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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触到另一片温热。
两人均是一震。
呆若木鸡的宋思言再次遭受暴击,彻底失去脑动力。
楚懿脑子里有什么碎了,在那胆小舌尖撤退的一瞬间,他本能地扶住宋思言的头追上去,双唇紧触,发出响亮亮的一声“啵”。
嗯……梦里没有味道,原来是傻白甜的。
楚懿微微偏头舔舔嘴唇一脸满足。
足足5秒钟,宋思言放大的瞳孔才恢复正常,他一把推开面前的大尾巴狼,粉红的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你,你你你,你怎么可以!”
“你先舔我的,我这个人一向不吃亏,扯平了。”
面对正义的指控,大尾巴狼竟然挺直腰杆一脸的理直气壮。
你先舔我的……
先舔我的……
舔我的……
我的……
的……
宋思言整个红成一条虾,脸上几乎能滴出血来,他赶紧低下头,恨不得原地蒸发。
楚懿弯腰只手提起三脚架和摄像机,美滋滋地揽过木偶言紧绷的肩,把人塞进车里,又把东西放进后座。
直到车子驶入外环,言言虾还缩在座位里绞衣角。
楚懿用手背蹭蹭:“乖乖你要不要把衣服拉开点。”
“不许乱叫!我拉不拉衣服碍着你了!”
楚懿叹口气:“有暖气呢,一会儿热着了……”
“我不热。”
言言没有找到解决问题的出路,死死地盯着工具箱,拒绝讲道理。
楚懿眉毛轻挑,复又贼笑道:“还别扭呢?我刚刚观察了,周围没有人。诶,你没被亲过啊?”
宋思言炸毛了!
他蹭地坐直,左看右看手边空空如也,便扯下围巾准备袭击驾驶员。
楚懿赶紧双手稳住方向盘给自己施放一波急救:“乖乖现在车速85!”
宋思言放下围巾冷哼一声,气场两米八。
但驾驶员的作死并没有停止,甚至朝右边抛出一个媚眼。
“哎,我也是初吻,你不亏。”
“不准再提这件事,否则绝交!!”
这是乖巧软弱的宋思言第一次想杀人灭口,刚刚差点要拉方向盘。
“好好好,言言说什么就是什么。”楚懿举起右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话锋一转:“那天晚上为什么道歉?”
宋思言又缩进座椅里不吭声了。
楚懿微微皱眉叹了口气,对闭上蚌壳的宋思言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索性前后车不多,他便将车速稍稍放慢,打开音乐广播调到合适的音量。
电台正播放着怀旧金曲,柔和的女中音细雨般滋润,舒缓的情调稀释了车内粘稠的空气。
“我是不是哪句话说错了?你告诉我呀。”
“你叹气了。”
宋思言埋头抠着羽绒服的边,声音小得几不可闻。
“嗯?”
“我想可能是说到讨厌的话题,让你为难了……”
那天的对话楚懿早就翻来覆去的回想了好多次,唯独没想到过这个可能。如今听着宋思言这么说,他心中除却深深的无奈,更多是浓浓的心疼。
楚懿忍住一声叹息,平视前方望着长路的尽头。他的言言是怎么从那个充满爱的小哭包变得这么敏感又小心的啊?这样多累啊……
想把人捞进怀里好好哄。
他认真道:“言言,你不需要这样小心,不需要去猜测别人要什么的。爱你的人定愿你心口合一潇洒恣意,不爱你的人你根本不必在意,做真正的自己就好了呀。”
宋思言抬起头望向天空尽头,爸爸也说过“愿你一直像窗外的阳光一样恣意洒脱”,是这个意思吗。
“那我该怎么做呢?”他问楚懿。
楚懿笑了:“或许你可以问问ta,是不是爱你的人。”
宋思言把目光拉回后视镜上左右摆动的招福达摩,若有所思。
“唔……那你是爱我的人吗?”
“嗯,我是爱你的人。”
被询问的楚懿这回既没有激动上天,也没有心动过速。他的心安安静静地软成一团,他们对爱字的理解不一样。
宋思言嘴角慢慢翘起一个调皮的角度。
“无论贫穷富有疾病健康吗?”
“yes,ido.”
楚懿挺直脊背,表情特别认真。
宋思言终于笑出声来,笑得歪在座椅上,他看着认真开车的楚懿,突然问:“你以前也这么惯着我的吗?”
“嗯,你说我听,你哭我哄。”
宋思言挂着浅笑安静下来,十年养出来的思维习惯,真那么容易改就好了,但这话他记住了!
这么好的人,怎么偏偏就没有印象呢。
“你刚刚怎么会在那里?”
“嗯?”
“砰的一下,出现在我面前。”
“你不是发朋友圈了?我刚好在附近。”30公里而已,老近了。
宋思言恍然大悟,他两个小时前是发了一条朋友圈。
【已经等了两个小时,希望一会儿还有车。】配图是客户的车间。
“可我没说在哪儿呀。”
“照片很明显是厂房,边上露了大半logo,我猜你可能在这儿,跟着导航过来的。”
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这细致入微的可怕观察力,他一个爷们尚且顶不住,要是个姑娘恐怕当场就要折在这儿!
心中又莫名别扭,宋思言粗暴地将其归结为嫉妒,故意问道:“刚刚你要是没看见我呢?”
“唔,那再过一会儿我就要给你打电话了。”
“要是我已经先走了呢?”
楚懿笑答:“那就证明我们言言没有冻着也不会饿着,我就放心啦。”
宋思言心底的空缺被填满了,他不再说话,只伸出右手随意托住脑袋,就这么歪头看楚懿。
这人本就帅得有点张扬,此刻眼带笑意平视前方,好看的嘴角自然勾起,右手掌着方向盘,左手轻触方向盘下方。
一个完全放松又尽在掌握的姿态,是他从小就想要拥有,却一直没能长成的样子。
小时候和小伙伴一起玩耍,他永远都不是决定玩什么的人;上学后,他努力了,但成绩永远都比想要的差一点;他胆小,害怕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于是把自己尽量框在一条安全的线里;后来他努力坚强,生怕身边的人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可靠,装到自己都快忘了只是伪装。
他似乎天生缺乏一种从容的能力,却又妄想让所有人都满意。和丢到人群中就找不到的自己相比,楚懿就是个发光体。
到家的时候,宋思言差点睡着了,车外天幕已黑,楚懿还是那样浅笑着看他,眼中还是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他揉揉眼:“谢谢你送我回来。”
楚懿看着旁边完全不设防的青年,探过身轻轻捏了捏那张嫩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