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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忙擦背。”
“隐神谷谷主替椒椒沐浴过?”独孤九微微皱起眉,问。
“嗯。”莫焦焦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耷拉着嘴角不开心道:“谷主不喜欢给小孩子洗澡,说焦焦软软的不好洗,然后天天让焦焦变辣椒,还拿带毛的刷子刷我,跟九九那次一样!”
“……所以椒椒也必须帮谷主搓背?”独孤九眉头舒展,敛起眸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哑声道:“椒椒很懂事。”
莫焦焦显然对这极为“惨烈”的沐浴方式印象深刻,却又牢记着谷主的教诲,转身踮起脚将架子上较小的浴巾拉了下来,跑到男人身后跳了跳,接着转头四处张望,又将另一边的小凳子拖了过来,站上去,道:“九九不要靠着。焦焦给你擦背。”
独孤九本欲直言他早已沐浴完毕,此刻不过是重新泡一次澡,然而转头对上莫焦焦诚挚的目光,又将话咽了回去,依言照做。
莫焦焦看着对方乌黑顺滑的长发,双手笨拙地将其拢到一起,拂到男人身前,又将浴巾摸了香露,贴到男人肌理分明的背上,非常用力地搓了起来。
奈何独孤九体格健壮,如今修为高深,离飞升只差临门一脚,小孩的力道于他而言更像是玩闹性的抚摸。
好在莫焦焦平日里体质较弱,将背部上半部分擦完便累得脸都红了,犯困道:“焦焦累了。”
“可以了。”独孤九转身将小孩抱下凳子,又换了水冲了一遍后,起身披了衣裳便弯腰将人抱了起来,转过屏风放回榻上,随即又自行回去换好里衣。
倒是莫焦焦自觉做了一件对独孤九有益的事,脱了鞋子便滚进被窝里,抱着软绵绵的枕头打呵欠。
直至男人穿齐衣裳回来,小孩已然半裹着被子快睡着了。
“椒椒,漱口。”独孤九照旧端了杯子让莫焦焦漱口,又取了湿毛巾给他擦脸,最后放进被窝盖好被子。
莫焦焦困倦地睁开眼,眼见男人转身要走,便急急拉住了对方垂落的衣袖,迷糊道:“九九去哪里?”
“练剑。怎么了?”独孤九抬手探了探莫焦焦的额头,又回,道:“睡。”
“去识海吗?那九九在这里打坐。”小孩要求道。
“嗯。”独孤九对这样的要求早习以为常。
“九九,我们跟着槐墨去找槐树长老,可是……”莫焦焦有些犹豫道:“要是槐树长老在秘境里,焦焦是不是……要做梦了?”
“怕吗?”独孤九心中了然,只好压低本就冷漠的音调,道:“椒椒定然可以再次醒来,也会平安长大。”
“好。”莫焦焦小小答应了一句,又将男人墨色的衣袖拖到被子里抱着,乖巧道:“焦焦睡觉了。”
独孤九给他盖好被子,接着阖上眼,神魂沉入识海中修炼。
未曾想,小孩又睁开了眼睛,苦恼地看着对方,小声喃喃道:“九九睡觉前都不亲焦焦,也不陪焦焦睡觉,天天练剑……”
“椒椒……”入定不久的男人闻言又缓缓睁开眼,低声道:“本座能听见。好好睡觉。”
莫焦焦突然被抓包,也不反驳,只无辜地点了点头,这回倒是真的闭眼睡去了。
独孤九微微垂眸,凝视着小孩乖巧的睡颜,半晌移开视线,阖上了眼。
屋中再次恢复了宁静。
***
两日后,乌森旧都郊外。
身着墨绿色长衫的青年藏于草丛之后,利用避影丹隐匿了身形。
他抬眼紧紧盯着不远处官道边上站立的黑衣男人与他手中牵着的红袍小孩,又看向不远处缓缓停下的马车,妆容艳丽的脸上勾起一抹冷笑。
没一会儿,一个满脸病容的青衫青年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走到黑衣男人身旁,一脸担忧道:“怎么会如此突然?宗主不是说让你先陪着焦焦吗?”
“事出紧急,只好如此。”黑衣男人将小孩的手递给眼前的青年,道:“椒椒,你便先同沈门主离开此地,待本座处理完宗门事务,自会前去寻你。”
那红衣小孩便猛然挣脱了男人的手,蹲在地上哭闹了起来。
男人只好蹲下将小孩抱起来,不顾小孩的挣扎,递到青年怀中,道:“椒椒便托你照拂。”
青衫青年肯定道:“定不辱使命。”说完,抱着哭泣的小孩上了马车,早已等候于车上的车夫便驾驶着马车往远处而去。
躲在草丛中的青年见状忙小心地祭出飞行灵器,然而他并未立即追上前方飞驰的马车,只是紧盯着站立的黑衣男人。
见男人祭出飞剑往北面飞去,而非转身回到乌森旧都,这才无声松了口气,忙跳上飞行灵器去追离开的马车。
待到墨绿色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空中时,本该早已御剑离去的黑衣男人却怀抱着另一个红衣小孩于半空中缓缓现出了身影,他抬眸看着远处,不再犹豫,足下一点凌空而起,同样追随而去。
第89章
官道上,疾驰的马车中,沈思远神色温柔,微笑着抱着哭闹的红衣小孩,消瘦的手贴在小孩背上,安抚地拍着,轻声哄道:“焦焦别哭了,本门主定会护你周全。”
红衣小孩听而不闻,继续嚎啕大哭。
沈思远神色一僵,叹了口气,换了个不甚熟练的姿势抱着小孩,诱哄道:“崇容只是有事要办,并非故意丢下你。等他办完事,定会回来寻你。”
哭闹的小孩停了一瞬,继续哭得撕心裂肺,哭声震天。
“……”沈思远索性靠在后头的靠枕上,长叹一声,道:“崇容刚刚说了,会每天给焦焦写信的,别哭了宝贝。”
青年温柔的话音刚落,杵在一旁的别鹤剑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道:“沈思远,你也有今天,吞楚干得好!”
“本门主还不是以大局为重……”沈思远无奈地瞥了一眼别鹤剑,手上轻轻拍着小孩的背,疑惑道:“怎么吞楚哭起来跟焦焦差别那么大……要不然你还是别哭了,本门主担心吞楚哭得别具一格,到时候穿帮了可就功亏一篑了。”
吞楚剑闻言终于缓缓停下哭声,抽噎着接过青年递过来的帕子擦眼泪。
它相貌同莫焦焦一模一样,如此乖巧又面带委屈地低着头,倒是令别鹤与沈思远几乎以为眼前的孩子便是莫焦焦。
“吞楚剑会说话么?”沈思远若有所思地看着膝上坐着的小孩,伸手试探着捏了一下那白嫩的脸蛋,又轻轻拽了拽垂落下来的乌黑细发,惊叹道:“可以假乱真啊。”
“我会哒,哥哥。”小孩抬起头,傻乎乎地咧嘴笑,露出两个小酒窝,还有尖尖的小虎牙。
“不对不对。”别鹤剑忙出声纠正道:“你不能笑,焦焦不会笑的,再来一遍。”
“我会哒,哥哥。”小孩再次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