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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赶紧带朕去瞧瞧。”说罢,皇上在公公的引领下迅速离去。尹老将军也抛开尹长歌,随皇上贺喜去了。
尹长歌后怕地望了皓天铭一眼,相视而笑。皓天铭小声道:“你且回去吧,待会儿我把这书烧了!”
“多谢二皇子。”尹长歌说罢,转身朝园子外头走了。走出三、四步,又回头道:“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皓天铭摆摆手:“哪有啊?你去吧!”
当年的一幕幕在皓天铭脑海中飞速涌过,只是那少年已一去不返,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一个人,他身上受着伤流着血,还在急切询问着他的情况。他自己也不确定,那日在桃花树下看到的那个不一样的尹长歌,此时是不是又真的回来了。
“你受伤了。”皓天铭提醒道,“咱们赶快找个医馆去处理包扎吧。”说罢,皓天铭就要扶高楚玉走,却给周辛抢先了一步。
小林子也受了伤,比高楚玉还重,正眼巴巴期盼着能有人扶。皓天铭凑上前去,挽着他手臂朝前走。
医馆在街道拐角处,走不多远便到。两名伤员在那儿上了药,便一同回了客栈,皓天铭又让小林子另开了间大点的套房让他同周辛一道暂住,周辛却说什么也要同高楚玉一起共享套房。
高楚玉想起皓天铭是个王爷,不便伺候自己的下人,只得尽口舌劝说了周辛按照安排与小林子同住。
周辛虽然答应了,但离开的时候,那幽怨的眼神简直要把高楚玉看得脊背发凉这就是深闺怨妇的小眼神儿呀!
周辛与小林子离开以后,皓天铭半搀扶半搂着高楚玉,将他弄到床沿上坐着,道:“将军你先休息一下,这个客栈菜品口味太重,不利于恢复伤口,我待会儿让对门酒楼的小二送些好吃的过来。”
“铭王,你又忘了么,还是叫我长歌吧。”高楚玉道。
“那你也不要唤我铭王,叫我姓名就好。”皓天铭道。
“皓……天铭。”高楚玉唤了一声,自己都感觉有些不自然,脸上没来由变成了酡红色。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在喊出一个男人的名字时,竟然会生出这种异样的反应。
“很好,很好。”皓天铭笑笑,“我上酒楼一趟,很快就有好吃的了,你等我。”说着,皓天铭前脚已经跨出了房门,但很快又将脚缩了回来,侧过脸来问道:“长歌,喜欢吃什么?”
高楚玉不敢说太偏的,只道:“随便,烧鸡、猪肚什么的都行,我不挑食。”
“好吧,我懂了。”皓天铭一双脚踏出去,那抹修长的白色身影立时消失无踪。
令高楚玉没有想到的是,皓天铭并未自己一人在酒楼用饭,而是同两名店小二一道带着好些菜回到客栈,说是四个人一起吃才够味。
皓天铭夹起一块鱼,放到高楚玉的碗里:“这是清蒸鲈鱼,能加速伤口愈合,长歌你多吃点吧。”
“谢谢。”高楚玉习惯性道。
“又见外了不是?”皓天铭筷子在空中一顿,好看的眉头微蹙了起来。
高楚玉笑笑,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对面周辛,发现他脸色极其难看,那副模样比伤员还疼苦不知多少倍。
第18章沐浴
用完饭歇息片刻,就到了换药的时间。
“长歌,该下楼去医馆上药了。”皓天铭进来推了推斜斜卧在床榻的高楚玉,催促道。
高楚玉懒懒地“嗯”了一声,不愿意起来。失血那么多,他现在只感觉全身软绵绵的,动也不想动。
“再不起来,我可要使绝招了。”皓天铭说完,等待片刻,发现对方完全忽视自己,便伸出两手去,开始挠他胳肢窝。
高楚玉明明不怕痒,可换了尹长歌这副身体后,发现变得十分敏感,给皓天铭将将挠了两把,就笑到拼命咳嗽,牵动伤口处连眼泪都流了下来。
“别……呵呵呵,咳咳……别挠了,我起来……起来还不行吗?”高楚玉说罢,就在皓天铭的搀扶下支撑着坐起来,想要下床穿鞋。可一条腿刚刚落地,身子一歪,就斜刺里倒了下去,顺带着把个皓天铭也揪了过去,两个人倒在了床沿上,嘴上似乎恰好给彼此润湿的唇覆盖着。四目相对间,黑漆漆的瞳孔写满了惊诧与不安,彼此都能清晰地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静默良久后,皓天铭终于意识到自己此时压在了上头,若自己不走开,对方是无法起来的。
“呃,对不起啊,我有点儿失神了。”皓天铭一边道着歉,一边赶忙在床边立稳了身形,跟着去扶高楚玉。
高楚玉也是懵逼,这副身体似乎不听他使唤,软绵绵的身体,骤然之间,某个地方的血液开沸腾着叫嚣着,就要冲破他数月来苦心经营着的底线。那什么长歌将军明明喜欢的是辰逸公子嘛,可怎么现在……现在会对这个皓天铭有了反应?
天杀的,谁来告诉他答案啊!是时他正四仰八叉地躺着,瞎子都能瞅见他某个地方的变化了。还给不给脸活啊?
还好还好,皓天铭着急把他扶起来去换药,也没看不该看的地儿,高楚玉于是忍着疼顺势挣扎着起得床来。可方才用力过猛,小腿上那个伤口已然崩裂,走两步就停下来大口喘气,疼得眉头皱成了两个大疙瘩。
见状,皓天铭提议道:“要不这样吧,我一人去医馆拿药,拿回来帮你换,如何?”
“行行行,那就劳烦你跑一趟了。”高楚玉暗自道:眼下这情况,不把皓天铭支开还真是难为情啊。
望着那袭白衣走远,空气中由高楚玉散发出来的荷尔蒙的味道总算慢慢淡了下来。他长舒了一口气,坐在床沿上发呆。
皓天铭很快就折了回来,带着两个油纸包,一个装着包扎用的裹帘,一个装着大夫已经调配好的草药汁。
“我来帮你换吧。”皓天铭蹲下身去,将高楚玉裤管撩起,把先前包扎的染了血的裹帘解开,忧心忡忡道,“伤势恢复得并不好呀长歌,看来今后你还是少动了,多躺着,一切由我来做就可以了。”
高楚玉无奈地笑笑:“这怎么好意思呢?”
“你本就是为了我而受伤,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相反,这个该说抱歉的人应该是我。”皓天铭说着,倒了些草药在一条裹帘上,给高楚玉包扎起伤口来。
草药凉凉的,敷在伤口处很舒适。可正当高楚玉准备闭上眼享受这份舒适的时候,一阵针刺般的疼痛传了过来。
“啊”高楚玉闷哼一声,“好疼啊,你轻点……”
“我轻点,轻点,你别怕啊。”
听着皓天铭这一番话,高楚玉怎么就觉得那么熟悉呢?自己未穿之前似乎曾经在某个暧昧时刻同那谁谁谁说过了。
想到这里,高楚玉有点心猿意马了。
那边皓天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