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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或多或少泛出些疲惫来,将高楚玉一把扶起,继而道,“想要如厕?还是怎么的?”
“不不不,不如厕,我肾好得很。我就是口渴了,想喝水而已。”高楚玉道。
“你坐着,等我。”皓天铭转身,很快就从自己房中端来一杯温热的绿茶,递到高楚玉手中道,“还好我早有准备,留了些出来,趁热喝吧!”
高楚玉端着杯子,感动得手有些发抖,仰起脖子将杯中茶喝得一滴不剩。一股清香甜美的味道直渗入心田,这舒爽真欲叫他涕泪俱下。
皓天铭这个光杆王爷,以前都是被人服侍,如今不仅要自给自足,还要分神出来照顾他这个伤员,高楚玉能不感激意外么?
“那个,你,早点睡吧,我没事儿了。”高楚玉道。
“我还是睡你这儿吧,万一你要起床做点儿什么,也会方便些的。”皓天铭坚持道。
他们订的是上等的套间,床榻挺大挺宽,高楚玉望一眼靠墙那边大半空着的位置,点点头:“好吧,你睡里头。”
皓天铭和衣在里头躺下,不一会就睡熟了。高楚玉却怎么也睡不着。烛火被夜风带起,熏在墙上的影子袅袅娜娜,他突然很想仔细看一下皓天铭睡着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于是朝里挪了挪,凑过一张脸去。
面前是皓天铭白皙无瑕的脸,刚柔适中,长一分太长,短一分太短,五官清秀棱角分明,浓密的眼睫被烛火拉长着影子,投射在眼睑上,是那样楚楚可人。不仅如此,他脸上还有种好闻的近似于薄荷的味道。
一个人怎么可以完美到这种程度啊?高楚玉真是越看越痴迷,就像中毒那般停不下来了。
看着看着,高楚玉忍不住就想伸手去触摸一下这张脸,试试手感,半路上,遏制断袖的理智突然涌了出来,将他的手控制在半空中。
因着高楚玉穿之前是个近视,所以他看东西喜欢凑得比较近,完全忘记了长歌将军长着满头长发,一不留神,某束长发就出卖了他,从头上倾泻而下,在他来不及惊诧的眼光中扫到了皓天铭的脸上。
皓天铭倏然惊醒了过来,睁开眼一看,黑漆漆的瞳孔立时放大,一张嘴都能塞下整个鸡蛋了。
高楚玉心扑通扑通都要跳到嗓子眼,赶紧起手缩回脑袋保持一段距离,支支吾吾道:“对……对不起,我只是看看是不是有蚊子在咬你。”
高楚玉自己也觉得奇怪,对于一个都不知道谈了多少回恋爱的老司机,面对皓天铭这个男人怎么就那么紧张呢?
“我脸上涂了驱蚊水,不会有蚊子想咬我,你就放心睡吧!”
顿了一下,皓天铭又爬将起来:“我去拿点儿驱蚊水给你也涂涂。”
皓天铭说罢,不由得高楚玉回话,就翻身下了床。回来时,他手里多了个青花小玉瓶。他打开瓶塞,倒了几滴绿色汁液在高楚玉的掌心。高楚玉两手揉了揉,便擦在了脸上。一股冰冰凉凉的薄荷味瞬时间蔓延开来,令人好不惬意。
皓天铭满意地起小玉瓶放在枕下,翻了个身,很快又沉睡了过去。
高楚玉僵躺了好一阵,澎湃的心潮总算给自己略略压下,困意袭来,也就逐渐进入了浅睡。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窗纱上,抚着高楚玉的眼皮,把他从睡梦中弄醒了过来。
他定神一看,另一侧的床榻空空如也,皓天铭走了,被窝也冷了,想必走了有好一段时间了。
背上和腿上的伤口估计正在慢慢愈合,有些微痒痒。
高楚玉将双手撑在床沿,悠悠坐了起来:呀,怎么腰这么疼?他爬了起来,找到他的鞋,将一只脚踩了下去:呀,腿也好疼!
他缓缓将两只脚放进鞋子里,试着走了两步,发现虽然已经不需要人搀扶着走,但浑身疼痛,骨头都快散架了,心里暗自道:“这就是昨天打斗留下的后遗症么?”
此时,外面响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敲门声,紧接着传来了周辛的声音:“师兄,该起床更衣了!”
“知道!”高楚玉答应着,连忙披好衣,一瘸一拐前去开了门。
周辛将洗脸盆和漱口水搁在一边的茶几上,关切道:“师兄昨晚睡得还好吗?”
“呃……好,一整晚都睡得很好!”高楚玉转而问道,“你知道皓天铭上哪去了吗?”
周辛摇摇头:“不知道,好像大清早来了个送信的,说是他们老板请他去一个叫‘倚花楼’的地方谈一笔买卖。”
“倚花楼?听这名儿,我怎么感觉像个是非之地啊?”高楚玉嗽口的杯子在空中一顿,又问,“就他一个人去的么?”
“嗯,好像是。”周辛说着,手脚麻利地接过高楚玉嗽口的杯子,搁置在一旁的桌案上。
在周辛的帮助下将自己打理了一番后,高楚玉准备下楼去打听打听倚花楼的事儿,于是找了个理由将周辛支开:“周辛,去给小林子换药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的,师兄,你自己小心点儿。”周辛答罢,便依言回了自己的房间。
高楚玉一瘸一拐地摸下楼,站在客栈门前,先后问了一位路过的大婶和一老太太,结果都是用奇怪的眼神儿上下把高楚玉打量一遍,然后正儿八经说自己不知道。后来,还是一位好心的大爷告诉高楚玉:“实话说了吧,那倚花楼就在城南,可不是什么好去处,我看你这么个相貌堂堂的小伙子,就不要打听这地方了,不然会对你今后婚姻不利啊。”
“难道这倚花楼真是座青楼?”高楚玉瞪大眼睛问道。他是不相信皓天铭会一个人去那儿,更不相信那儿会有什么好生意在等他。如他这样长相出众又多金的年轻公子,去到那地方还不给人分吃了去才怪。
“这……”大爷话未说完,就装作内急的样子提提裤腰带道,“人有三急,恕老夫我不能多说,老夫去也!”
“你倒是告诉我呀!”高楚玉喊也喊不住,眼看着那位大爷老当益壮虎背熊腰的灰色身影消失在街边拐角处。
见状,高楚玉暗自道:“看来这倚花楼的确有名堂,我还是跟过去看看吧,得皓天铭真的湿了鞋。”
转而又摇摇头:“我紧张什么呀?我只不过是好奇而已。”
高楚玉伸手拦下一辆马车,朝城南边的倚花楼赶去。
倚花楼背靠一座山,设在城里通往郊区的官道旁,排场很大,楼层有三,里头女子各种类型,环肥燕瘦,一应俱全。
高楚玉去到那儿,只见一群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笑语盈盈,一见到过路的行人,但凡男的性;穿得光鲜一点的,就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涌过去,拉的拉,拖的拖,软磨硬施各展绝技把人家弄到小楼里头去。
查看情况没多久,高楚玉就被一个嘴唇涂得猩红的女子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