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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方远手腕一扯,衬衫一排扣子悉数滚落在地板上,露出对方因醉酒而泛红的胸膛。
舒云脱得一丝不挂,被陆方远压在自己的衣服上,草草扩张了两下,没做什么润滑就捅了进去。
舒云咬着牙,不喊疼,一切都是自己选择。
上个月,他也是醉的,但是得到了眼前这个人从头到脚悉心的爱护,这一次,他也是醉的,却是摇尾乞怜主动来找他,装疯卖傻,借酒撒泼,他才愿意碰一下自己。
陆方远拿领带绑住舒云的手,越勒越紧:“你来找我,梁弘毅知道吗?”
舒云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舒云在这间简陋的剧组酒店房间,变换着各种姿势被陆方远蹂躏。
宾馆的床有点窄,他们一会儿在床上,一会儿扶着床沿半着地,从正面,从背面。
陆方远年轻力强,放开了限制,集中攻击他下身一处,像是要把他拆骨入腹。
舒云的手被反绑在身后,所有呻吟都被操回了肚子里,只剩紊乱的鼻息。
尘封的记忆像打翻的墨水瓶倾泻而出,回到舒云生日那天……陆方远失控般在舒云身上予取予求,一晌贪欢。
舒云的两条长腿被陆方远压在胸前,五脏六腑像被换了位置,张开嘴,发不出一丝声响。
舒云的脚底无助地朝着天,搭在陆方远肩上的脚腕,前后摇晃,惹人怜惜。臀部离开床垫,高高撅起,一根滚烫的阴茎将他的后穴撑开到变形,交合处汁液四溅,白沫随着阴茎进出,弄脏了舒云的屁股,也弄脏了敏感处的毛发。
舒云的大腿根无比酸软,后穴也火热得近乎麻木,两处都合不上了。
眼下,没人顾得羞耻,或者说都动了情,也都忘了情。
陆方远鼻尖滴着汗,解开舒云的手,上面深一道浅一道都是血流不畅的红印。
陆方远允许舒云攀住自己的脖子,那条被揉皱搓扁的领带,被用来再次缠在舒云的阴茎上,一圈一圈狠命勒住,像耻辱的标记。
陆方远不断加快速度抽送,舒云本来就快射了,他的下身胀痛极了,抛弃了所有尊严,红着眼,主动扭着腰迎合他,乞求对方给予更多,让他尽快释放。
舒云有一种预感,这是他们最后一次了。
陆方远粗暴地把舒云又按进床垫,夺回自己的掌控权。
舒云上身被陆方远骨节分明的手死死制住,一动不能动,下身被对方倾注了浑身力气,恶狠狠集中鞭挞他的敏感点。
舒云的阴茎挺动,小幅度射出几股液,他哭着挣扎,被陆方远掐住脖子,将他的腿折得更弯,几乎要把身体折成两半。
窒息的快感和眩晕让舒云忍不住缩软肉,一波又一波挤着陆方远的茎身。
陆方远垂下眼睑,好好观察身下的这张脸。
舒云的脸憋红了,完全沉沦在情欲中,额角青筋时隐时现。
陆方远的目光又移到舒云唇下的痣上,那是他第一次遇到舒云,最动心的一点。
陆方远突然放缓了动作,解了舒云的领带,腾出手,捏着舒云红肿的乳头,单单靠后面,把陆方远插射了。
陆方远脱了手,舒云下身狠狠摔回床上,液射在彼此身上脸上,浑身战栗着,欲罢不能。
陆方远背对着舒云,抽了一根烟。
“我明天正式签合同,以后不方便见你。”陆方远把话说得委婉,“我在北京……有人了。”
这句话,舒云不愿相信。
“《迷梦》的机会太难得了,我不能错过。”
舒云挣扎起身,狼狈极了。
“梁弘毅跟我说,如果我的事业变得更好,他会跟我求婚……”舒云抱着肮脏破败的外套,哭得很难看。
“……但我不会接受的,陆方远你给我听好,不管你怎么选,我是不会接受的……”
牌桌上他散尽所有底牌,只是为了把自己的真心剖开,鲜血淋漓给对方看。
是陆方远先招惹他的,但是他偏偏,现在是更舍不得的那个。
陆方远摩挲着舒云唇下那颗让他销魂蚀骨的痣,回忆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
luckystudio的一号棚,无意中多看了一眼,是刚刚过去的夏天他最美的回忆。
陆方远咬着唇,一字一句,倔强道:“舒云,我也祝你梦想成真。”
【第十三章】结局
陆方远出演了《迷梦》,签约了云图。
住进了一幢隐秘而奢华的别墅,出入都有豪车接送,再也没机会开过摩托车。
舒云办公室对面那块巨幅led广告牌,有一天出现了陆方远为电影宣传的采访。
“出演这个角色,我真的是拿命在赌,进组前练散打练到膝盖积水,开拍后有一个后空翻动作,差点头着地变成植物人。”陆方远从容不迫地笑着,和记者谈笑风生。
舒云那日在北京,把钥匙还给了陆方远。
有一天,有位陌生人来到陆方远的公寓,指挥搬家工人打包,把房子清空了。
就像人会生病会感冒一样,高烧一场,吃个药,睡一觉,第二天醒来日子还得继续过。
偶尔想起的时候,心尖会像被针扎了一下,刺痛,但也就仅仅是刺痛而已。
后来,陆方远的事业起起落落,听说他性格桀骜不驯得罪了很多媒体,听说他因为跟某位导演不合在片场爆出耍大牌新闻,听说他事业瓶颈……流连于夜店和声色场所。
后来,舒云回到上海后,拒绝了梁弘毅的追求,出版几本画册后,脱离了梁弘毅,正式独立出来。舒云出柜了,陆方远也是从文隽那里听说的,舒云拒绝了母亲的相亲安排,没签新公司,继续孤独地画着,有一部分拥趸的粉丝,过着属于自己的节奏适度的人生。
舒云办过一次小型的线下画展,处理了一批手绘画作,卖家很低,纯做公益,有一位匿名的客人买了他所有的画。
陆方远买舒云的画,不是为了追回什么过去的时光,就是单纯想买回来摆着,出于一点点亏欠和报偿心理。
起因是有一天陆方远整理上海搬回的旧物,发现一张褪了色的印照片。
那是他第一次见舒云,舒云替文隽试光,他让文隽的摄影助理偷偷打印用作珍藏的。
照片已经泛黄了,但当时第一次见到舒云的记忆,还是那么鲜明。
他是那段忙碌焦灼日子里,唯一的光亮。
陆方远将舒云的画一幅幅细细看去,都是一些日常琐事,他画自己的生活细节。
有的很熟悉,有的很陌生,这些碎片像密码,凑在一起排列组合,懂的人自然会懂。
陆方远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直到唯一一部肖像画,他认出来那是早几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