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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伸手将他搂的更紧一点,“你知道你生病了吗?”
“什么?”
“情绪不稳,你现在的悲观,失落,痛苦,彷徨,都是因为你在生病。”莱戈拉斯轻声说,“这不是你的本意,也不是事实的真相,我知道,你也会知道。”
“真相?”
“我爱你,爱的好像内出血一样,看不见摸不着,却分明要在这样的爱里死掉。”莱戈拉斯喃喃道,“临死前,我一定是含笑闭上双眼的……”
“能说点吉利的吗?”
“你都开始怀疑我的爱了,还想听什么吉利的话?”
“你是不是皮痒?是不是欠揍?”
“是是是,你打你打,使劲……”莱戈拉斯盯着他的双眼,极其色情地伸出舌尖去舔他胸前的红润。
“走开!别再来了!”瑟兰迪尔虚弱地挣扎,而莱戈拉斯滚烫的手缓慢地游移到他的下腹,“啊……”
瑟兰迪尔是被婴儿的哭声吵醒的,他揉揉眼睛坐起来,却看见莱戈拉斯笨拙地抱着婴儿来回摇晃,口中哼着荒腔走板的儿歌,这样不靠谱的哄法,能让任何一个主妇立时三刻狂躁起来,却莫名地温暖了瑟兰迪尔的心。
“他饿了。”
“是吗?”莱戈拉斯对他露出笑容,“那个,我的身份是什么?朋友?房东?还是莱戈拉斯?”
“一大早胡说八道什么?”瑟兰迪尔皱眉,“把孩子竖起来抱,让他靠着你的肩膀,我去泡牛奶。”
莱戈拉斯轻舒一口气,笑容立刻明媚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跟着瑟兰迪尔,“你教我吧,我来泡牛奶。”
“算了,还是我自己动手比较快。”瑟兰迪尔娴熟地取出消毒奶瓶,配奶粉,加温水,摇晃后用手腕内侧试了试温度,这才给孩子吃。
“还有这样多讲究?”莱戈拉斯看的好奇,“以前你也是这样喂我的?”
瑟兰迪尔摇摇头,“一开始没有经验,给你烫出好几个泡。”
莱戈拉斯的笑容淡了几分,“这样惨?”
“嗯。”瑟兰迪尔弯起唇,“没事,反正你皮厚。”
“喂!你一点爱心都没有!”莱戈拉斯用肩膀碰碰瑟兰迪尔,“我活的这样不容易,你居然还要笑。”
“那我怎么办?哭一会儿?”瑟兰迪尔眯起眼,笑容如三月春花一般明媚,“好啦,你带他玩,我去躺一会儿。”
“怎么了?”
“有一点恶心,昨晚是不是睡太晚了?”瑟兰迪尔揉揉太阳穴,“现在还是有点晕。”
“去睡吧,一会儿林迪尔来做饭。你醒来吃一点,孩子我带去交给露西看着。”
“不用了,你出门前叫醒我就好……”瑟兰迪尔顿了顿,“为什么让林迪尔来做饭,阿姨呢?”
“哦,她请假回家了。”莱戈拉斯移开视线,很快又转回来,“能抽五分钟帮我挑一样首饰吗?”
“首饰?”瑟兰迪尔迷茫地问,“做什么用?”
“送人。”
莱戈拉斯挽着阿曼达走进一家小餐厅,西餐厅。天花板意外地高,水晶吊灯辉煌美,但里面并没有通电,而是点着货真价实的蜡烛,火焰微蓝,在地板上投下错落的阴影,四壁都是烛台。侍者对他恭敬至极,径直引他们落座,正在窗边,周围有美的屏风巧妙遮挡,桌上放着“reserved”字样的暗金色字牌,看来是专门为莱戈拉斯准备的。
“这里环境真好。”阿曼达露出笑容,她穿一件珊瑚红色的连衣裙,搭配裸色小鞋子,窈窕而温柔。
“还可以。”莱戈拉斯揉揉太阳穴,神情疲惫,眼圈下有乌云密布。
“你没有睡好?”阿曼达小心翼翼地问。
“嗯,我们吵架了。”莱戈拉斯松了松领口,压抑地吐一口长气,“他突然变得很暴躁,没办法讲道理,也不让我走开。”
“是吗……”阿曼达露出同情的神态,却掩饰不住嘴角掠过的笑纹,“那就各自冷静一下,也许……”
“不提他。”莱戈拉斯用力揉搓太阳穴,直到那一片皮肤发红,“我给你带了一个小礼物。”
他从手提包里掏出一枚樱桃红的小盒子,“和你的裙子很配。”
阿曼达压抑着狂喜的心,慢慢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小小的吊坠项链,十数种深深浅浅的红宝石簇拥在一起,组成一个抽象的钻石形状。无论是宝石的分部还是色泽的搭配都别具匠心,只消一眼就知道其价值不菲,不是等闲能买得到的物件。
“它真美!”阿曼达感激地望着莱戈拉斯,说不清是为宝石还是为他沉沦,露出显而易见的痴迷表情。
“我给你戴上。”莱戈拉斯坐到她的身侧,把她的长发细细撩到一边,将项链扣在她天鹅颈一般修长的脖颈上,“很合适。”
阿曼达顺势依靠在他的怀里。
有一丝不祥的阴影落在窗口,落在烛光照耀不到的桌面上。
阿曼达顺着阴影向外望去。心下一跳,如同被巨锤锤中胸口,一时间憋闷异常。
瑟兰迪尔绝美的面庞就在离他们不足五米的地方,那双苍蓝色的眼眸冷冷地透过玻璃看过来,阿曼达和他对视的那一刹那,仿佛置身冰窟之中,全身的血液都为之凝结。
仿佛一个小偷,佩戴着偷来的珠宝,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高傲地昂起头颅,炫耀珠宝的华贵与致,却没有办法和它原本的主人有一丝一毫视线上的碰撞。
是做贼心虚,是阴暗见不得人的手段下如影随形的自卑,是无论何时都不能挺直脊背心安理得的羞辱。
而他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抓狂或者愤怒,那双眼眸如此平静,如同冻结的湖泊,无论丢多少石子,都不会激起半点波澜,他毫不在意她的尴尬和心虚,只是眼眸微转,朝莱戈拉斯望去。
莱戈拉斯紧了紧搂住阿曼达胳膊的手,湛蓝的眼眸毫无畏惧地迎上去,似笑非笑。
那样轻松的神态,近乎到了挑衅的地步,嘴角微微扬起的笑容隐含着残忍的冷酷,无声地呵斥曾经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后。
瑟兰迪尔足足看了他一分钟,然后转身离去,依旧脊背挺拔,轻松自若,可是那背影多少都带有一点悲伤或是阴霾的苦涩,如同一个冻过的柠檬,咬在齿间,酸涩寒凉。
“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和他解释一下……”阿曼达握住他的胳膊,语调体贴,神态诚恳。
“解释什么?”莱戈拉斯笑起来,眼神中有讽刺,“他们喊他一国之后,既然是一国之后,这点肚量都没有,也该退位让贤了。”
莱戈拉斯不无冷酷地说道,“我没有胃口在这里吃饭,咱们换个地方继续?”
阿曼达探究地望着他,见他神色如常,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