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揍人
骂了句贼老天，发泄发泄内心中无名的邪火之后，朱凡认真考虑起，接下来的事情。
“现在最重要的是抓紧出去，可别再耽误了这次历练，这可是皇后，不，应该现在叫母后，好不容易为自己争取到的机会。
以这河流的清澈度，想必一定和外界相通，以我的水性和现在的境界，在水中不呼吸的情况下，可以支持一天的时间，要是一天的时间都无法出去，那……算了，想那么多干毛。”
朱凡不再往下想，直接一个纵身就跳进河里，潜到河底，顺着河流的方向游去。
呸、呸、呸……
一条河流边上，浑身湿漉漉，头发打结，满脸黑污的朱凡，正坐在河边，不断地向外吐着进入嘴里的泥沙。
一天一夜的时间，在朱凡已经无法闭住呼吸的时候，他终于看到洞外的天地，结果一激动，水流灌了一嘴，顺带着还有河底的淤泥。
“呸—终于出来了，抓紧点，回去换件衣服，还能赶在历练结束前，赶到皇林东郊。”
起身看准方向后，朱凡边吐着嘴里的淤泥，手中拿着平常就会随身带着的皮酒壶，往嘴里不时灌着清水，清洁口中的泥土气息，脚下飞快地朝着皇城飞奔而去。
“什么人？”
刚到皇城门口，朱凡就被几名守卫直接拦了下来，面对面，他们都没有认出来，眼前的人是位皇子。
“我是十三皇子。”
朱凡只好自报家门，说名字他知道肯定没有人认识，但只要说十三皇子，绝对认识，这不，他刚说完，其中一个守卫马上接上了话。
“废物皇子？？”
说完还仔细地看了半天，这才向后一退，随意一摆手，对朱凡说了两字。
“您请。”
这话是挺客气，可这态度可就有点不敢恭维了，好歹朱凡是个皇子，这随手一摆的架势，跟放行一个乞丐，没多少区别。
另一名在守卫旁边，明显是新来的守卫，压低了声音问道。
“这可是皇子，你敢当面叫他废物？还不行礼，就这么一摆手，就不怕他生气，到时可是杀头的罪？”
“切，就他，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
当着朱凡的面，守卫轻蔑地一哼，不耐烦地看着朱凡。
“进不进，不进就别在这里站着。”
本来朱凡，不想惹事，可是守卫的态度，连最起码的礼节都没有，正要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按照本朝的规定，你应该以跪礼相送。”
“就你，还要我跪礼相送，要是别的皇子，不用你说，我都会跪礼相送，至于你这个废物，我看还是别在这里显摆你的身份为好。”
守卫说话间，还把手放在朱凡的肩膀上，拍了拍。
“我张三，最看不起的就是废物，快点滚吧。别在这里找不自在，不然，今天我让你躺着进去。”
看着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朱凡的目光中，闪过一道寒意和杀机，被人当着面连叫几次废物，本不想惹事的朱凡，决定先给对方一点教训。
右手一抬，拍开拍向自己肩膀的手，手腕一转，扣住对方的手腕，顺势一扭，抬脚一踢，把守卫踢倒在自己面前。
“你尽然敢打我，是不是找死。来啊，给我揍死这个废物。”
旁边站着的几个守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上前，刚才和张三说话守卫，拉了拉张三。
“算了，快算了吧。”
“算了？没门，他一个废物，尽然敢打我，我让他知道知道，什么……”
啾……啪……
从皇城东面方向，一个彩弹在空中炸了开来。
“糟糕，有人已经历练结束，看来我得快点过去，要不然这次入龙池的名额，就会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
朱凡顾不上再和守卫计较，单足一用力，一个纵身就向东面跑去，在离开之前，随手一掌，把还在叫嚣的张三，象飞弹一样拍飞在空中，直接撞进城墙之上，头一歪，生死不知。
一天前，皇林东郊。
一群最小七八岁，最大十五六岁，身穿皇家服饰的皇族子弟，正站成一个方形的队列，虽然在相互低声议论，但是依然保持着队列的整齐。
队伍的前方，七名同样身着皇家服饰，年龄在二十左右，手中拿着或刀，或剑，或扇，或棍等武器的皇族子弟，他们却是很随意地站着。
不过，随意归随意，他们相互间的距离，却是有着微妙的不同。明眼人就可以看出，他们自然地分成了三个阵营，其中嘲笑过朱凡的朱平，就站在一个和他有着几分相似的皇子身后。
不同于在朱凡面前的张扬，他现在微微低着头，很是认真地听着站在他前面几个人的议论。
“十三弟府邸走水（失火）的事情，你们知道了吧。”
“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不过现在，十三是生死不明，恐怕这历练是来不了了。”
“是啊，要不是走水，十三弟凭借皇后手中的龙珠，进入龙池，是铁板钉钉的事，可惜啊。”
嘴里说着可惜，可是他们的脸上，全都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哼……
朱薇站在一个少女的旁边，不由地冷哼出声。
“虚伪，三姐，十三哥出了事情，大家怎么都这样，不难过也就算了，怎么还都是一副兴灾乐祸的样子。难道就因为十三哥没有灵根，大家就应该排斥他吗？”
“十九妹。”
女子溺爱地一笑，在朱薇的头上轻轻地揉了揉。
“你要知道，没有灵根就不能修炼，将来总有一天，会仙凡有别，所以……”
“所以，宁愿不理睬吗？不去彻查走火原因，我能理解，可是为什么只凭聚宝楼的一句话，就要变卖十三哥的家产，还是十倍地赔偿给他们，要不是……哼。”
朱薇小脸气得有些通红，话还没有说全，就又是一个冷哼。
女子对此只是一笑，淡然道。
“皇家的人，要为自己所说的话做主，欠钱就是欠钱，就算没有欠条，也必须履行自己的承诺，更要承担没有做到承诺的后果。
十三弟最让人讨厌的不是他没有灵根，是他好色、贪赌，这次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说到朱凡，女子的脸上，明显露出一丝厌恶的表情。
朱微嘟着嘴巴，不再说话。谁让朱凡好色、贪赌是出了名的，这一点，她也没法帮助朱凡反驳。
当！
一声钟鸣响起，在场的所有人，都停止了说话，前面随意站着的人，也都自觉地排在一排，站直身体，眼睛看向前方早就搭好的高台。
“皇上驾到。”
一个身穿龙袍，长相威严的中年人和一名年近中年，却肤色如少女的女子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六七名，与中年人面相相似的男女，说笑着走上了高台。
中年人正是明王朝的当今皇帝，朱元明，在他旁边的是皇后燕彩月，紧随他们身后，则是几位王爷和长公主。
“儿臣参见父皇。”
“儿臣参加皇后。”
“参见王爷。”
“参见长公主。”
一番见礼过后，朱元明把手一挥。
“今天是三年一次的皇族历练，也是百年龙池开启的日子，所以，参加这次历练的前十名，会安排进入龙池。由于……”
“咳咳”
皇后轻咳二声，打断朱元明的想要说下去的话。
看着皇后眼神中的那丝坚定，朱元明叹了口气，把要讲的话又咽了回去，直接把手一挥，宣布历练开始。
皇族的历练，其实就是让家族中十五岁以下的人，进入位于东郊的密林之中，以猎杀密林中的野兽多少为标准，如果能猎杀到三级以下的魔兽，就以魔兽的品阶和排名来决定名次。
这些规矩不需要多讲，所有皇族子弟都十分的清楚，所以在朱元明说开始之后，方队中的人都已经，直接飞奔向密林之中。
“薇薇，加油。”
三公主朱曼揉揉朱薇的头，给他加油。
朱薇甜甜一笑，点点头，单足一点，几步跨出，已经超越众人，第一个进入到密林之中。
“薇薇的境界，看来又快要到突破了。”
朱元明欣慰地看着进入密林中的朱薇。
“去年她才突破凝气境，一年的时间突破第一层境界，水灵根的天赋，修炼果然厉害。”
皇后的话锋一转。
“可惜凡儿就要差上许多，没有灵根的他，想要突破，不依靠外力，完全没有希望，唉。”
“好了，联怕你了。”
朱元明无奈地一笑，抓过皇后的手，轻轻拍了几下。
“彩月，要是凡儿能在历练之前回来，龙池的名额，我还给他，这总可以了吧。”
燕彩月等的就是这句话，听到后马上起身。
“多谢皇上。”
“怎么，不答应你，你就不谢我。”
“我可不敢。”
朱元明和燕彩月低语着，而坐在旁边的几个王爷，其中一个的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那个废物，恐怕永远也不可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