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约定
在众人以为朱凡，这次肯定命悬一线时，他却再次窜了起来，又绕着众人转起了圆圈。
直竖的头发，满脸的灰尘，嘴角带着血迹，衣服上除了破洞，就是快要干涸的血迹。
用狼狈来形容此时的朱凡，都显得有些不贴实际。
可就是这样的他，愣是在别人认为他起不来的时候，一直坚持到天劫的结束。
这让众人自然而然地蹦出一个词。
命大！
“谢谢各位老师的相助。”
付东流的声音，把众人的目光从朱凡的身上，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原本还显得有些老态的付东流，此时的他，花白的头发开始在慢慢地转黑，有着皱纹的脸上，也从他的脸上慢慢消退。
这种眼肉可见的变化，可比龙朔打得那种玻尿酸，好上百倍。
就付东流和几位老师客套几句话的时间，他的白发已经全部消退，脸上的皱纹全部平复，原来古稀的付老，现在看上去，不过四旬。
“恭喜付老踏入神动境。”
对于付老这种如同返老还童的神迹，大家送上祝福的同时，还有深深的羡慕，没有办法，不是每一个突破至神动境的人，可以象付老一样，遇到天劫。
遭受天劫洗礼之后，相对于天劫带来的好处，返老还童，不过只是一个表相，更大的好处，也只有付老才真正地深有体会。
在和众位老师客气一番之后，付东流的目光看向了朱凡，目光中复杂的神色，令朱凡不由地一震。
“看来刚才的事情，没有瞒过去。”
果然，付东流走向朱凡，在众人都无法看到的角度，向朱凡抱拳做了个谢礼，来到身边后，用手还帮着朱凡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
“朱凡，你可愿意跟着我学习符文一道。”
付东流的话，令在场的老师们一愣，只有慕容紫霜把若有所思的目光，看向了朱凡。
“大家不用惊讶，刚才我虽然在度劫，可是周围的一切，却都在我的神识之内。”
这话明显是在告诉朱凡，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在了眼底。
“朱凡，一个只有蜕凡境五层的人，一直用他特有的方式，尽力帮我分担天劫，作用不大，可有这份心，却是难能可贵。所以，我决定让他成为我第一个学生。”
“付老，这样不合适吧！”
其中一名老师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是啊付老，以你现在神动境的修为，你的学生理应从内院的学生中选出，特别是这第一个学生，更不能收一个……啊，是吧。”
这位老师没有把废物二个字说出来，不过，他的意思大家却是都明白。
其他人也都附合着，劝说付东流放弃这个决定。
付东流则是笑笑，没有解释。
对于朱凡，他现在也满是疑惑。
虽然在慕容紫霜等人的帮助下，没有天劫真正地落在他的身上，可他的刚刚成型的神识，却对天劫的力量，深有体会。
而朱凡尽然在第一道天劫之下，只在衣服上面烧出一个小洞出来，身上却没有任何的伤痕，后来的事情，吐血，击飞，惨叫，那些不过是朱凡在演戏。
付东流可是看着一道道的天劫雷电，最终被朱凡所吸收。要是这样还认识不到朱凡的不同，他付东流就是一个笨蛋。
“哼哼，你们都认为废物的人，很有可能是一个不世的奇才，这点我才不会告诉你们，等着以后你们后悔，才更有趣。”
付东流在心里得意地想着，嘴上也十分坚定地道。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我才突破境界，今天就不招呼大家，至于朱凡的事情呢，我会亲自和校长沟通。这事就这么决定吧。”
看到付东流态度如此坚定，老师们也只能说句，要三思。之后，老师们这才离开，而慕容紫霜在离开前，还看了一眼朱凡。
眼神中的多出来的好奇，让朱凡内心不由地跳动了一下。
“朱凡，我们来个约定可好。”
付东流在人都离开之后，看着朱凡说道。
“约定？”
“不错，就是约定。”
付东流认真地看着朱凡。
“我可以肯定，你必然身怀至宝，甚至有意让自己成为别人眼中的废物，这些我都不想去知道原因，也不想去了解，我只想和你有一个约定。”
“希望将来有一天，你不要介意玄天学院对你做出来的决定，不要让玄天学院成为一个过去。好吗。”
付东流说完，双手合抱，身子深深地朝着朱凡躬身一揖。
朱凡吓了一跳，急忙闪到一旁。
“老师，你这又是何必。”
“我能明白一个人，对于别人的羞辱，内心中的滋味，玄天学院能让你入学，是一场莫大的造化，但是院长的决定，同时也给玄天学院带来很大的变故。
是造化还是变故，将来都在你的一念之间，我只希望，看在今天，我为你保守秘密的一点情份上面，放下对玄天学院的恨意。”
朱凡看着付东流真诚的眼神，无奈地一笑。
“付老，以学院众多神动境修为的老师和学生，还有坐镇的结丹境真人，你觉得我能让玄天学院成为过去吗？”
“能，我可以肯定，你一定能做到。”
付东流双手合抱，静静地看着朱凡，似乎只等着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看着付东流认真的样子，朱凡点了点头。
“好吧，我答应你，只要玄天学院不再有意地针对我，我也不会做出危害学院的事情。”
“谢谢。”
付东流说完这才离开藏书阁，留下朱凡一个人，许久之后，这才摇了摇头，走进了藏书阁内。
有着藏书阁范老的令牌，朱凡可以随意地翻看藏书阁的各种书籍，又加上，付东流既然已经发现自己的不同寻常，朱凡也就不再隐藏。
再藏着掖着的，就显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
于是从这天起，朱凡整天都待在藏书阁内，翻阅着里面的各种书籍杂谈，参悟各系的修炼功法，修炼各系的法术口诀。
流沙术，缠绕术，风刃术……
当朱凡在付东流给他安排的修炼房间内，熟练地施展出各系的一级法术时，付东流的眼睛，瞪大到了极限。
嘴巴哆嗦许久，才说出一句。
“妖孽的世界，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世界。”
之所以这样讲，是因为每一个人，天生都有着自己的灵根，灵根的属性，决定了他将来，修炼的功法和所施展的法术。
同一系的灵根，施展同系的功法，有着一定的加成，在施展时，也会很顺畅和流利，同理，施展不同系的法术，就会显得晦涩和缓慢，最重要的是其威力，往往只有同系施展时的十分之一。
可是这样一个公认的真理，在朱凡的身上，却是没有任何的体现。
他施展出的任何法术，威力相当，施法的时间相当，甚至于两种冲突的法术，他都能转换自如。
更让付东流无法接受的是，做到这一切的朱凡，还是一个没有灵根的人。
因此付东流在私下里，早已经不再称呼朱凡的名字，而是以妖孽戏称。
呵呵呵呵
朱凡在这时，也只能是呵呵一笑。
做到没有灵根，可以施展各系法术，那是皇道的功劳，至于相克的法术，能转换自如，功劳自然是他的阴阳龙凤体。
这是朱凡的秘密，当然不可能告诉付东流。
再说，妖孽就妖孽呗，反正这也是一种另类的恭维，自己接受就是了。
“公子，吃饭了。”
房间外，传来蔷薇的声音。
“走，吃饭去，我也是沾了你的光，每天可以吃到各种美食，你的这个陪读生，很好，很不错。”
“能得到你老夸赞，我想蔷薇肯定会很高兴，只是……”
付东流摇了摇头，他知道朱凡是想让他，安排蔷薇，让她可以象别的陪读生一样，有老师的指点。
“除非你想暴露你，可以任意施展各系法术的能力，不然，这件事情，绝对无法办到。”
朱凡也知道，他现在留在玄天学院，是付东流借着突破神动境，度天劫的时机，才让玄天学院的院长，亲口答应了他要让朱凡成为学生的条件。
对于付东流的回答，他一点都不意外。
“算了，那我还是费点心思，想办法给她找些适合她的功法吧。”
“现在也只能这样，不过，我看蔷薇这丫头挺好，你真的不打算让她留在你的身边。”
边走边聊的二人，出来时，付东流的话刚好被在门外的蔷薇听到。
“公子，你不要奴婢了吗？”
看着蔷薇略显紧张的样子，朱凡笑着摇头。
“没有的事，刚才我和付老在聊你的事情，暂时还不能安排你象别的陪读生一样，去得到老师的指点，也无法测试你的灵根。”
“没有关系，公子，我能进入玄天学院就已经很知足了，只希望公子，千万不要赶我离开。”
蔷薇急切地打断朱凡的话，紧张地看着朱凡。
修真不同于俗世的地方就在于，不能修炼的人，在修士的眼中，很难把你平等地对待，尊卑的观念在修士的世界中更加地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