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语言的交锋
“参见族长。”
燕氏家族，几位长老看到燕彩月时，都十分恭敬地向她行了一礼，在这里面，其中包括燕飞铃也没有例外。
她要求长老会，要对燕彩月的族长身份，进行公投，但在没有出来任何结果之前，燕彩月依然是族长。
“族长，燕飞铃说你在最近这段时间，为了朱凡的奴婢蔷薇，可以同样进入秘境，不惜派人抓捕，有着天灵根的弟子，可有此事。”
落座之后，一个有着一头白发的老人，开门见山地直接问起了燕彩月。
“大长老，确有其事。”
燕彩月点点头，直接承认了下来。
这……
在座的长老，全都一愣，特别是几名一直支持燕彩月的长老，性子急，内心不藏事的长老，几个人已经站了起来。
“族长……”
燕彩月伸手向他们摆了摆手，转过头，看向同样和她一起参加会议的朱凡。
“凡儿，你来说说。”
“好吧。”
朱凡无奈地应了一声。
他就知道，燕彩月非要拉着他来参加这个长老会，他就别想坐在这里，光听不说话。
看，这第一时间，就把自己丢了出去。
“见过各位长老。”
说就说吧，朱凡站起身，很有礼貌地向房间内的长老们，拱了拱手。
长老们点了点头，只有燕飞铃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燕长老，对我很有成见。”
看向燕飞铃，朱凡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他还记得，第一次燕飞铃见到他时的样子，那时的态度和现在相比，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信言丹，还真是一种好丹药。
感慨着，朱凡没有把燕飞铃的态度，放在心上，和一个失去自我判定的人计较，他朱凡的心胸还不至于，如此的狭小。
“哼，成见，我对你没有成见，不过，对你的为人，哼。”
两声冷哼，燕飞铃把头扭到了一边，连看朱凡一眼，都觉得生气的样子。
“在座的长老，你们也看到了，燕长老对我有着很深的成见，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和他一样的人呢？”
嗯！
众人一愣，这话问得他们，还真无法回答。
说是，有族长燕彩月在这里，他们还不至于那么不懂事。
说不是，虽然没有对朱凡，有着象燕飞铃那样很深的成见，但对朱凡，要说好感，那完全就是骗人。
之所以这样，也是以前的皇子朱凡，给燕氏家族的长老们，留下来的印象。
没有灵根，吃喝玩乐，懦弱胆小等等的词语，曾经在他们的心中，就是朱凡的代名词。
根深蒂固的想法，可不是朱凡最近所做的事情，就能完全扭转的，所以，对于朱凡，他们大部分的人，并不看好。
有些长老的心中，在看待朱凡的时候，就有种，普通人看待暴发户的心里，羡慕中同样带着鄙视。
羡慕什么。
羡慕朱凡好运，居然可以把千万年流传的传说，变为现实。
玄女池的龙脉之气，玄天池的灵根诞生。
这样的好运，他们不羡慕才怪。
鄙视什么。
这一点，纯粹只是一种心理，真要问他们。
“您为什么鄙视朱凡？”
肯定谁也回来不上来，在座的长老中，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也只有燕飞铃，因为她是真的鄙视，不象他们，只是一种习惯性的思维。
“朱凡，芳芳曾经不就是没有答应你，成为你的陪读生吗，你也不至于一直针对她吧。”
燕飞铃的性格，不是那种能藏得下话的人，看到没有人回答朱凡的话，她站了出来。
“是，她是没有成为我的陪读生，不过，飞铃长老，她为什么没有成为我的陪读生，你知道原因吗？”
“当然了，芳芳都和我说了，当时的你，拿到的根本不是学生的资格，但你想让她成为你的陪读生，居然不告诉她真相。”
哦……
轻轻地哦了一声，朱凡在心里，有些佩服芳芳的聪明，她没有把事实去乱说，也没有去乱编，只是把一件事情的重点，偷偷地转换了一下。
“这么说，我为了让她成为我的陪读生，是有目地的。”
朱凡的问话，连燕彩月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凡儿，为什么要这样问，是有什么打算吗？”
燕彩月这样想，而其他的长老，则是怪怪地看着朱凡，对于朱凡问出的这句话，感到的是好笑。
“这么明显的目地，不用说，那个人不明白你到底安得是什么心思。”
燕飞铃眼中的鄙视，朱凡看得十分清楚，但他还是继续追问。
“我还是想听听飞铃长老的话，我的目地，到底是什么。”
面对朱凡的追问，燕飞铃想都不想地脱口而出。
“你是贪恋她的美色，才想让她成为你的陪读生。”
“原来是这个原因。”
朱凡恍然大悟的样子，让其他的长老，都有一种，你小子，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装什么装呢。
你好色的名号，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想不承认，那也得我们相信才行。
对于众位长老的反应，朱凡都一一地看在眼底。
皇子朱凡的性格，还真是深入人心。
内心自嘲着，朱凡继续问燕飞铃。
“那蔷薇呢？”
“当时蔷薇不清楚你的底细，认为得罪你这样的皇子，会给芳芳带来麻烦，这才会主动同意，答应成为你的陪读生。”
“这都是芳芳和你讲的。”
“没错。”
“这都是芳芳的原话。”
“没错。”
“这都……”
朱凡的话还没有说完，燕飞铃生气地打断了朱凡的问话。
“朱凡，你到底想说什么，一个问题，你左问一下，右问一句，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说话，别人都听不懂吗？”
对于燕飞铃的生气，朱凡则是轻轻地笑了起来。
之所以说这么多，不是无聊，也不是无话找话，而是朱凡要让所有的长老，清清楚楚地记住，燕飞铃所说的每一句话。
每一句的重点。
朱凡有意多问的问题，就是重点，也是要让所有的长老们，记住的重点。
有人说，有些多余，修者的记忆力，虽说不是过目不忘，但也不至于，记不住这几句话吧。
错了。
记忆力归记忆力，但是一个人如果对一件事情，有了自己的印象，有了自己先入为主的观点，有些话，他会自然地过滤掉。
朱凡清楚，燕氏家族的长老，对于他有着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
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让他们对于他，从心里都有一种不屑。
不然，自己刚才问燕飞铃，给芳芳陪读生名额的目的时，他们为什么会用那种，你这是明知故问的目光来看他。
他不断地追问燕飞铃，是不是芳芳的原话，就是要加深，长老们对芳芳所说话的印象。
在时机成熟的时候，他才会开始真正的反击。
语言上的反击，需要的就是，在最关键的时刻，说出最为关键的话。
一针见血，这才是语言交锋的高境界。
“燕长老，不要生气，我问你这些话，不是胡闹，是有自己的目的。”
一句话，引起了长老们的好奇。
有目的。
有意思了。
这得认真听听。
带着这样的想法，每个长老都把目光专注到了朱凡的身上，就连燕飞铃也不例外。
“芳芳说，我是为了她的美色，蔷薇答应我，是怕我皇子的身份，你们不觉得可笑吗，当时我的皇子身份，对于她们，那是形同虚设。”
“飞铃长老，等我说完。”
燕飞铃正要打断朱凡的话，没想到朱凡抢了先。
“当时可不是只有我和她们在一起，还边家的边阳煌在场。”
“边阳煌已经死了，还不是由你来说。”
燕飞铃还是打断了朱凡。
“边阳煌是死了，可是那天在场的人，都还在，更何况，还有一个人可以说出真相。”
“谁？”
“怡红院的嫣然。”
“你怎么会知道她？”
这次问朱凡问题的，不是燕飞铃，也不是燕氏的任何一位长老，而是燕彩月。
朱凡就把当初，被嫣然讹去灵石的事情，讲了一遍。
听完他的话，屋子内突然间，很诡异地全部没有了声音。
“有什么不对吗？”
朱凡开口打破了这份有些诡异的安静，一脸奇怪的表情，怎么就连行事都是一根筋的燕长铃，也罕见地没有反驳他的话。
难道嫣然还是燕氏的长老不成？
还是说嫣然有着另一层，让人忌惮的身份。
明显对于他的疑问，没有人愿意回答，只是都摇了摇头，燕彩月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了。
“师姑，凡儿的话，你应该也相信吧。”
“这……”
燕飞铃居然犹豫了。
怪事，这可真是怪事。
朱凡在心里奇怪的同时，也对嫣然的身份起了更大的好奇，不然，为什么他说出这个名字后，所有人的反应，都是如此的奇怪。
特别是燕飞铃，居然会犹豫。
她可是还被信言丹所控制的时候，朱凡不会天真地认为，这个时候，信言丹突然失效，才会让燕飞铃产生犹豫。
可他的这个念头，刚刚萌生出来，就看到燕飞铃，突然双手抱头，大叫了起来。
“妈呀，痛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