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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起彼伏,它们也纷纷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白苏九惊愕地看着这群狼挣扎了没多久便没了声息。而那群驯狼者居然还拿出刀挨个捅了好几刀。
做完一切后,驯狼者的头领忽然说了声:“快,都包好!”
白苏九见他们拿出麻袋,迅速地将狼群的尸体装了进去,不由心头大骇,掉头就跑。
“太奇怪了!难道是为了怕暴露而毁尸灭迹?!”白苏九藏在树上,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那群驯狼者扛着麻袋走了出来。他们把身上的斗笠和外袍都脱了,在树下挖了个坑埋了起来。
白苏九看着这群露出真面容的驯狼者,顿时眼睛瞪成了铜铃!只见领头的那个训狼者,居然是之前在树下问秦央有没有见到安锦王的那位宫人!
白苏九头一回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这宫人是想害安锦王?那为什么要杀狼?而且他们扛着狼群的尸体要扔到哪里?
白苏九平缓下呼吸,决定继续隐着身形跟在这群人身后。
与此同时,秦央也成功地在路上遇到了安锦王和流殊。
“安锦王,您可安好?”秦央一勒马,沉声问道。
安锦王见秦央居然来关切自己,顿时喜出望外道:“明奚王是来救我的吗!”
秦央刚想说不是,然而转念一想,却觉得又没有别的借口来解释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于是秦央只能默默点头,然后跳下马对安锦王说道:“安锦王殿下,上来吧。”
安锦王赶紧红着脸从流殊背上跳了下来,由他扶着勉强地骑上马。
秦央有些忧心地看向树林深处。白苏九到现在也没露面,也不知...
应当是没关系的。秦央在心中安慰自己道。白苏九好歹是妖狐,一群普通的狼奈何不了他。估计是等人都散了他才敢现身。
想罢,秦央默默转身往出口走去。流殊表情复杂地看了一眼秦央的背影,默默牵起缰绳,带着安锦王离开。
安锦王等人很快走出了围场。国君见他们几人没有大碍便松了一口气。然而当国君发现白苏九还没有走出来时,顿时又焦急起来。 “怎么回事!不是说务必带国师出来吗!”国君怒气冲冲地冲着周围的侍卫们喊道。
秦央脸色一沉,当即沉声说道:“陛下,微臣去看看...”
话音未落,忽有几位宫人走来,激动不已地对国君说道:“陛下!不得了啦!安锦王殿下斩杀群狼近二十头!我等赶到之际惊叹不已,连忙带了这群狼的尸首来向陛下禀报!”
国君傻了眼,半天不可置信地问道:“安锦王...?”
安锦王面如土色地自马上滑了下来,跪地小声回答道:“父皇...我...”
没等安锦王说完话,流殊忽然朗声接了句:“安锦王殿下虽不擅武,但生死关头,到底逼出了一股狠劲儿。连奴才都看傻了。”
几位宫人打开了麻袋,将里面的狼的尸体倒了出来。国君看向这群看上去被乱刀砍死的群狼,又抬头看了看一声尘土的安锦王,惊愕地张大嘴想了半天,终于爆发出一阵洪亮的笑声。
“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儿子!”国君欣慰不已地看向安锦王,眼神中里满是满意。
周围大臣们见此场景,也分分伸出大拇指赞叹起来。说安锦王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安锦王夹在人群中,如鲠在喉。他下意识地看向流殊,却见流殊不动声色地微微摇头;最后他又看向那正笑盈盈地对着他招手的国君,终究没能把实话说出来。
秦央在这热闹的氛围中,铁青着脸看向那狼群的尸体,一转身,忽然在一棵大树后头隐约看见了一道白影。
“啊...救命啊...”白苏九惨兮兮的声音从树后传了过来。秦央顿时呼吸乱了几分,赶紧跑过去。
白苏九有气无力地靠着树坐着,一身的泥土。秦央心中一揪,慌忙跪下查探他的伤情。
白苏九却一把抓住秦央的衣领,小声说道:“让我装得惨点,把我背过去!”
秦央微僵,白苏九趁他愣神的功夫,一下蹿到了他后背上,喊了声:“驾!”
秦央只能老老实实地把他背了过去...
国君回到都城后便张罗着赏赐安锦王,顺便发了些银子给各位王侯大臣们压惊。
无人员伤亡,也找回了国师。而安锦王还给了大家一个惊喜。看来此次围猎最终还算是皆大欢喜。
只是...
“流殊...我对父皇撒谎了...我真的是...太差劲了。”安锦王眼神晦暗地坐在书案前喃喃自语道。
流殊跪在一旁,沉声回答道:“殿下。您要这么想,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那神狐是上天派来拯救您的;狼群们被上天惩治,是因为它们要害您。殿下,您是被上天眷顾的天选之子!万不可妄自菲薄。”
“被眷顾...吗...”安锦王迷茫地看向天空。
白苏九隐着身形,站在后窗外,眼底闪过一丝忧虑。
第19章【十九】一场空
白苏九一向喜欢把狐尾伸出来抱着睡觉。然而随着天气转热,白苏九掉得毛也越来越多。渐渐地,白苏九发现每次睡醒后,酒壶里都会有白色毛状漂浮物...
最终白苏九忍无可忍,在一个明媚的清晨,尽九牛二虎之力,把肉眼可见的所有狐毛都集了起来,然后...
做了个小腰佩。
心灵手巧的白苏九用狐尾上掉落的毛做了个小狐尾腰佩,瑟瑟地戴着去上朝了。
可惜并没有人发现白苏九新做的“艺术品”。准确来说,所有人看白苏九的时候,视线只会停留在他的脸上,很难再往别的地方移动。毕竟白苏九长得太养眼,平日里又不喜与人结交,总之多看一眼是一眼。
早朝一如既往地无聊,白苏九强忍着打哈欠的冲动忍到散朝。散朝后,白苏九背着手刚要溜,却再度很不巧地被国君叫住了。
“太子最近一直重病着。孤派了许多太医也不见好。问那孩子怎么染得病,他却不说,还吵着要见你...”国君一脸无奈地说道:“爱卿,你受累跑一趟吧。阿赞那孩子犟得很,约莫是病中落下了功课,想找你讨教讨教。”
白苏九挠挠后脑勺,觉得这要求没法拒绝,只得应下后去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