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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九冷哼道。
君南衡揉了揉鼻子,靠着白栖梧的树干嘀咕道:“出来就出来,我还嫌屋里不得劲儿呢...”
白辰轲有些焦虑地问道:“那...我能不能去看看?”
“我正有此意。你也看到了,皇宫这边我走不开,但我又不能放着夏侯旬出事儿。你走一趟,有什么情况立刻向我汇报,莫要逞强...你的安危尤为重要,懂么?”事无巨细,白苏九一一嘱咐道。
白辰轲应着,当天晚上便飞往了淮宁王府。
“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烛光下,白苏九眉头紧锁,狐耳微微抖动。
阿年忽然怯怯地拉了拉白苏九的衣袖,支支吾吾地说道:“对...对...啵...起...”
白苏九一怔,疑惑地拍了拍阿年的小脑袋问道:“你跟我道什么歉?”
阿年想说些什么,可惜少了一半的舌头让他说不成句。白苏九便开始猜测他的心里想法。
“没好好练字吗?还是又想哥哥了?”白苏九问道。
阿年摇摇头。忽然伸出双手,努力地探着身子凑向白苏九的眉梢,用冰冷的手指一点点将白苏九的眉头给捋平。
“...我...吗...凡...麻...麻烦...”阿年改了好几次发音,终于将想说的词说出了口。
白苏九愣住,默默地看着阿年那亮晶晶的眼睛,忽然张开胳膊拥抱了他。
“不麻烦...你小小的,不占地方又不怎么吃东西。我有什么可觉得麻烦的?你要好好长大...以后若是你哥哥变坏了,你记得...罢了。”白苏九忽然狡黠的笑笑,手指在阿年的眼前晃了晃,嗖地变出一把糖果来。
阿年眼睛一亮,接过那把糖果剥了一颗放在白苏九嘴里,自己也含了一颗。
“甜不甜?记住这个味道,永远也不要忘了,你作为‘人’的感觉,你要保护好自己的内心,懂么?”白苏九道。
阿年似乎有些不解,但还是点点头。
关于阿年的体质,白苏九跟夏侯赞汇报的时候其实是只报喜不报忧。阿年的身体完全依赖着灵气而运转,阿年不需要吃饭,甚至不怎么睡觉,从本质上来说已经不属于人类了。好在白苏九有白栖梧,白栖梧的灵树之力是世间最纯净的灵气之一,阿年在与白栖梧相处的过程中可以不知不觉地吸灵树之力,从而缓解咒术对他的改造。
只是...白苏九看向阿年,目光复杂不已。
那群人到底要用阿年做什么?阿年被改造得如同一只活傀儡,或者说...
“容器...”白苏心中一沉。
阿年很像是一个容器。他的魂魄被毁了一半,导致他的肉身脱离了人类的限制,可以接纳源源不断的灵力。对于此举,白苏九做了很多猜测。其中最靠谱的是:那群邪道打算拿阿年做实验,让他变成一个灵力强大的傀儡,供人驱使。
“决不可让这种事情发生。”白苏九看着天真无邪的阿年,将尾巴伸了过去给他玩。阿年开心地搂着白苏九蓬松的狐尾,小心地给他梳理了起来。
深夜,白苏九合上书本,嘱咐阿年也去睡觉。
“我知道你不想睡,但是你得学着过正常人的生活,明白吗?”白苏九低声说道。
阿年立刻乖巧地地躺在了躺椅上,缩着身子仿佛一只猫咪。
“你睡榻上,我出去睡树上...”白苏九将阿年抱到了床上,起身出屋。
阿年有些焦急地啊啊了一声,似乎是想挽留他。
“没事,我睡树上睡习惯了...谁让我是只狐狸呢。”白苏九笑了笑,一闪身便飞上了树,雪白的狐尾自树梢垂下,被月光一照,泛着淡淡的银色。
白苏九颇有心事地理着未来的计划。每每想到秦央,心里便咯噔咯噔地直难受。他总觉得秦央有事情瞒着他,可一时半会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事。
“如果你不是反臣就好了...以你的头脑,倒是能替我出谋划策...”白苏九喃喃自语道。
另一方面,白辰轲终于紧赶慢赶地飘进了夏侯旬的府邸。
“宅子可真大...”白辰轲凭借着昨日的记忆一通乱飘后终于找到了夏侯旬的屋子。
“住这么大房子干嘛...又不是人多。”白辰轲默默地吐着槽,绕了一圈后,决定从后墙穿墙而入。
结果他这穿得太不巧了,正巧赶上了...
夏侯旬在沐浴。而且浴桶贴着后墙放的...
“啊!!!”夏侯旬坐在浴桶里,见白辰轲直接打水桶里浮了出来,差点没吓得魂飞魄散。
“...呃...”白辰轲看着光溜溜的夏侯旬,尴尬得简直想撞墙。
夏侯旬忙不迭地左右开弓捂着自己的隐私部位,待他看清是白辰轲后,脸红得简直像是番石榴。
“河神大人...您...您您您!”夏侯旬一时词穷,如同被迫害的良家妇女一般惊恐地缩成一团。
“...我这就滚...”白辰轲回过神来,连忙飞出屋,贴着外墙直喘粗气。
丢人!太丢人了!这可怎么解释!想他白辰轲一生光明磊落,结果做了鬼之后落了个偷窥的罪过...看的还是男人...
夏侯旬手忙脚乱地裹着浴巾跑向里屋,迅速换好了衣服后,然后蹑手蹑脚地推开窗户唤了声:“...河神大人..您还在吗...”
白辰轲深吸一口气,弱弱地回道:“...在,在反思呢。”
“...没事...我...我不介意...”夏侯旬吸了吸鼻子,默默地拍拍自己扑通扑通的小心脏。
白辰轲进屋后,与夏侯旬面面相觑了半天,俩人都再度闹了个大红脸后,白辰轲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比如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
“有...”夏侯旬小声回答道。
“什么?”白辰轲紧张地问道。
“你...”夏侯旬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了指白辰轲。
白辰轲嘴角一抽,忽然发现这话他没法接。于是白辰轲只能轻咳一声又问道:“我是说...你身体上的异样。”
“啊?”夏侯旬一头雾水地看向白辰轲,略一思索后忽然铁青了脸。
“怎么您也这么问我?今早...也有个人这么问我。”夏侯旬想起了白苏九。
白辰轲没有回答,而是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夏侯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