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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王傻了眼,被国君踹的滴溜溜乱转。秦央面不改色地系好了扣子,保持沉默。
白苏九心里有了数。秦央肯定是用了什么障眼法把咒印给隐藏掉了。如此甚好,看那瑞和王可怎么场。
瑞和王却没机会场了。他也不敢说出自己绑了秦央回府殴打,只能嚎啕道:“他真的是妖怪!”
“滚!”国君没了耐心,大手一挥将瑞和王交给侍卫拖了下去。白苏九见他被拖走时嘴里还是不老实,嚷嚷着有妖怪。为了防止事情传得太甚,白苏九跑过去结了个咒,啪地拍在了瑞和王脑门上。
无人看见白苏九,只以为瑞和王是扑腾累了晕过去了。于是侍卫们把瑞和王匆匆扔进偏殿便离去了。
国君又安抚了秦央一阵子,秦央始终波澜不惊地劝慰国君,说瑞和王肯定是操劳过度才导致神上出了问题的,还是早些治疗的好。
国君烦躁地摆摆手:“孤的儿子很多,不差这一个。横竖他烂泥扶不上墙,日后进皇陵都愧对祖先。”
白苏九挑眉,国君生儿子果然是拿来扔着玩的。怪他白苏九眼瞎,怎么就没看出国君骨子里的薄情?如若他早早知晓国君是这么个德行,闻人秋绎他们也不会枉死...
想到此处,白苏九的心情再度不好了起来。他闷闷地出了宫,跳上秦央的马车,跟着毫不知情的秦央一起去了明奚王府。
第92章【九二】过客矣
秦央刚下马车,就觉得好像被人拧了一把腰间软肉。他心头一惊,旋即又镇定了下来,小声问道:“国师?”
白苏九嗯了一声。
秦央连忙大步进了卧寝,关好门和窗户,一扭头,果然看见白苏九皱着眉头坐在书案上。
“秦央,你听说御史大夫贪污的事儿了吗?”白苏九开门见山地问道。
秦央怔住,顿了一下后飞快地回答道:“不知道。”
白苏九瞥了他一眼,哼笑道:“装吧。你肯定是知道的。”
秦央迟疑,许久后终于无奈地长叹出声:“国师,我求您别再往自己身上揽事了。”
“好啊,那你告诉我,我到底忘了些什么?”白苏九歪歪头,表面上是笑着的,语气中却满是奇怪的胁迫感。
秦央再度语塞,扭头随手拿了本书,坐在榻上自顾自地看了起来。仿佛视白苏九为空气。
白苏九顿时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气炸了。他跑过去一把打落秦央手中的书册,低吼道:“有什么不可启齿的吗?!我是恶人?我是妖?!我杀了人放了火遭了天谴是吗?!你随便说,我扛得住。”
“没有。”秦央回答得平静且简短。
白苏九提着他的脖领子,看向秦央的脖颈,也不知怎么想的忽然一使劲儿直接把他衣服给扯烂了。
“好,我的事你不说,你的事呢?你身上这么多奇怪的东西,你莫不是个邪...”白苏九话还没说完,忽然愣住了。秦央身上的咒印依旧看不见,然而...
鞭痕却慢慢浮现了出来。
白苏九惊愕地看着那些鞭痕从上到下一条接着一条地显露,很快,横七竖八的伤痕翻着血肉‘画’了秦央一身。
“...你这是变出来的还是根本就没好?!”白苏九慌忙用手去摸那些伤口,结果摸了一手湿漉漉的血。
秦央蹙眉,小声喊了句:“脏...别摸。”
“血有什么脏的!”白苏九一时间把要问的话抛之脑后,连忙结了个咒去治他身上的创口。奇怪的是,那些伤口居然没有丝毫的改善,而是越来越清晰。
“治不好的。我的身体...已经...”秦央吞吞吐吐地嘀咕道。
白苏九抬头,满脸的恐慌让秦央忍不住心头一颤。秦央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救道:“我说着玩的,过几天就好了。”
“我不信你...我不信你们任何人了。”白苏九低头,又结了个咒想去添补那些伤口。然而还是没用。于是白苏九一扯自己的衣服,捏着胸口刚愈合的伤想再把撕开。
秦央在白苏九突如其来地撕了他的衣服时,已经开始发傻了。而当白苏九将胸膛上的创口又撕扯开一小道裂痕时,秦央顿时头发丝都竖了起来,魂不附体地去抓他的胳膊。
“国师!心头血也没用!”
白苏九愣住,再抬眼时,眼底已经有了血丝。
“我求你跟我说句实话好么?算我求你成不成?”白苏九的表情说不出的绝望,昔日神采奕奕的双眸忽然浑浊到如同掺杂了泥沙的河流。
秦央的手都颤了,匆忙挤出一个笑容:“真没事。我身体特殊,过几天就好了。真的。”
白苏九失神,慢慢地摇摇头:“我说了,我不信你们任何人了...你们别跟着我了,我被天谴了,一定是被天谴了...我是个大恶人...你们别跟我打交道了...”
“国师?!”秦央这才发觉白苏九的情绪特别不对。过去的白苏九一向平静如水,淡漠如尘,怎么今日这般焦虑?!
白苏九低着头絮絮叨叨念着:“我上辈子是个恶人...什么狗屁的修仙都是我幻想的...我是只妖狐...对了...妲己也是我吧?”
“不是,不是,不是的!”秦央急了,抓住白苏九的肩膀使劲儿摇晃:“国师,你振作一些!我对天发誓!你不是恶人,跟那混账妲己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你骗我...”白苏九的脑袋无力地垂着,浑身在微微哆嗦:“你从来不说实话...”
“这句是真的!我发誓!”然而秦央发觉自己怎么解释都没用,哪怕他上蹿下跳指着房梁起誓,各种黄天在上,白苏九还是失魂落魄地胡思乱想,跪在地上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秦央忽然明白了。什么淡定,什么看破红尘,都不过是苦苦支撑和故作坚强。白苏九要崩溃了,他如今的神经已经敏感到如同一根枯草,风一吹就会折。
于是秦央跑去水盆边浸湿了帕子,又举着帕子给白苏九擦脸,试图让白苏九冷静下来。白苏九的脸色被他擦得苍白,嘴里倒是不念叨了,却始终跪在地上不起来。
秦央无法,只能小声哄着:“这样...你说那御史大夫,怎么了?”
“...你是不是要死了?”白苏九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秦央僵住,慌忙打岔:“御史大夫被太子检举,我知道的。但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