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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伤到你?”
白苏九低头看向秦央裸漏在外头的胸膛,上面虽然遍布伤痕却没了咒印的痕迹:“没有,我只是太累了...”
秦央松了口气,白苏九忽然将他往怀里一揽,顺势又躺在了地上。
“他们杀了我的徒弟。”白苏九的语气可怕得平静。
秦央枕着白苏九起伏的胸膛,嗓子里血液呼噜呼噜作响。白苏九抬手,一道白光笼罩在秦央后背上。秦央一惊,慌忙制止:“不可以,你的灵力透支了。”
“秦央,你快死了,对不对。”白苏九突然问道。
秦央僵住,没有回答。
“白辰轲死了...彻底死了,是吗?”白苏九又问道。
秦央艰难地点点头。双手不安地抓住了白苏九身侧的衣襟。
白苏九抬头看向黑漆漆的山洞岩顶,忽然苦涩地笑了一声:“我猜到过,我前世的时候应当是个罪大恶极的妖怪。我受了诅咒,我身边的人都会死...”
“不是的...你听我说...”秦央深吸一口气,攒了些力气说道:“那时候的事,完全不怪你;你不是罪大恶极的妖怪...”
“我若没做错事,怎会被仇家找上门,连累我的弟子?”白苏九道。
秦央顿了顿:“当年,我在战场上,不知具体的原因;但是我打听到这么一个传言。当年穰村频繁出现被掘坟盗尸的事情,还传出过有人看见了‘活死人’。你正是接了委托前去调查。后来穰村灭村,你受了伤,未能即使赶回...无忧宗...我在想,穰村灭村一事很可能跟‘活死人’事件有关。而你...只是被误会...”
“百名弟子...全部惨死...竟是因为一个误会吗?”白苏九不敢置信,却又偏偏想不起自己有什么理由去屠村,反倒对秦央所说的‘活死人’事件还有一丝微薄的记忆。
秦央喘了口粗气又说道:“你想,你对你的弟子们...那么好。那个时候的你,怎可能凭白伤人性命?穰村周边群众只是传看见了一巨大的妖狐出现在穰村中,却没有人笃定妖狐吃了人...也就是说...”秦央又咳嗽了起来。
白苏九微怔,无忧宗的弟子们嬉笑打闹的身影再度萦绕在他的脑海中。那一个个纯真稚嫩的孩子就这么被无情地杀害。难道真的是因为误会吗?
“生而为妖,不是我的错啊...”白苏九又将秦央搂紧了几分:“你为什么现在才跟我说实话?”
“我刚刚才想起来...被雷劈了以后。”秦央的语气有些发颤。
白苏九没吭声,继续搂着秦央静等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作者本者开始第一期大面积修文捉虫啦!
回顾自己之前写的章节,哎哟我好像有点进步了呢!(幻觉)
再次感谢大家阅读~从明日起持续掉落双更~!
第105章【一零五】决定
几近凌晨,白栖梧背着阿年跟随灵鸟一起找了过来。他们身后还尾随了一人。
“淮宁王...?”白苏九强撑着坐了起来,怀里依旧搂着昏睡不醒的秦央,略带惊讶地看向淮宁王夏侯旬。
夏侯旬的目光停在白苏九洁白的狐尾上,一时恍惚。白栖梧将阿年放在白苏九身边,小声说道:“宫中大乱。国君下令封锁皇宫彻查您的下落。宫里满是各个地方来的得道高僧以及有名望的道士,我在院里布置的结界被道士们破了,情急之下我只能带着阿年躲入御花园。偶遇了淮宁王殿下,随他的马车一起悄悄出了宫,这才躲避了国君的眼线。”
“...殿下...”白苏九目光复杂地看向淮宁王。夏侯旬一顿,默默走上前:“我有位友人...名白辰轲...他是个鬼,国师可知?”
“...他是我的大弟子。”白苏九垂下眼帘。
夏侯旬僵住,语气发颤地继续问道:“国师...白辰轲是不是...”
“走了。”白苏九又把秦央的脑袋托了托,让他更舒服一些。夏侯旬这时才发现白苏九怀里的伤者居然是明奚王秦央。
“...白辰轲临走前...嘱托我照顾好他的...朋友们...”夏侯旬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紧紧攥着拳头道:“刑部尚书裘大人与我母妃是同族人,论辈分,我可唤他一声舅舅。他悄悄告诉我,今日宫中分明就是闯入了妖怪。蛇妖伤人,杀死百名侍卫。妖狐与之对抗,最后双双消失...结果事情到了父皇口中,就变成了太子哥哥伙同妖道装神弄鬼。现如今太子哥哥被父皇交与三司审讯。然而太子哥哥分明一直在宫中思过,怎可能弄出这么大的事端来。”
“你说,白辰轲嘱托你帮我?”白苏九的思绪却还停留在夏侯旬的第一句话上。
夏侯旬点点头,用袖子飞快地擦了把脸:“那天,我赶赴宫中救驾。行至侧门,忽听见白辰轲在我耳边说...让我好好活着...照顾一下您和他的朋友们...我环顾四周,只看见一束白光冲向天际...未能看见他的身形。”
“除此之外呢?”白苏九低头,见秦央的眼睫毛好像抖动了一下,便一手按在他腰间将灵力输送了进去。
“尊上,我来吧。”白栖梧见白苏九的状态也很差,连忙伸出树枝将秦央揽了过来,用灵树之力治愈着他。
夏侯旬迎着白苏九空洞而疲惫的眼神,轻声道:“他只说了这两句话。”
“...他恨不恨我?”白苏九忽然莫名其妙地问了这么一句。
夏侯旬愣住,眼角还挂着一滴泪珠:“何意?”
“那日,我与蛇妖对抗,导致妖力外泄...引来了天罚...他是为了救我,强行起了结界,最后灵力散尽...”白苏九觉得自己的双眸火辣辣的生疼,周围的一切又有了虚影。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快要瞎了,桃花妖借给他的眸子,是要被回去了吗?
夏侯旬摇摇头:“我虽与他结识的时间很短,但却信任他的为人。您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