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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薛永欣跪在上面去。
薛永欣木着脸,认命地提着裙摆跪上去,然后双手接过顾九递来的太岁衣和太岁帖文。
之后顾九和温明远退到一边,邵逸将写好的太岁神位往墙上贴去,并念道:“奉请三星照令符,天上日月来拱应,南斗北斗推五行,佛显灵敕真令,八卦祖师其中形,玉旨奉令太岁庚子年,值年庚子星君到此镇……”
邵逸念完三遍,才将神位完全贴好。
之后,他们便静默等待,薛永欣举着手酸,可看看前方那张红色纸符,满心的烦躁不耐不知不觉就消去了,变得和其他人一样严肃起来。
等待香烛烧掉一半后,邵逸示意薛永欣对着神位鞠躬三次,然后将太岁衣与太岁帖文,还有那些纸金银一同在聚宝盆内烧掉,最后再让薛永欣亲手将三杯酒水挨个撒在地上,设太岁星君神位的仪式就完成了。
顾九对薛永欣道:“想要太岁星君护你今年平安,可在每月初一、十五,以及当值太岁星君的生辰日供奉祭祀,以敬谢平安。”
温明远忙笑着替薛永欣应道:“我们记下了。”
顾九继续对温明远道:“还有,我算了下后日是午日,乃子年岁破日,诸事不宜。每月有两个午日,在这天你都不要出门,行事皆要避开正南方。”
“为什么?岁破日是什么?”可能需要她做的事情终于没有了,薛永欣这会儿难得有耐心,对顾九这说法产生了好奇心。
顾九道:“岁破者,太岁所冲之辰也,其地不可兴造、移徙、嫁娶、远行,犯者主损财物及害家长。岁破日,子年在午,这一年太岁位居正北,其相冲者之地在正南,若犯之则有灾祸。”
温明远和薛永欣都听得云里雾里,薛永欣还是不以为然,不过温明远则表示虽然听不懂,但记下这些以后照做就行。
最后顾九要他们一定记得,等到了年底要去庙里还神,感谢当值太岁的神恩护佑,祭拜完毕后,将家中供奉的那张太岁神位符与祭祀金银一起化去就可以了。
至此,顾九他们来温宅的任务就完成了。
或许是因为供奉的太岁星君发出了护持威力,第二天温明远找到顾九和邵逸,很惊奇地说昨晚睡觉时薛永欣居然少要了两盆冰盆,这么久以来,头一次晚上睡觉盖了被子,早上还喝了半碗此前她绝对不碰的温度稍烫的粥。
薛永欣奉请的是庚子太岁,子为水,水可灭火,薛永欣怕热火气旺,在庚子太岁的护持下觉得凉爽些是理所当然的。
但就因为是这样,所以顾九听了就忍不住皱眉。冲太岁者,诸事不顺,破财、伤身,这些都是表现在明面上的,薛永欣身上的状况,用医者的方法去看根本看不出她身体有任何不对。庚子太岁与她身上的火气相冲,细说起来这些都是表现在肉眼看不到,玄而又玄的地方的。
这就直接说明了之前顾九和邵逸的猜测是对的,薛永欣身上的状况,不是冲太岁那么简单,是真的遭小人背后算计了,而且之前薛永欣没有任何防护,所以这算计起来的威力比寻常时候还要厉害些。
本来顾九和邵逸准备此事了结后就往下一个标记点的,但因为确定了这个猜测,就不得不继续停下来再对薛永欣观察观察。
他们拿了温明远给的报酬回客栈,走时顾九递了一枚平安符给温明远,让他给薛永欣戴着,并说了他们居住的客栈,叫温明远家里再有什么不对的,可以到客栈找他们。
温明远连连应是,他之前忙前忙后,更多的是为了安自家岳母的心,而且薛永欣之前一直喊热,他只以为单纯是她个人体质原因,但昨晚后他就觉得事情不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眼前这两名年轻的道人也是有真本事的,所以他拿出来的报酬比之前他准备的高了许多。
顾九和邵逸回到先前居住的客栈重新订了一间房,继续住下来,他们连住了三天,就在他们以为薛永欣应该没啥问题的时候,温明远急匆匆地找了过来,“道长、道长!我家里出事了!”
顾九和邵逸再次来到温宅时,这次薛家人都在,之前对他俩没什么好脸色的薛永欣居然也一同等候着。她身边还跟着两个丫头,手里拿着两把大扇子对着她猛扇,只是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薛永欣就打了好几个喷嚏。
薛永欣看到顾九两人,眼中没了之前的质疑。贴上太岁神位符的那晚,是薛永欣自怀孕后过得最轻松的一晚,她因此还在心里暗暗后悔当时不该对顾九和邵逸的不屑怠慢,只是第二天后,天气好像又变得像之前一样燥热,令她难以忍受。虽然已经知道顾九和邵逸好像是有真本事的,但因她此刻身体难受,所以也没那心情上去与他们说话,点了点头便算打过招呼。
顾九两人直接往温家太岁神位的小厅堂走去,就见之前贴着太岁神符纸的地方,符纸已经不见了,那块地方被火燎了一样漆黑。
温明远说:“今早我像前两天一样带永欣过来上香,就发现这符纸不知什么时候自行燃烧掉了,永欣也说她觉得身上更热了。”
薛夫人十分忧虑:“顾道长,我之前就说欣欣是被人算计了,请了太岁在家都没用,有没有破解的法子啊?”
顾九看向薛永欣:“我给你的平安符呢?”
薛永欣从领口拿出一根黑色绳子,绳上绑着一个符袋,里面装的就是那枚平安符。
顾九拿着平安符看了看,说:“符的效力还在,说明少夫人虽然被人算计,但算计之人好像没有要真的伤害她的打算。”
“那是怎么回事?”薛夫人问。
薛永欣则气呼呼地说:“不是真的要伤害我?看看现在什么天,早上都要穿两件衣服了,而我不穿衣服都觉得热!”
薛夫人瞪了一眼薛永欣,这孩子什么穿不穿衣服的,这话好在陌生男人面前说的?
薛永欣才不管这个,她想起自己近来遭的罪,终于忍不住哭起来:“之前我说热,你们谁都不信,天天逼着我吃这个热的、喝那个烫的,还总说我脾气不好!”
人在非常热而又无法纾解的情况下,真的非常容易暴躁,跟个火.药桶一样,轻轻一点就炸了。
温明远愧疚地搂着薛永欣肩膀给她擦眼泪,“是夫君不对,之前竟还与你吵,你受苦了。”
薛永欣没好气地嘟囔:“谁叫你也不知道我是受了算计呢。”
那么现在顾九和邵逸要做的,就是找出背后算计薛永欣的人,不过在此之前,顾九看着依然一身红衣的薛永欣说:“那么,先请少夫人回屋换一身蓝色的衣服吧。”
“为什么?”薛永欣嗓子里还带着哭音,她本就长得明艳,眼睛挂着泪水的模样看着越发.漂亮。
温明远倒是想起之前在马车上时顾九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