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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基本就是抓瞎了。亏得是练了武,耳聪目明黑夜能视,不然苏浅别说是看清楚那铁匠铺子外头大门上刻的花纹是藏剑标记了,直接抱着人摔进河里去都是客气的了。
摔进河里还算是好的,摔进粪坑里才叫做一个惨不忍睹。
苏浅带着人上去敲门,才敲了两下里头就有个汉子的声音大声的说:“哪个挨千刀的乱敲门,宵禁了还不消停!滚滚滚!”
连着三个字‘滚’字昭示着这店铺里的主人是多么不耐烦外头这两人。
苏浅也不在意,又敲了敲门,低声说:“龙困浅滩。”
里头的人‘咦’了一声,问道:“使啥道上的?”
“百药。”苏浅回了一句,就听见里头有人笈着鞋子啪啪啪的跑出来,外头的门板被搬开,露出一个人通过的小缝来,铁匠铺子的主人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显然也是有武功的,看见人便是一愣,然后被察觉的就是浓烈的酒味儿和血腥味儿。“快快进来。”
苏浅点了点头,侧着身子带着唐无渊很快的走了进去。
那汉子急急忙忙的清了一块地方让苏浅把人放下,“先生和人对盘上了?”
“宵禁不好行走,躲了那些个鹰爪孙,没甚。”苏浅回答了一句,那汉子的脸色才好了很多。
刚刚苏浅和这汉子说的是江湖上的暗语,苏浅先表明了是江湖上的人的身份,遇到了麻烦请求帮助,汉子再问是混哪条道上的,苏浅说是百药也就是郎中,江湖上郎中也会以百药自称,而万花弟子行走江湖之时大多会自称百药。江湖上对郎中一向客气得紧,这汉子才会这么松快的让人进了。
万花和藏剑不说是世交,但凭着人家医圣医活了自家大小姐,也不能把人家落难弟子趋之门外啊。
汉子又谨慎,问苏浅是不是和人动手了才受的伤,苏浅回答就是宵禁了不好走路,躲不过那些武侯窥伺,并没有什么麻烦。
汉子点了灯,苏浅沾了血污的衣物全被外衣掩在下面,丝毫看不出什么不对来,灯光勾着苏浅的轮廓显得越发的俊美绝伦起来,晕黄的烛光映得一双手修长如竹、莹白得如玉一般。苏浅揭开唐无渊的衣物,仔细检查过后发现对方伤口没有裂开,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室内酒香扑鼻。
汉子动了动鼻子,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苏浅闻弦歌而知雅意,用一小壶酒换作为报酬换来了一晚上的借宿。“后头有水井,先生自可去清洗。”
“多谢。”苏浅将唐无渊安置好,径自去水井旁边。
以苏浅的功力周围有没有人窥伺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借着月光找到了水井打了水,揭了外衣后才发觉里头是多么糟心之前沾染上的大片大片的血渍打湿了衣物,然后紧紧地贴附在他的皮肤上,黏黏的触感让他浑身不舒服。触目惊心倒是一方面,不过反正再触目惊心这血又不是他的,也就没怎么感觉了。
衣物脱下,井水浇在身上舒服得很,萦绕在鼻尖的血腥气被一冲而散,留下一身清爽。
苏浅洗漱完毕后将沾了血渍的衣物销毁掉,又回去看了看唐无渊确定没有什么并发症后就伏在桌边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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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唐无渊随着外面大门被敲响的声音惊醒,警觉的睁开了双眼,然后就看见了同样被惊醒、伏在桌边的苏浅。
半明不暗的室里,苏浅一双凤眼晶亮,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苏浅突然出一手压住唐无渊的脉门,另一手中挟着一枚金针,悄然无声的逼近他的眉心,要落不落的悬在他的额头上,大有一有不对直接让他毙命在此的意味。
苏浅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太阳只是稍稍露了个脸。此时就有人来敲门,不知是谁?
那汉子揉着眼睛笈着鞋子走了过来,汉子眼下一圈浓重的黑眼圈,看来昨晚也没睡好。汉子看见苏浅的动作有些惊疑不定,苏浅冲着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汉子也没说什么,没睡好的人心情一般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于是大汉冲着门外大喝了一声道:“哪个兔崽子又大清早的扰人安梦!”
一边说着,一边也开了门。
黑夜有黑夜的规矩,白天有白天的门道。到了白天,魑魅魍魉自会退避三舍。
还不知道自己被归为‘魑魅魍魉’的苏浅风姿优雅恍若无事的松了手,放了唐无渊,径自去屋后的水井打水梳洗。唐无渊也跟了来,走到水井边为苏浅打水,将随身的一块帕子打湿拧干后放在手心递给苏浅。
苏浅有些意外的挑眉,他没有去接那块帕子蜀中唐门弟子以机关暗器毒术闻名,虽然近年来唐门不爱涉及毒术在机关暗器一道上走得更远,但是并不代表人就不玩毒了。
随便去接人唐门弟子的东西,这是作死作死还是作死?
“我没记错的话,你叫唐无渊?”苏浅想了想,十分简单了当的说:“‘无’字辈的弟子口称‘属下’,某一介白衣,可担当不起。天色虽早,却宜远行,唐少爷的诊金我会着人向唐门讨要,慢走不送。”
简而言之,赶紧滚吧慢走不送医药账单会送到你家的,不用谢。
“属下……”唐无渊沉默了半饷,犹豫着说了个开头,就被苏浅打断:“某当不起,还请唐少爷自重。”
气氛又沉默下来,突闻一声轻笑,有人自前屋走了过来,紫衣黑衫,容颜娇美,居然是个妙龄女子。那女子看见苏浅冷着一张脸,眼角眉梢都带着一分不耐,“谁惹的苏师兄发了这么大的火?”
苏浅方看见了一片衣角的时候,就忍不住弯了弯眼角,笑眯眯的打招呼道:“刘歆师妹,你怎么来了?”
刘歆先上上下下的仔细看了看苏浅,然后又伸出了手,苏浅挽了袖子把手腕放到了她手掌心中,丝毫不在意把自己的脉门交给了他人。刘歆仔仔细细的探了脉,发现苏浅无恙后松了口气,笑容越发的轻快柔和起来:“谷中到师兄来信,裴元师兄已经赶去枫华谷处理……我方到洛阳,便听闻师兄仿佛受了伤,便急急忙忙的赶来了。”
“看来是误传。”
说完,低头帮苏浅把袖子翻了下来。苏浅眉目舒展,原本就俊美到了极致的容貌就越发的容光焕发起来,让人一眼看见他便知道他心情好到了极点。“多谢师妹了。”
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