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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微微喘着气说:“师兄走得好快。”
苏浅点了点头,问道:“此处无外人,到底何事?”
“师兄有所不知,天下将乱,谷主却一意封谷……”那领头的弟子说了一半就被苏浅打断了。苏浅摆了摆手,说:“这事情就是你说得要事?”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岂不是最大的事情?”一个穿着一身雪青色弟子服的弟子走出来,满脸正色,看起来还很年轻,拱手道:“如今谷主执意封谷,各位先生居然都一色同意了,连裴元师兄都点了头,我们只能指望苏师兄了……还请苏师兄劝一劝谷主,莫要封谷。”
“年轻气盛。”苏浅淡淡的道:“谷主若是要封谷,定然不会将路封死,你们想去这坛子混水里当搅屎棍你们去,只是凭什么满谷老少都要跟着你们一起死?”
“连苏师兄也是这等说法?当真不痛惜这天下苍生吗?”那领头的弟子怒气冲冲的说。苏浅看了看其他几个人,皆是满脸的不忿,尤其是那穿雪青色弟子服的那个,苏浅觉得他现在上来给他一刀也不奇怪。
“万花谷来去自如,我若是要疼惜天下苍生,我自会去疼惜,谷主封谷与我何干?与你们何干?”苏浅挑了挑眉,道:“谷主此举为保万花得存,此事不必再说。”
苏浅说完,自顾自下马,三步并作两步进了谷中。那群弟子在后面欲喊,却被雪青色衣衫的那位给拦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了,也不跟着苏浅进谷,在谷外徘徊了几圈便离开了,也不知道去哪了。那跟雨墨雕的打闹的弟子远远见到似乎有人来,雨墨雕们也有所感知,扑淋淋的都飞回了架子上,齐齐侧脸看苏浅,一副特别乖巧听话的模样。那满头鸟毛的弟子也赶紧过来,拱了拱手道:“不知是哪位师兄当面?”
“我姓苏,单名一个浅字。许久未归,不知近日谷中可有什么调令?”
“原来是苏师兄!”小弟子拱了拱手:“近日东方先生有令,万花谷封谷,来去弟子不得以万花之名行走江湖,重中之重,还请师兄牢记。”
苏浅点了点头,原来此时已经实行封谷令。“多谢这位师弟。”
他见苏浅的目光柔和,忍不住顺着他的目光去看,却发现苏浅盯着他的头上在看,立马伸手一撸头发,撸下来一层白花花的鸟毛。小弟子的脸腾得一下就红了,结结巴巴的道:“这……见笑了。”
苏浅摆了摆手,从袖中也摸出一袋巴掌大的瓜子来晃了晃,顿时好几只雨墨雕的眼睛都绿了,还未来得及飞来就先自个儿互殴了一顿,最后那只最神气的那只落在了苏浅身侧,雄赳赳气昂昂的就差高鸣一声了,那雨墨雕用头使劲去蹭苏浅的手臂,蹭得苏浅半只袖子上全是绒毛。
“这雨墨雕好似认识师兄!”小弟子看着黏黏糊糊的雨墨雕,眼睛都在发光,有些委屈的道:“我伺候它们跟伺候祖宗似地,它们怎么不这么粘我……”
苏浅伸手揉了揉雨墨雕的头,将瓜子袋子挂在了它的爪子上,说:“带我去落星湖……你待它们好,它们自然会对你好……几年前有一位师妹如同你一般作弄雨墨雕,差点被雨墨雕重伤。”
此言一出,小弟子乐开了花,见苏浅已经被雨墨雕提着飞起,也不再多纠结,满脸美滋滋的去抱剩下的雨墨雕,一手一只大鸟,也不顾雨墨雕们嫌弃的眼神,在它们身上蹭来蹭去的,一时间雨墨雕扑腾之声弟子追着去捉的声音响彻了谷口。苏浅在空中一手抓着雨墨雕的爪子,听见笑声忍不住回过头去,也笑出了声。
落星湖是距离谷口最近的一个站点,雨墨雕们也飞惯了,苏浅手还没被爪子捂热就已经到了。雨墨雕长鸣了一声,爪子一用力,苏浅就松开手落了下来。裴元今日恰好轮休,背着草药从花海归来,正在想事儿呢就见一个人影被雨墨雕空投下来,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接,一边口中教训道:“说了多少次,雨墨雕是用来坐的,不是用来挂着来的!”
苏浅轻功比裴元要好得多,这点高度落下对他来说毫无障碍,甚至还有空拂了拂长袖,裴元预想中狼狈摔下的弟子没有踪影,只见苏浅一身浓墨重自空中缓缓落下,衣袂翻飞,点尘不沾,好不潇洒。他一怔,眉间总算是舒展了一些:“你还知道回来。”
苏浅也顾不得其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抚袖拱手为礼,道:“弘道弟子苏浅,见过裴元师兄。”
裴元听了也没叫起,冷冷的嘲讽道:“也就这几天了,要是考不过,就没得当弘道弟子了。”
苏浅大失惊色,“哎真的假的?我不过在外玩了一两年,便要如此对我?当真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呐……”
苏浅嘴里和裴元打着花腔,讲着讲着突然脸色一变。说到考试,之前气着了,想着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便一把火烧了竹屋,现在一路回了谷才想起来他之前整理的脉案一类的都还在竹屋中,现在回去找怕是连渣渣都不剩了。
要是暑假结束的时候跟老师讲家里火灾把做完的作业烧没了,老师会信吗?
苏浅看着裴元一脸沉色,总觉得要糟。不光老师不会信,连师兄都不会信啊!!!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还有一章
119、第一百一十九回番外…
这是发生在苏浅游历之间的一个故事。那时苏浅还住在扬州当他那劳什子的游医,铃铛一晃一晃的,方从一家馆子填了肚子出来,满脸的悠闲自在。
苏浅一步三摇的往回走,穿过了三条小巷,因为走得太慢被巷里的妇人开门吐口水,破口大骂道:“一天到晚提了个破铃铛哐当哐当,还让不让人午睡啦!滚滚滚!”
苏浅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也不生气,抬手就将铃铛塞药篓里去了,所幸这游医也不当了,笈着鞋子专心逛这扬州城的大街小巷。还没走出这条巷子呢,就听见前头有几个妇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
以苏浅的耳力,这么近的距离哪怕不是刻意也是能听清楚她们在讲什么。
“他三婶,你说这老八家里的郁寡妇真是做了什么孽呦,男人才死了没一年,族长就要拿他们家龙凤胎去祭大仙……”穿黄色衣服的老妇苏浅认得,前一阵子有些咳嗽还让苏浅开了药的,夫家好像姓赵。似乎这一条巷子,住的都是姓赵的人家,听闻祖上还是个什么官,家业繁茂了许久,后来渐渐没落了,子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