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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朗:“长安城里也不太平,你咋还在这儿。”
唐无渊言简意赅的说:“任务。”
唐无寻伸手一巴掌拍上唐无渊的肩膀:“瓜娃子还要不要命了,那任务也就你还敢接,你晓得伐我跟你大哥在大街上看你放了五天的追命箭,你这是要吓死哥哥!”
唐无渊摇了摇头说:“无碍的。”
“总觉得你似乎不太一样了,怎么孩子大了就三棍子闷不出个屁来呢莫不是我唐家堡风水不好,咋一个两个都这样……”
“咳咳……”文士打扮的男子咳嗽了一声,唐无寻立马住了嘴,不敢再瞎掰扯自家祖上到底多德行有愧风水不好这等话。
“我也没说错啊……”唐无寻摸了摸下巴,突然一拍手,指了指他身旁那个文士打扮的男子说:“那你是嫂子!姓杨!你叫他哥就成了。”
唐无渊:“……”
文士打扮的男子瞪了唐无寻一眼,却终究没反驳,与唐无渊拱了拱手:“唐小弟。”
唐无渊点了点头,张嘴唤了一声:“杨哥。”
“乖哈!”唐无寻夸他:“哥给你从苏州带了粽子糖,一会儿就拿给你。”
杨饮风看唐无渊的眼神顿时就奇怪了起来。
唐无寻接着说:“你年前不是发了任务高价找这种糖么?哥哥给你找来了,不钱!怎么样!够不够亲!”
唐无渊点了点头,眉眼间的冷厉如冰雪化去,露出一点笑意:“多谢。”
“嗨你跟哥客气啥呢……”
作者有话要说: 年前完结……一定……
123、第一百二十三回…
是夜。
唐无渊沉默地擦拭着千机弩,偶尔从一旁的工具箱中翻出一些螺刀机油等物调试一番。
唐无寻住在他隔壁屋,现下与他一起排排坐,寻摸着唐无渊的东西给自己的千机弩保养一番。说是保养,他做的可比唐无渊大咧咧多了。唐无渊那姿势,那动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手里不是冰冷的机关弩而是他的心上人呢,就差抱在怀里嘘寒问暖了。
而唐无寻,左掏掏右擦擦,明显就没有放在心上。他那动作,看得唐无渊都忍不住被吸引了视线,谴责的看着唐无寻。
唐无寻一拍头皮,嘿嘿一笑:“自从跟了你嫂子,哥哥都好久没摸着机关弩啦。”
“恩?”唐无渊轻声发出了一个询问的字眼儿。
“饮风那一手曲子弹得可好,没哥哥我啥动手的机会。”唐无寻谈到杨饮风就停不下来,赞叹道:“你不晓得,你嫂子那把琴可是他们长歌门的珍藏,那叫一个漂亮!好几次有瘪三找我两麻烦,哥哥还等这看戏呢,结果你猜怎么着?你嫂子琴一掏出来人就吓跑咯!”唐无寻摇头晃脑的说:“可惜喽,饮风可宝贝那把琴,死活不让哥哥碰,不然哥哥怎么着也得……”他突然顿住了,脸上浮出一层单薄的红晕,傻兮兮的笑了两声。
唐无渊突然想到了苏浅的那杆子落凤,碧莹莹的光映在那只玉色的手上,如花萼相辉一般,好看得紧不由得点了点头。唐无寻一愣,问道:“……你见过你嫂子的那把琴?”
唐无渊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见过,他说:“想到了其他事。”
“……”唐无寻顿了顿,突然问道:“明天那任务你还去吗?”
“去。”唐无渊将最后一支箭矢装入机关匣,点头道。“即使颜氏老妇早已被救出,此时不过是路边寻常老太,那也得去。”
“瓜娃子。”唐无寻长长叹了一口气,骂了一句后起身笈着鞋子去隔壁找杨饮风,边走边委屈的道:“我老唐家哪辈子不修了咋生了你这么个螂球!”
唐无渊隐约听见隔壁杨饮风骂了唐无寻几句,唐无寻委屈得直呜咽的声音。
他摇了摇头,低下头将机关弩合上,牢牢地装在自己手臂上。
唐无渊推开窗户,外面的风带着长安特有的干燥的气息,凌冽的刮在脸上,就像是一把把小刀子刮在脸上一般。他深吸了一口气,夜色寂静,不闻喧闹。
他将那口气缓缓吐出,一手撑着窗沿,落入了黑暗中。
他的步伐轻而灵敏,落地无声,躲过了几队伍巡逻的武侯之后,他到达了今日目标所在之地。
亏本生意,不过运气不错。
唐无渊这么想着,却顺从着大脑的命令落入一处隐蔽之所,机关弩悄无声息的展开,他将钢所制的长箭放入替换了常用的小箭,冰凉的弩贴在脸颊上,他听着自己的心跳和近乎于无的呼吸声,计算着最佳的出手时间。
唐无渊屏住了呼吸,在心中默念着:
三……二……一!
指尖扣动,长箭飞出,带着破空之声,将一个胡人军官穿脑而过,牢牢地钉在了城墙上。钢针所制的箭尾震动着,泛着乌蓝的光芒,正当其他胡人去查看他们的长官的时候,一声爆裂的声响后,惨叫与火光四射开来。
一击成功,唐无渊并不恋战,在胡人士兵到达他的位置之前,再度潜入黑暗之中离去。
长安城中不复寂静,喧哗声、哭喊声、厮杀之声四起,唐无寻听到声响推开窗子,看着外面的火光急速移动着,他知道那是有人举着火把飞快的跑着。
突然一把长剑从他耳边削过,唐无寻‘哎’了一声,扭头去看,却见杨饮风一手持剑,将一枝不知何处飞来的箭矢打落在侧。“哇,媳妇儿好身手!”
杨饮风挥袖,掌风将窗子的机枢打落,窗子啪的一下关上了。他皱了皱眉,呵斥道:“你傻了不成?这箭飞过来你就让它射你?”
唐无寻腆着脸过去一把抱住杨饮风,拿脸使劲蹭他的脖子:“这不是你在嘛……一时没注意而已,一支小箭能把我咋着?”
杨饮风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拉开,连着脸还想训斥两句,却听见唐无寻特别义正言辞的道:“自从认识了你,我就只让你射了!”
“……”杨饮风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何等端方一人,何时听过有人敢拿荤段子与他调笑?他脸色红红白白,随后叹了一口气,一手拎着唐无寻脖子后头的那块油皮,在他唇上落下了一个吻。“真是冤孽。”
……
另一边。
苏浅翘着二郎腿歪在裴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