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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侧,不再攻击安庆绪一行人,像是在等待这领头人与安庆绪一对一单挑一次。
苏浅闲来无事,自一旁拉过了一张玫瑰椅,抖了抖袍子美滋滋的坐下,颇有兴趣的看着场中,就差拿把瓜子磕起来了。
正在这剑拔弩张之际,这堂会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众人齐齐调转视线,此时外面走进来一个女子,一手提着一把金色的长剑,剑身观之如秋水一泓,她另一手拖着一张凳子,在众人凝视中将椅子往苏浅旁边一放,紧接着长剑‘咔擦’一声插-入地面三寸。
“先生,真是巧了,您也在这儿看戏呐?”叶问霜一脸正色,似乎并不是开玩笑的样子。
苏浅点了点头,笑眯眯的道:“确实是巧姑娘也是来洗手的么?”
叶问霜点了点头:“正是。”
133.第一百三十三回
叶问霜落座,不知从哪还掏出了一把小把镜,对着自己左右照了照,捋了捋微微散乱的发髻,又扶了扶一枝雕琢成银杏叶的金钗,才放下了镜子,对着苏浅道:“先生,我不曾失礼罢?”
苏浅笑眯眯的摇了摇头:“姑娘多虑了。如同姑娘这般的人物,便是再如何,也是美艳逼人的。”
“姑娘是谁?”场中安庆绪突然问道。此时情况已经对他极其不利,先是有江湖人士组队围杀,又来了几个不知名的老怪与看起来像是个普通世家子弟的男人,紧接着又进来了这个浑身上下写满了不好惹的女人。他也心知新来的这名女子来者不善,却还要抱着希望问上一问。“在场诸位英雄,是否有人花了银子请各位英雄来取我性命?若是有,不论多少,我安庆绪给双倍。”
苏浅与叶问霜同时嗤笑出声。
苏浅饶有兴趣的问:“多少都行吗?”
“自然,安某一言九鼎。”安庆绪说,他摆了摆手,身后有一个狼牙卫恭敬的递给了他一个钱袋,他打了开来往前一抛,顿时前头落了一地的金叶子,粗略估计也要个三五百金了。
那领头的唤作郭狂的之人,一看那叶子,扭头问粉衣女子:“怪怪,这么有钱?我爹说帮主买了君山那地头也才百来金我才他们五文钱一个人头,我们岂不是亏大了?”
安庆绪一拱手:“即使如此,这些金叶子还请英雄笑纳。”
粉衣女子冷哼了一声,应该刚刚一阵砍杀用力过猛,提剑提得累得紧,便用力将双剑往面前一插:“那我们拿了钱就走?”
几个灰衣老人也怪笑了几声,其中有一人说:“不错,拿回去我那乖孙娶新妇便能大办一场了,再与我那老婆子打一支金簪子也尽够了。”
“几位英雄不必客气!如各位英雄愿意就此罢手,我安庆绪愿奉上每人五百金作为答谢。”安庆绪眼眸幽深,是标准的外族人的长相,琼鼻高目,此时看起人来便格外的真诚。他点头许诺道。
“啧啧。”叶问霜侧脸与苏浅道:“我们中原人这么穷的吗?”
苏浅不知从何处已经摸了一套茶具来,茶壶里面茶水犹烫,他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十分认真的解释说:“长安内城三进三出的宅子也不过十数金,确实挺穷的。”
叶问霜突然扬声道:“那边的大侠,这人头您到底还卖不卖?”
“自然是卖的。”郭狂朗声大笑,“人生在世谁与钱过不去?”
“正是。”叶问霜点了点头,玉手一扬,一个锦绣灿烂的秀囊抛飞了出去,不偏不倚的落到了郭狂手上。以他之能,在秀囊入手的一刹那间竟然被这秀囊压沉了沉手。他将整个秀囊倒过来抖了抖,只听见一阵清脆响动,霎时间他脚边便落满了金叶子,金灿灿的厚厚的一层。
“此处有金九千,悬赏安庆绪人头一枚。”叶问霜眉毛都不动弹一下,看向场中的安庆绪。“你若有本事,便拿出双倍来,本小姐二话不说扭头就走。若是不能,便等着人取你项上狗头来领赏!”
“我与姑娘应是无仇无怨。”安庆绪说。
“是啊,我原就是来看戏的。”叶问霜丝毫不见外的捡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也续了一杯茶,抬头冲他那边扯出了一个高傲的笑容:“这不是怕人觉得我中原人都是穷鬼么?”
“区区五百金……唬谁呢?”
“今日是注定无法善了了?”安庆绪看了看地上厚厚的金叶子堆,慢慢的说:“小王还是劝各位英雄在想一想……”
“老头子倒是想要。”有一个灰衣老者轻轻的说。
安庆绪说:“哦?那前辈尽管取去,只要离开这块地方,小王绝不追究。”
这几个穿灰衣的老者是这群人□□力最高深的几人,年岁又大,出手狠辣,非常棘手。
能走一个,也是好的。
那老者点了点头,语调突然变得阴测测的道:“可惜了,我那乖孙与新妇还有我那老婆子,叫你们给送入地府了”话音未落,老者依然化作一道灰影,厉啸着攻上前去,只一招,便见安庆绪周围护卫三五人喉咙口出现了一道血线,血液澎涌而出,落在那灰衣老者的脸上、头上。
“……老头子我不过迟了半刻钟……我家满门……”老者哀嚎着,眼前不断的出现那日。
那日他如同往常一般与老友们相约钓鱼,待到日暮才各自归家,那时几人嘴里最大的苦恼便是谁家家中才修缮了房屋,谁家大儿没出息,硬生生把一杀人夺命的心法改成了养生心法最后还没练上三层,延年益寿都不用想,强身健体还成,不然便是什么今日多吃了一口肉,老婆子张牙舞爪的如同河东狮要吃人一般……又或者是乖孙要娶新妇,家中无钱奢侈得办一场婚礼,排场也不够体面,新妇家中不满。
几个年轻时腥风血雨过来的极道魔尊,等到年老了,也就这般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过去了。
可是待到几人一回家,等待他们的便是满门血亲的尸体七零八落的倒在院子里,死得一个都没剩下。
他相依为命的老婆子死在了最外面,尸体被人砍得面目全非。他那不争气的早死的女儿女婿留下的乖孙头断了一半,乖孙那心心念念的还未嫁来的新妇被剥得赤条条的捆在石磨上,从□□到胸口被人活生生的剁了开来。
另外几家,也大都类似。
他们聚居的那一片小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