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4章 你,将死
黑夜,笼罩大地,寂静,不断蔓延,恐惧,肆意滋生!
在这方天地之下,所有人皆是或匍匐跪下,或瘫软在地,或陷入昏迷,没有一个人能够稳当当的还站在那里,更无一人敢发出丝毫声音,唯有天空中那些大人物的惨嚎之声此起彼伏,但又戛然而止,归于平静。
萧凡冷酷无比的屹立于当空之中,整个人不动如山,身上气息寂静如海,满头黑发肆意飞扬,衣袂啪啪作响,手中破州大戟鲜血滴落,身后死亡和黑暗共舞,幽暗的双眸之中尽是桀骜之色,气势傲视苍穹!
此时的这个萧凡,隐隐之间是再度将自己桀骜无边,霸道凶戾,力盖天地的无上魔帝一面,给释放出来了一分。
而面对现在的萧凡,无人敢不服!
因为不服者,唯有死!
吞龙山上!
青柠,左冷,赵灵烟,狮吼圣女,九叶圣子,紫云殿子,南周世子,赵之平等所有人和其它人一般,同样皆是颤栗恐惧到无边!
但在颤栗恐惧到无边的同时,他们的心中又涌起了惊涛骇浪,眼睛尽可能的睁大,似乎完全无法置信,眼前的这个萧凡,就是他们曾经所认识的萧凡。
之前的萧凡,虽然性情稍显冷淡了一些,但其实也非常容易说话,和他在一起,其实相当轻松,平易近人四个字并不过分。
但是如今,他们是怎么都无法将曾经的那个萧凡,和现在这个站在尸山血海当中,凶残暴戾,嗜血狰狞,如同妖魔再世,欲动乱天地的萧凡所联系起来。
前后反差,实在是太大,让人一时之间,在心理上很难迅速接受!
“师父!”青柠深深惊住,在心中无意识的喃喃自语,并且同时,她心头是再无任何怀疑萧凡不可能有修炼者弟子这一念头。
因为相比于萧凡的炼丹水平,似乎萧凡的修炼一道更深,对比之下,炼丹对于萧凡来说,反而更像是随手而为的副业!
“萧公子!”左冷亦是失神开口,他的脑袋此时都是轰鸣不已,思维混乱一片,开口喃喃自语,却只是说了一个开头话语就停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
“萧凡!”赵灵烟,赵之平,狮吼圣女,狮吼门主,九叶圣子,九叶圣主,紫云殿子,紫云殿主,南周世子,南周家主等人和左冷一样,也是无法思维混乱到无以复加,整个人失神一片。
并且,他们当中也犹以赵之平心中最无法平静,整个人也最为失神和混乱。
因为他记得当初在他谋算萧凡的时候,赵灵烟曾经对他说过,他对于萧凡的算计并不是完美无瑕,因为萧凡若是能横推掉北苍圣地呢?
现在,却不曾想赵灵烟曾经的话是一语成箴,如今萧凡虽然还没有推掉北苍圣地,但你要说这个事情还是像以前一般,根本天方夜谭,可能都不可能,那也绝对是令人想要止不住发笑的笑话。
萧凡,已经显现出了这样的无敌姿态,推掉北苍圣地,虽然不敢说百分之百,但亦是非常有可能!
“我...!”
突然之间,赵之平是止不住的苦笑起来,因为他为自己曾经对于萧凡的自以为是的拿捏和谋算感到由衷的可笑。
谁曾可知,自己当初要拿捏和谋算的人是这样一个恐怖无比的存在?而自己当初的行为,也犹若是一只弱小的蚂蚁在一头凶猛狮子的面前张牙舞爪,跳脚叫嚣一般,简直是不知死活!
而也幸亏自己当初没有做太过过分的事情,不然的话,萧凡一巴掌拍杀而来,恐怕自己当初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咔嚓!”,“咔嚓!”,“咔嚓!”...
天空中萧凡的血腥冷酷杀戮还在继续,没有结束,骨头粉碎的声音是不断在空中回响,不绝于耳,令人头皮发麻。
不过,此时的杀戮也已经算是接近了尾声,偌大的天空,也是再度变得清明和空旷起来,仅剩下最后的百余人还在勉强苟活。
剩余的人,皆是被萧凡身后的黑暗所吞噬而掉,尸骨无存,仅剩下点滴鲜血,洒落下方的高耸尸山当中,成为其一部分。
萧凡径直而行,来到了玉蝉姑娘,以及剑无尘的那十个追随者,玄剑,火剑,凶剑,黑剑,青剑,白剑等天剑山一众人面前,然后停下脚步,用着极其漠然,极其凶残,也极其冷酷的目光望着玉蝉姑娘等天剑山之人。
“萧...凡!”玄剑,火剑,凶剑,黑剑,青剑,白剑几人望着面前那如神似魔一般的萧凡,身躯皆是颤栗到极致,口中不停的发抖说道。
此时此刻,他们几人在惊恐无比的同时,心中也都是闪过一个不可遏制的强烈念头。
都说剑无尘为灵域当代第一人,无人可敌,他们之所以追随剑无尘,就是认为剑无尘是天命真子,灵域未来注定的帝王,所以才甘心屈尊为剑无尘所驱使,为其奔走效力。
但现在,他们皆是错了,真正的灵域第一人怕是萧凡才对,因为饶是剑无尘此刻若是对上萧凡,恐怕依然也是一个被当场斩杀掉的命运。
真正的天命真子应该是萧凡才对。
可面对玄剑等几人的深深惊恐和心中剧烈震颤,萧凡却是没有理会,甚至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然后直接将幽暗的目光看向了玉蝉姑娘!
被萧凡的目光所注视而道,玉蝉姑娘在这一刻,也是忍不住全身发颤起来,脸色惨白无比,眸子当中尽是对于死亡和对于萧凡的恐惧之色。
饶是不食人间烟火,神韵出尘的玉蝉姑娘,也终究不是无欲无求,天不怕地不惧的圣人,面对死亡,面对黑暗,面对血腥杀戮,她同样会害怕,会恐惧,会颤抖,亦是凡人凡心凡躯。
“你是一个人物,但,正如我最开始对你所说的那般,可惜了,你将死!”萧凡看着玉蝉姑娘,没有马上动手,而是摇头说道,声音漠然,当中又带着一丝可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