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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他就喜欢糟践女孩,身子不干净,人品有问题。”
看了这么一大段话,周寻卿回了句“和我有什么关系。”
顾闻立马感叹发来你不是和他一个班嘛,还问过他这个人,我告诉你,让你留意留意,你可是我身边一朵干净的花,可不能被玷污了。
周寻卿打字:“你亲眼所见?”
顾闻:“???什么意思?”
有些事道听途说不一定是真的,听来的八卦一时爽,无形的伤害是最致命的。
只是这些话周寻卿没有发给顾闻,他知晓顾闻一片好心,也明白茶后饭余的谈资一时热,过不了多久就会被遗忘。顾闻和温与怜没有联系,不至于到处说;再者,顾闻每天忙着流连于花草丛中,为了摘粘在身上的叶子,已经分不出其他力了。
温与怜,周寻卿自我印象除了有些阴郁之外,他那一手字写的很不错上次借给他的语文书里,写了留情两个字的笔记,大气飞扬,不恋尘世。
周末,温与怜接替临时白班,到了网吧楼下,遇见了纪淮。
纪淮专门在这等他,身边几个狐朋狗友,全部围过来的架势,路人不明的,必定认为是约架的。
温与怜停下脚步,不躲不逃,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天在这,就必须时刻做好被纪淮找上门的准备。
纪淮嘴边挂着匪笑,亲昵地搂过温与怜的肩膀,被后者侧肩躲开后,他也不恼,轻松道:“温与怜,几天没见着你,终于让我等着了,怎么,在躲我?”
温与怜直视他的眼睛,冷冰冰的:“没有。”
纪淮小皱了下眉,道:“来找你玩,带着我兄弟一起,怎么样。”
温与怜:“不去。”避开他就想走出去。
纪淮迅速抓住他的手腕,将人拉回来,似笑非笑:“每次跟你说话,你就这几个字,好歹我们认识十几年了,你对我,就这个态度。”
旁边有兄弟起哄道:“能说明什么,还不是心虚呗。”
纪淮笑了两声,轻佻地伸出食指勾温与怜的下巴。“心虚啊?”
温与怜冷声提醒他:“我要上班了。”
纪淮:“上什么班啊,还上着学呢,陪我玩去,不然一打四,胜算不大。”
温与怜不愿意遇见纪淮,因为每次遇到,这人都会嘲讽加威胁,套路不换牌,无聊又可笑。
“你那几个兄弟能撑着几个不倒。”温与怜说,他在拳脚雨林摸爬滚打好几年,这些人见多了,□□势焰,招式耍上了都是稻草人,一捶就倒。
但唯纪淮他不可小看,温与怜没打过他,没有一次打过他,倒不是纪淮有多强大,确实是自己太弱,没本事。
“你只要记着我能打过你就行了。”纪淮凑到他耳边说,然后非常满意温与怜有气在心,无处宣泄的表情,拽着人塞进了车里。
电玩游戏厅,大多是射击类的游戏。
纪淮一来老规矩,丛林射击冒险,一场打下来花半个小时。这游戏要高度集中,不然一不小心就会被丛林里的野人用长箭反击。
温与怜被强迫带来,只靠在一旁栏杆上抽烟,任凭纪淮怎么叫就是不去,若是他发火,隔得远,温与怜直接跑了,下一次逮到再算账。
不过今天,纪淮意不在游戏,心不在焉地和朋友玩了一局,十分钟就死了,他放下虚拟射击□□,走到温与怜面前,抓着推进了厕所。
温与怜碰到他的皮肤如触针刺,撞到了厕所的墙后,与他拉开了距离。
纪淮靠近一点,温与怜就后退一点,到了后来没地退了,温与怜叫了声:“别过来。”
纪淮没听,继续往他身上靠。温与怜想逃,却被堵了去路。纪淮怕他有什么过激的举动,轻声道:“别动。”
温与怜僵硬了身体,紧绷着神经。
纪淮什么都没做,只看着他,说:“你大伯打你了?”
温与怜一怔,随即反应两人靠的太近,立刻推开纪淮,没有吭声。
纪淮看他抗拒的反应,道:“舅舅脾气暴了点,要不你就去我那住吧,我跟他说一声,他会同意的。”
温与怜:“不用。”
纪淮恨死他的一根筋,不解道:“去我那住怎么了,我又不会打你,吃你,你怕什么。”
温与怜的大伯是纪淮的舅舅,亲舅舅,两人关系说不上极好,普通的长晚辈相互尊敬,一般不过分的要求,纪淮说了,他舅舅就不会拒绝。
纪淮也经常利用这一层关系牵制温与怜,逼迫他;因此温与怜对纪淮有种说不上的怪异感,直到渐渐变成厌恶。
温与怜视纪淮与大伯为同一类人,丝毫不想和他扯上一点关系,坚定拒绝:“不去。”
纪淮火了:“你怎么这么犟,我又不会打你。”
温与怜不甘示弱:“说了不去。”
纪淮猛地揪住他的衣领,低声吼道:“你是不是……”话没说完,厕所的门被踢开,砸到墙上,发出凄惨的悲鸣。
周寻卿肩上披着衣服,两手插着口袋,冲里面喊道:“温与怜,上次你摔坏我的手机什么时候还?”
纪淮侧开身子,回头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乱撞,发现是他,心里草了一句。
“你来干什么?”
周寻卿压根没看他,道:“没问你,温与怜,你听见没,我现在没手机用了,联系不上我朋友,要不你现在买手机还我,要不你送我回家。”
温与怜混乱之中尚未回神,反应过来,手被周寻卿攥在手里拉着往外走。
待两人走出去了,纪淮如梦初醒似的,追上去道:“什么手机啊,我还你。”
这次周寻卿还没开口,温与怜便说:“不用,我还得起。”
他不再搭理纪淮,推开游戏厅的玻璃门,右转消失。
周寻卿也是一副滚开别烦我的表情,套上衣服出去了。
出了会所,周寻卿意外地发现温与怜在外面没走,手里夹着一根烟。
今天纯粹是偶遇,周寻卿是陪顾闻来的,厕所里两人的对话他全都听进去了,身体先于大脑思考,踹门解救。
温与怜大概也知道,领了情,没有拒绝。
周寻卿差不多剖析他某方面的特征,知道他不会道谢,却还是问出口:“怎么,等着谢我?”
温与怜吞云吐雾,道:“你的名字?”
人他见了不少次,就是名字还没问过,两人未正式认识。
周寻卿忽而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了,天天生活离不开温与怜三字,对方却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周寻卿。”
“哪个寻,哪个卿?”温与怜问。
周寻卿怔了一会,道:“寻风捕影,惟愿卿安。”
这么文艺的解释,放给旁人必惹一身鸡皮疙瘩,放于温与怜面前,却能感受其深意,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