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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外小就多。
对门土菜馆牌面线灯坏了,土字的一竖没了,看起来像二菜馆,土里土气的。
温与怜正盯着电梯上下运行,忽然听见网吧里一阵骚乱,最里面好像有人打起来了。
乌烟瘴气的公共场所最烦这种事,经常为点小事打架,兴师动众,凑热闹加入打架大军的多,一旁嗑瓜子看热闹的也多,围个里三层外三层,真正想过去调解的反而进不去。
这不,温与怜粗鲁地扒开围观群众时,不知道哪里飞出不明物体,准确地砸中他的右手腕,顿时皮开肉绽,滴啦啦地往下淌血。
痛楚一瞬间,来不及反应,温与怜大脑一片空白,反射似的攥紧手臂肌肉试图缓解,与此同时,愤怒达到顶头,吼道:“靠!都他妈给老子别动!”
余音绕梁,哄闹的人群渐渐平息,吃瓜网民看架势不对,自觉让出一条通道,好让温与怜看清闹事的源头是谁。
里面动手的两个人脸上也挂了,头发乱糟糟的,狼狈的像从阴沟里爬出来似的。
温与怜粗声粗气问了他们一句,这两人见虎怂,毫无保留地交代了他俩为何打起来,从开始的拌嘴到□□被点燃,一场架在所难。
温与怜的手腕一阵阵刺疼,他忍了一小会,疼痛变本加厉,大脑神经被手那处牵着走,想发火骂了一句就不想再张口了。
同班的小钱见他疼的紧,赶紧让他先去医院包扎,网吧里的他先看着。
手腕的伤口隐约可看见血染的白骨,伤损的嫩肉翻卷,恶心的要命。
温与怜打着小浅给他的伞下了楼,叫了辆出租车去了医院。
他走的迷糊,没有注意上下电梯时与他擦肩而过的戴帽子男人。
去医院包扎了伤口,后续事情处理完,已经十点四十了,温与怜掏出手机给邱哥打了个电话,电话响到出机器女音,邱哥也没接。
温与怜不放心,又打了几个,结果都是一样的,他立刻打的回了网吧。
网吧还是小钱在当班,温与怜问他邱哥回来没,小钱只说应该回家了,按照他平时的习惯推测的话。
温与怜不知道邱哥带出去几个兄弟的号码,也不知道他们去哪玩去了,当下联系不到人,只存或许玩高兴了,忘了时间,人是安全的想法。
温与怜在网吧坐了会,手腕有些余痛,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得在那瞪大眼睛傻愣。
小钱担心他的伤,叫他去里屋睡会,明天早上喊他起来。
温与怜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没事可做的他只好无聊地睡觉去了。
这晚,温与怜在翻来覆去中迷糊睡去,梦里他被吊在一间黑屋子里,看不见光亮,听不见人声,只感觉有闷棍在身上不停的敲打,打得他口鼻冒血都不停下来。
梦里场景变换无常,这会他正疼着,忽而又沉在大海里,咸水争先恐后钻进他的眼里,嘴里,试图完成不憋死他,也要咸死他的伟大目标,胡乱地扰乱温与怜的心弦。
突然他看见他爸搂着他,一眨眼就变成大伯,狠狠踹着他的身体。
一如既往地恐惧,扼住他的喉咙,让他喘不过气。
窒息感很重,温与怜在炸裂似的头痛中惊醒,一屁股坐起在床上。
他头昏脑涨,双手无力,很懦弱的感冒了。
昨儿下雨,他跑前跑后,衣服穿的又少,手腕还伤见了骨头,见红不发财。
温与怜心里清楚,感冒来势汹汹,多半是疼痛引起的。
以前有过伤的比这还重,但没那么不逢人愿的多生事端,感冒这种稀客,他好几年没招待过了。
因为感冒生病,温与怜毫不委屈自己的逃了课,在听了班主任例行的来电,他选择忽视,闷头裹住被子睡着了。
下午两点,温与怜在连环噩梦中再次被吓醒,身上全是汗,视线愈发模糊,连手机多少点都看不清了。
温与怜捶了几下脑袋,酝酿了好一会,看见手机屏幕周寻卿发来的微信。
“下午三点,北体育馆。”周寻卿。
温与怜怕是烧糊涂了,他愣了五分多钟,才恍然大悟似的下床,找备用衣服,进浴室洗了个澡。
热水澡洗完干烧的他清醒了点,头疼稍微减轻了些,他也看不见晃来晃去的东西了。
进了房,温与怜撤下溅湿的绷带,找了新的重新绑上,虽然不如医生系的漂亮,但也可以起点作用。
做好一切,温与怜踩着半虚浮的步伐出了门。
北体育馆与e.b一高隔着一条街,馆后面是一处风景名胜,也称雕塑花园,里面都是各色各样的雕塑,每天游览的人很多,曾经还有电影拍摄团队来这里取景,公园管理人员听说有拍摄团队,认为这是一个宣传的机会,不想后来电影上映票房不好,这地方到底也没吸引更多的人来。
温与怜稀里糊涂地来到体育馆门前,看见了拿着相机的周寻卿。
周寻卿今天状态似乎也不怎么好,温与怜硬着太阳看他,总觉得他的脸也红红的,像着了火一样。
“来啦,咱们从偏门进去吧,今天体育馆闭馆,我不知道。”周寻卿带着温与怜走到偏门。
偏门不过是少了根石柱子的栅栏,不知哪个兔崽子干的,目的尚且不论,但当时肯定也是为了能从体育馆出来或进去。
周寻卿先进去,然后朝温与怜伸出手,半喘着气道:“把手给我。”
温与怜摇头:“我自己能进去。”
他踩上小土坡,单手扒着柱子,跃了过去,但是没站稳,左脚绊右脚,将身体甩了出去。
幸得周寻卿眼疾手快,搂住了这个走路都能被自己绊倒的蠢货。然而,这一摸,摸出些异样来。
周寻卿攥着他没受伤的左手,皱着眉道:“你发烧了?”
温与怜推开他,分开距离,说了句:“没事。”
“发烧还来,怎么不跟我说?”周寻卿像大人教训小孩,话虽有点责备,但声音是温柔的。
两人相触的手掌真的能烧熟一颗鸡蛋了,温与怜迟缓将手抽回来,眼睛盯着他看,那目光如炬,烧着了周寻卿的脸。
温与怜不打报告地碰了下他的下巴,给人弄怔住了。
“你温度不对,你发烧了?”
温与怜觉得很荒诞,明明这人身体不舒服,还勇士似的往前冲,一本正经地教育别人。
摸了一手烫,温与怜后知后觉刚碰面那不正常的红是真的存在。
“照片不拍了,去医院。”温与怜说。
周寻卿却拉住温与怜的手,将人往里面拽,他说不上为什么,就觉得恰逢体育馆闭馆里面没人,恰逢他和温与怜,恰逢两个生病发烧的人,恰逢温度高的能烧死人……
穿过八百米的操场,周寻卿带着温与怜去了北道的室内游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