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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走不利索,半拖着残破的躯壳,慢吞吞地走在温与怜身后。
他的背影挡住了一切,美好的,腐恶的,都被挡在坚墙之后,而明锐就此百毒不侵。
印象里,温与怜救了他之后就让他离开,但明锐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一路跟到了他上班的网吧,温与怜回头看见了他。
明锐怯弱的眼神看着他,不知太可怜还是那黯淡无光的绝望触到了温与怜的某根心弦,他让明锐在外等着,进去里间去了伤药。
开明锐的衣袖,他身上新伤旧伤一并印入眼帘,温与怜顿了一下,不算轻柔地给他擦拭。明锐心里一颤,心头一股很想让他了解自己的冲动,对他说:“都是我爸打的。”
温与怜没说话,给他把另一个胳膊伤好药后毫不客气地轰他离开。
明锐也没赖着不走,只是问道:“我以后可以来找你吗?”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秃噜脑子问了这句话,因为温与怜那张刀枪不入的冰山脸很明显写着四个字“生人勿近。”
所以,结果就是温与怜一个唏嘘词都没给明锐,掉头就进了网吧。
后来的事,明锐回想起来,认为这是上帝看他活了十几年的痛苦人生,可怜他的些许美好。
温与怜表面上独来独往,每次警告明锐不许跟着他的时候,明锐不走,他也任他去了。
明锐心里也明镜,他这种可怜样子就是在等待别人偶尔的施舍而已。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当明锐提到温与怜时,嘴角那抹掩饰不住的微笑注定了他不容于世的结局。
壮壮歇了会,继续道:“明锐给哥哥写了很多信,有的还寄到了福利院,但是哥哥没看,都给扔了。”
那些被扔的信,是明锐永远的遗憾,也是他无法表达在言语中的深情与爱。
明锐一直以为,当他周围全是否定的批判,温与怜就是他永久的神灵,他一直这样以为着,到最后,伤了心,要了命。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能爬起来了,补上更新。
所以在这里,我要提醒所有的读者大大们,一定要注重身体健康,不能感冒,感冒还可能引起心肌炎,要人命,真可怕,真可怕……
为了表示我昨天没有更新的的诚恳歉意,我明天双更,嘿嘿嘿咳咳呵呵
☆、心事
明锐成绩不好,高一期末总评没过,留了一级;温与怜凭仗着语文的高分,比总评的百分点多了一点,擦边球挤上了高二的行军尾巴。
两个人不再同年级,明锐每每借口上厕所途经温与怜班级看他的机会也少了。
高一高二所属的楼栋中间隔了三十多米的距离,这对本来心思敏感的少年来说,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而更大的鸿沟来自于他的心里,来自于他的恐惧他想念着温与怜,温与怜却不把他放在心上。
明锐开始频繁去找温与怜,去他上班的网吧,回家必经的路上,凡是有可能见到他的,他愿意花一整天时间去等。偌大的天底下,他抱着书包蹲着,手脚冰凉,茫然无措;他只能从来往行人匆匆步伐中和心底阵阵麻痛下,抚慰那点空虚,拥抱自我欺骗的安慰。
他心里明白,就算见到了温与怜又怎样,他从来不睁眼瞧自己,相较于恶毒的谩骂,无声的冷漠更伤人心。
明锐受虐的想,如果自己是个混球,能惹怒温与怜,让他打自己也好,起码能在疼痛中笑着看他。只是他很懦弱,很不堪,他明知自己无能还要逞强等待救援的孬种,却还是找死的敞开自己的贱。
那天,是校霸沈天的生日,明锐正偷偷跟在温与怜的身后,看见他被一群人拦住去路。
沈天邀请温与怜参加自己的生日聚会,温与怜没答应,甩头走人的时候,明锐像无头苍蝇似的冲了进来,将这趟浑水搅得更浑。
明锐来找温与怜,怯生生的,他这副样子,却让沈天一干人等找到了乐趣,不怀好意地挑逗他,他们下手没个准,轻拍的手掌在他脸上啪啪响,明锐用眼神朝温与怜求救,但后者神色冷淡绝情,持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看着这一切。
最后明锐被推搡着陪沈天去玩玩的时候,温与怜内心操骂两声,迈开腿,跟了上去。
明锐在去生日聚会的半路上被温与怜拦了下来,他的嘴角勾着邪气,似笑非笑,让沈天不要带明锐去破坏气氛,没有趣味的人没意思。
沈天想纳温与怜,想都没想就答应他了。
明锐被沈天旁边的几个兄弟狠狠推开了,并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嘲笑声。
温与怜嘴里叼着烟,双手插袋,慢吞吞地对明锐说:“滚。”
生日聚会行到中途,温与怜上厕所偶然听见了沈天身边几个混混聊天。
“唉,老子今天带的药算是白了,找不到实验对象啊。”
另一个声音有点沙哑:“是啊,可惜明锐那孬种半路走了,我兜里的药可是为他准备的,我告诉你们,这药特别好,喝下去就浑身燥热,摇头搔脸地对你摇尾巴,说实话,老子早就想扒了那小子的衣服了,皮肤真白。”
旁边人嬉笑低吟,各自抽着烟,解决生理,胡天海地的扯淡。
温与怜冷笑,招呼都没打,直接离开了聚会。
聚会外面,温与怜看见了哈巴狗赖着不走的明锐。见到心上人出来,明锐一头劲的凑上去喊他。
温与怜不耐烦,回过头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明锐被他的吼叫吓缩了脖子,半晌支支吾吾道:“我想见你,我想跟你走,我喜欢你。”
喜欢二字,明锐说了不下数次,几次从明了心意开始,每见到温与怜,他都会跟其后面,烦到那人怒火中烧回头质问时,他畏首畏尾却坚定无比地说着我喜欢你。
温与怜哪一次都一片赤诚地拒绝他的好意,并告诉他,自己救他只是一个意外,不要有风就是雨,更不要自作多情,他温与怜能救人就能杀人,别腆着胸膛往刀上撞。
再不能更残忍的拒绝,已经不止一次了。明锐扯着苦笑,伤感地站在原地,看着温与怜的背影渐行渐远。
他的包里有一个花了他好几百淘来的二手zippo打火机,明锐不懂这块,被骗了也高高兴兴,他一想到自己会将这打火机送给最喜欢的人,看着他用来点烟,就觉得所有的心酸都值得。
但他没想到,他如此短命,打火机尚未送出去,亦未看到心中所想的愉悦。
跳楼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被逼无奈。
父亲醉酒后不由分说的毒打,他被关在只有一个洞口照明的空间里,四周尽是风刮的呜咽。明锐有严重的心理疾病,他害怕密闭的空间,黑暗的世界容易勾起他记忆深处恐惧的回忆,他常常喘不过气来,可他的父亲开了门,却把大量他母亲做妓|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