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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高难度的姿势,周寻卿心大的抱着他转了几圈,傻兮兮说:“你好轻啊,温哥,你不长肉啊,这么多年,白长了。嗝~”
温与怜险些被他这声温哥喊得尿裤子,不敢确定又有些急促道:“你刚才喊我什么?”
“再喊一遍。”
周寻卿被鼓舞了,高叫着喊了好几声温哥,连转了又几圈,才晃悠地将人放下来,倒床上睡着了。
温与怜缠着他想再听那一声,也没听到。周寻卿耍累了,沾上枕头就睡了。
他的睡相很安静,温与怜给他挪到床中央去,他有意识似的拱了拱,滚到了边上,让出了一个大空位。
弄了一会都这样,温与怜就没碰他了。
翌日清晨,周寻卿一醒来就享受到了温与怜送来的热牛奶,解酒的。他昨晚闹腾的厉害,一觉睡醒茫然的样子,大概是忘了昨晚发酒疯的事。
拾拾,周寻卿出发去见客户,温与怜则待在他的车上等着。
周寻卿不让他跟着,他就听话了,没去。
在车上百无聊赖,温与怜百度搜索了下他的信息,越看越神,越觉得惊喜加高兴。他喜欢的人这么优秀,他能不开心么。
半晌,他抬头看了看窗外,不经意瞥见了一个他没想到会在这遇见的人沈天。
沈天搂着身边的女伴,衣着富贵,人模狗样地走进了一家私人会所。
温与怜僵硬着身体,回过神来,沈天早不见人影了。
这个人
温与怜拳头握的咯吱响,呼吸不自觉地加速,心跳陡然变快,眼前忽暗忽明,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双手将他拉进曾经疯了一般要逃离的黑洞。
他身上大部分的伤都拜这个男人所赐,他没有一刻不在想,怎么弄死这个人,他做梦都想杀掉的人。
温与怜的内心在坐过山车,忽上忽下,耳边全是惊恐的尖叫,不多时,那些便变成了自己的凄厉惨叫沈天玩游戏似的,在他胳膊上,用水果刀一下一下给他刻着标记。
那是一个沈字,一笔一划都透到了骨子里,都恨到了心底。
后来胳膊上纵横交错的刀伤都是为了掩盖这个字纪淮做的。
他某天在温与怜胳膊上看到这个字后,大发雷霆,用刀划花了这个字,还执拗地想刻上自己的姓,只不过温与怜挣扎的太厉害,刀在身上划了很多不成文的符号,纪淮最终也作罢了。
他们都该死。
温与怜充满耻辱的胳膊爆发出岩浆扩散的疼痛,他一点一点压制心头的怒气和伴随着的恐惧,深呼了好几口气,直到车窗外不知何时出现的周寻卿。
他应该没有看到,周寻卿敲了敲车窗,问道:“没事吧。”
温与怜缓了两秒,说:“没事。”他下车给周寻卿开了门,后者却说他来开车。
中午吃饭的时间到了,由于温与怜早上见到了不该见的人,一时没有胃口,没吃的下饭,早早站在门外等周寻卿。
周寻卿没有察觉出异常,每天例行各种公事,谈着价值不菲的合作。
温与怜则坐在车里等着他。
这是个极其难熬的过程,因为他不止一次看到了沈天。他西装革履,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轻佻着调戏身边的女伴,嘴角上扬恶心的微笑。
终于有天晚上,温与怜藏好了在衣袖里的刀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一路尾随着沈天进入了那家私人会所。
会所装修的金碧辉煌,水晶吊灯一个比一个豪华,里面来往的人也都穿金戴银的,珠光宝气闪的眼睛都快瞎了。
沈天插着裤兜上了二楼的酒会,温与怜则不远不近地跟在其身后。
酒会的人大都不认识,但因气味集在一起,谈天说地,个个嘴边都挂着看似和善的微笑。
那个斯文败类上了二楼,换上了一副截然不同的笑,拿起一杯香槟,颇有目标地朝美女靠近。
温与怜躲站在花瓶的身后,掩饰自己的行踪,他盯着沈天的每一个动作,眼神似刀子在他脸上横竖割拉,手颤抖的不行。
他想起壮壮那时差点被他糟蹋,心头火更甚,一心孤掷决然要送他去见西天如来佛。
他正盯着那人西裤,见他移动到别处,和别人聊天。
温与怜将目光移到他的脸上,恨意不减。
这时,他瞥见了离沈天不到五米的地方,站着的周寻卿。
周寻卿也在笑,如和煦温暖的风,刮起心头无端的美梦。
握在袖子里的刀忽然偏转了刀锋,温与怜割伤了自己的手,他低眸看了下不小心滴在地上的血迹,轻喘了几口气,愣了一会,离开了二楼。
他离开的时候被周寻卿瞧见了,不过没有追上去。
周寻卿看了眼温与怜刚才站着的地方,回头朝朋友告了别,走了过去。
花瓶盆景这地方是酒会上比较偏的位置,但却可以看到整个酒会的景象。
他想象刚才温与怜站在这里的情景,猜想了很多个可能性前几天,他发现温与怜有些不对劲,好像在极度害怕某一件事。
当他准备离开时,无意中发现了地上一点红色的液体。
他蹲下身抹了一下,放于鼻尖闻了闻,忽然变了脸色。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种粗长的作者更文不配得到评论嘛
话说我好久没看到评论区活跃的大大们了
☆、纹身
温与怜坐在车里,一遍遍抹去手指上冒出的血珠,安静的空间像被抽光了空气,但如果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听见强忍着、压抑的抽气声。
他本来没有考虑到任何后果,只为宰了沈天这个人渣;可神机妙算却少了一算了一卦;在看到周寻卿的那一刻,他忽然退缩了
倘若自己坐了牢,那他就不能和周寻卿在一起了;自己这么心力追求他是为了什么,是追求到头来的一场空,还是牢房高墙下无边无尽的悔恨?
不值得,为了沈天一点也不值得。
但是那些残忍的回忆……温与怜使劲摇了摇头,想把那些恶心的画面驱除脑海。
“叩叩。”
车窗忽然响了,温与怜抬头看见了周寻卿,他不着痕迹地回手,去给他开门。
“这么快就结束了?”他边下车,边调整自己的情绪,音调平稳。
周寻卿扫了眼他藏于袖间的手,道:“怎么了,你很紧张。”
温与怜一脸平静:“没有,在车里有些闷。”
现天五月初,香港的天气是有些热,只不过周寻卿没有信他的鬼话,亦没有深究。
“回去吧。”周寻卿上了车,温与怜应了声,也上了车。
途径一家药店,周寻卿停了车,进店买了消炎药、必要的药品和伤病处理物品。
他光明正大地买了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