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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激烈的讨论在会议室里展开,但主位上的沈瑕却全程都在发呆。
他一直在追寻一件事情那枚戒指、那个游戏的真相。这次拍卖会,他之所以答应去,就是因为他在那里发现了线索。
他本来已经快要找到了,可惜……最后被一群杀手打断了。
手里摩挲着一个致的小匣子,那是他的造物送给他的说起来,游戏里的造物居然可以来到现实中,这一点让他实在有些茫然。
也对这戒指的背后更加好奇了。
没错,匣子里的就是那枚他遗失多年的游戏戒指。
执掌蓝星之后,沈瑕在黑市发布了匿名悬赏。随着赏金越来越高,甚至加入了一些特殊物资,有心人其实可以猜出来,这悬赏背后的主人就是蓝星的主人,或者至少也是蓝星高层。
潘就猜到了。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不同于前两个同伴,他肆意地扩张势力,在黑暗世界里搅风搅雨,以戏弄人心为乐,将喜怒无常这个词诠释得淋漓尽致。
总之,不知道别人对蓝星之主的形容哪里让他来了兴趣,或者说激怒了他,潘将蓝星当做了自己游戏的下一个目标。他本来想以这枚误打误撞(主动)来到他手里的戒指当做诱饵,为此还在戒指上动了一些手脚(戒指:我恨你qaq)。
但后面的事情就很了。
总之,拿回戒指的沈瑕发现它在吸自己的异能,于是用特殊制作的匣子毫不留情地封存了它。
会议室里,巫尔托一拍桌子:“够了!”他望向沈瑕,“殿下,请您下令吧。无论是战还是暂时隐忍,我都绝无异议。”
众人暗暗腹诽: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明明满脸写着“战”字!而且“战”和“暂时隐忍”真的有很大区别吗……
会议室里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等着沈瑕的决定。
黑发黑眸的男人回过神来,线索一点点在脑中厘清。
之前的诱饵是封子璧拿出来的。
封家一定有关于戒指的线索。
这么多年来,那件事,一直是他最大的执念。
为了解开它、击败它……
一个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脑海里。那是蓝发蓝眼的少年,半跪在地上凝视他,眼里满是温柔笑意。
即使是生死存亡之际……
“一切谨遵您的旨意。”
“我将把胜利带回给您”
那个身影起身,转身,留下渐行渐远的背影。
沈瑕对于强大的执念来源于此。
他曾经被逼迫、被驱动,亲手毁掉了那个人。
他心目中的第一个家人。
那时他发誓,他一定要强到让任何人都不能再夺去属于他的东西,他要找到设计这款创世游戏的人,让他付出代价。
可后来,游戏里的造物出现,他才发觉自己的方向错了。
这样的“游戏”,真的是人力所能创造出来的吗?
所谓的“神”,真的存在吗?
尊奉神祗的前帝国皇室已经覆灭了,他只能去封家寻找答案。
所以
“准备下去,”沈瑕平静地说道,“我要封家一个交代。”
会议室停滞了一刹那,随即响起欢呼。
粗犷男人叹口气,开始思考该从哪里调动资金。也许,该叫巫尔托再去扮一回“星盗”?
敲门声响起。
众人纷纷转头看去,啊,是那个叫做“潘”的男人
潘并没有对他们有任何一个多余的眼神,他凝视着主位上的黑发男人,目光虔诚,躬身的动作优雅如画卷:“请您允许我,将兰斯托尔商会献给您”
兰斯托尔!传说中一直和黑市牵扯不清、财富可以堆满无数星球的兰斯托尔!这、这人究竟是怎么弄到手的!
他们看向沈瑕。
沈瑕却好像又在发呆。在他眼里,潘的身影渐渐和另外一个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来自地底的哀嚎在他耳边响了整整九天九夜,浓郁得让人心惊的血腥味挥散不去,蓝发的少年一路走来,身如修罗,眉眼冷酷。
但当少年来到他身边时,寒冰融化成春水,眼眸里是毫不设防的温柔。
他微微笑着说:“幸不辱命。”
*
其实沈瑕已经快要将那些快乐的过往忘掉的。
他本来只是一个孤儿,在长大的过程中也许会变得自卑,也许会变得孤僻,也许会羡慕那些出身优渥的贵族子弟,觉得他们高不可攀,也许会觉得异能者已经很了不起。
但是那个游戏改变了他。
第一次进入游戏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子,懵懵懂懂,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然后他创造出了萨兰和其他造物。
不同于六王初生便平等的地位,在当时,萨兰是所有造物中地位最高、离他最近的人。那个蓝发蓝眸的少年为他处理一切事情,会觉得他的的所有要求都应该被满足,不管沈熊孩子瑕想要做什么,他都是永远的支持者和执行者。
沈瑕逐渐被宠成了一个真熊孩子。游戏内外的时间流速不同,他在游戏里见过的东西越多,就对现实越不屑,甚至想要永远呆在游戏里。
他对搭建世界显得兴致勃勃。当时因为没有经验的缘故,暗界势力强过天界,从中诞生的魔使肆虐三界,甚至几度逼上天界。
萨兰就在那时真正成为了所有人心中最可靠的战神。即使对手实力再强,他也从不退缩,有时甚至在用命去拼胜利。他不希望自己的神皱起眉头,却不知道沈瑕更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受伤。
那时他们共同努力,终于将暗界势力压制下去。
庆功宴那晚,萨兰温柔地将偷喝了酒、醉倒在台阶上的小神祗抱回寝殿,坐在边上思考三界的未来。
他不知道的是,那时沈瑕耳边是毫无情绪的系统提示音:
“新手教程结束,本世界将在三天后销毁。倒计时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开启了快进模式。
回忆这一段好像有点乱?明天再看看怎么修改,晚安~
☆、end
封长情注视着那张照片。
黑发黑眸的少年淡漠地凝视镜头,唇角似弯非弯,五官俊秀,一只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自然地垂下。他整个人的姿态闲散极了,却又隐隐有一种力度,全身的线条优雅流畅,让人完全想象不出来,这是一名长于抚育院、从未受过任何礼仪训练的少年。
这种姿态他想起了自己的姐夫。封长情记得很清楚,那天,前一刻他还在听一场满含愤懑的帝国皇储控诉大会,下一刻回到家,那个黑发少年就以类似的姿态轻轻俯身,含笑吻在了他姐姐的唇边。
封长情发誓,要不是殴打帝国皇储是重罪,他当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