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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后背,“小心震到伤口,怎么,这么关心他?”
“怎么会?他把我害成这样,他越倒霉我越开心。”骆文承忙说,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如果说关心骆文昊的话,某人手里的刀子恐怕要往他身上招呼了。
他总觉得这会儿的陆崇有点吓人,让人心里发慌。
明明表情神态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啊。
“那就好。”陆崇扔掉果核,把果盘往骆文承前面推了推,抽了张纸巾擦干净手,“所以现在,我们该谈一谈你的事了。”
“什么事?”
“关于你的身体。”
第43章
“我的……病?”骆文承面色苍白下来,低下头,酸甜可口的苹果咬在嘴里也觉得没滋味了。
陆崇见他这样叹了口气,也不想逼他,但这件事不得不说。
“昨天晚上那样的情况,你说是老毛病,多久的老毛病了?”
骆文承低着头盯着果盘里的苹果猛瞧,不肯说话。
他……不想再骗这个男人了。
昨天晚上之前想好的说辞,全部是谎话,现在他不愿意说了。
可说真话的话,牵扯太大了,他根本没办法说。
“文承。”陆崇出声。
骆文承依旧不肯回应。
陆崇慢慢道:“起先我以为你是毒\\瘾犯了。”
骆文承愕然。
“后来我发现并不是,毒\\瘾发作不是你那种反应,你的尿检血检也都很正常。”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陆崇摸了摸他的头顶,继续劝说,“但身体上的毛病,一定要早治疗才行,你说出来,我们才好帮你啊,你也不想再那么痛苦对不对?”
骆文承动了动嘴唇还是紧紧闭上了,眼睛微微泛红,抿着嘴看上去可怜极了,陆崇一见他心顿时就软了,轻叹一声,终于退了一步:“还是说,你一直以来都有胃病?那只是简单的胃病犯了?”
骆文承睫毛颤了颤,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小声说:“嗯,老胃病,也不严重,就是紧张的时候就容易疼。”
他的眼睛不敢和陆崇对视。
陆崇眼神深了一点,语气轻快地说:“那就好,我让医生给你开点胃药,你要按时吃,以后再难受起来,一定要告诉我,不然告诉医生也行,不能硬忍着,知道吗?”
骆文承乖乖点头。
陆崇让他好好休息,自己离开病房,在他快走出去前,身后换来低哑的一声:“先生。”
“嗯?”他转身等着后面的话。
骆文承抬起头,用一种他看不懂的目光看了他一会儿:“谢谢你。”
陆崇笑了:“谢我就赶快把伤养好。”
门关上,骆文承还维持那个姿势独自坐了许久,再看电视上静了音的新闻,索然无味。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到要出院。
但去问医生,得到的回答都是要再住院观察两天。
就是个小伤小手术,有什么好观察的,别墅里也有医术很好的私人医生,骆文承觉得多半还是为了他那个“胃痛”的毛病。
他原本以为会有人过来带他去做各种检查,但是没有。
晚饭点发下来的药里也确实有胃药。
难道陆崇真的信了他的话?
不是没可能。
他松了一口气,到了这天午夜再次发作的时候,他就提前一分钟进了厕所,把衣服全部脱光,结束之后用毛巾擦干净身上的汗水,再把衣服穿回去。
伪装得特别完美。
连着连个晚上都是如此。
没有任何人发现异常。
第三天,骆文昊杀人的新闻已经是传得沸沸扬扬,房地产老板被逼自杀的事也给扒了出来,网上和现实生活中对骆文昊及骆家的骂声都快翻天了。
因为影响太恶劣,也因为多方推手推动,案件调查进展得很快,骆文昊杀人的证据、证人都出现了,即便他断了双腿,公安局的人依旧过来将他带走审问。
据说在医院门口还被臭鸡蛋砸了。
“十三年前你才十四岁,法律不能定你罪,而且处理尸体的人不是你,我们甚至可以操作一番,说成是那个保镖怂恿你杀人……这个案子有足够多的文章可以做,一切就是走个过场,你不用担心。至于死者父亲的自杀,那就更和你没关系了。”
骆家的律师侃侃而谈,一点都不担心,而这个案子带来的一切不好的影响,那就不在他的业务范围内了,他只管把骆文昊捞出来。
事实上要不是骆家自顾不暇,骆文昊甚至都不会被带来警局。
骆文昊手上戴着手铐,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整个人神状态非常差。
他抬起满是血丝的眼,看了这个律师一眼,没有说话。
但他知道自己完了。
因为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杀了不止一个人。
本来他有把握这件事不被人翻出来,但现在要整他的人是陆崇,陆崇啊。
他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双腿,眼里的怨恨几乎能滴出水来。
“这桩案子是动不了骆文昊,但如果他身上还有别的人命就不一样了”同一时刻,陆崇这样对骆文承说,看着青年瞪大的双眼,他似乎觉得很有趣。
他笑着把一个文件给骆文承看。
骆文承翻了翻,装作第一次知道这件事一般,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他还杀了一个人!”
上面记录了另外一桩命案,当年死者一家家破人亡之后,从那个房地产老板手里接手下来的那块地,也就是停工的那块地在施工的时候,有人发现了少年的尸体,正好那人又是对当年的事知道一二的人,便上门勒索骆文昊。
骆文昊一不做二不休就把那个人给杀了,而且做得非常隐蔽,伪装成施工中堕楼的假象。
这件事骆文承是知道的。
他还知道,骆文昊杀得急了点,那人只恐吓他,少年的尸体在工地里,却不肯说到底在哪个位置,以至于骆文昊后来根本不敢再动那块地。
前世还是骆文昊彻底掌权骆家之后找到了当时早已拿了封口,在国外谋生的那个处理少年尸体的保镖,才找到了尸骨,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其转移,那块地也最终得以重新动工。
“骆文承杀这个人时已经成年,故意杀人罪是逃不掉的。”陆崇说道,“第一桩命案只能让骆文昊声名扫地,第二桩命案,则足以要了他的命。”
他看着骆文承:“你有什么想法?”
骆文承知道,他是把选择权放在自己手里,让自己去决定骆文昊的生死。
这一刻,他竟然没有多少激动,仿佛一切只是水到渠成,理所当然。
他听见自己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就这样判了骆文昊的死刑。
那个间接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