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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抬人,拿衣服的拿衣服。
一个多小时后,一个新的李院长出现了,他穿着李院长的衣服,戴着李院长的手表,一个化妆师正对着床上昏死过去的真李院长的脸给他化妆。
“好了。”化妆师最后宣布道,这个新的李院长就拥有了一张和本人一模一样的脸。
凌宿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仔细瞧了瞧这张脸:“离开这个门,不准出一点岔子知道吗?你凌哥我差点被养老,这回是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任务,你可别给我糊了。”
为了能重新办事,他给姓骆的那小子卖了三个月的笑,就差撒泼打滚了,想到这个凌宿就有些脸黑。
假李院长笑道:“凌哥您就放心吧。”说话神态语气和李院长一模一样,没有更像了。
凌宿点了下头对两人挥挥手,这两人便退下了。
床上好几个人对昏死的李院长上下左右里里外外地一番检查:“凌哥,确定他身上没有发射信号的东西。”
“行,把我们的朋友叫醒吧。”凌宿话落,便有人将一盆冰水泼在了李院长脸上。
李院长一个激灵惊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四肢都被绑了起来,屋子里好几个人正煞气腾腾地围着他。
“你、你们是谁?”他惊恐地说。
“何必这么意外,夜路走多了总会见鬼的,想想你做了多少亏心事,早该料到有这一天了吧?”凌宿懒洋洋地说,“都交代一下吧,你都做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
“你在说什么?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还不肯说是吧?”凌宿叹了口气,似乎对对方的不配合很无奈,“那德朗教授你总认识吧,说说这位吧。”
李院长的脸瞬间一僵,竟然、果然是为了这件事。
德朗教授都离开中国三个多月了,他以为这事都过去了,不然也不会就这么离开海宁来到北京。
几个小时之后,骆文承挂断电话,继续给新盆栽配土:“凌宿的电话,那位教授的身份确定了,他背后的人和我们之前锁定的对象一致,详细的我让他直接向你汇报。”
他把土装好一个盆,陆崇把下一个空的盆给他:“其实如果你不喜欢他……”
“我确实不太喜欢他,这个人攻击性太强,但那是我和他的私事,陆崇,你不需要因为我而和你身边的人产生龃龉。凌宿办事效率很高,对你忠心一片,而且做任何事情都不讲私情,是个不可多得的帮手,就这么把他干晾着,太可惜了。”
骆文承继续手上的动作,把所有调好的肥土都装好盆,他开始往盆里塞种子,一面说:“我知道这半年多来,因为我,你和你那些手下兄弟闹得不太愉快,真没有必要。”
陆崇从前是偏向宽厚大度的性格,至少面对手底下的人是这样的表现,但自从车祸之后,他变得严厉苛刻,看谁都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即便对老丁和刘伟志他们,往日的信任和亲密也荡然无存。
那些人又不是傻子,心里肯定也是有想法的。再忠诚的心,再坚固的关系,都经不起过多磋磨,骆文承并不想看到陆崇因为他而把自己大后方固若金汤的那部分摧毁掉。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有时凑巧碰面时,那些人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烦。
好像他是什么祸国殃民的奸佞一样。
更别说陆崇让他入住陆家老宅,百般照顾纵容,基本上无论做什么事,无论如何重要的场合,能带上他的都会带上他,越来越有向色令智昏那方面发展的潜质。
骆文承现在觉得有些人似乎时时刻刻在准备着“清君侧”。
说到底还是因为两人的社会地位能量价值相差太远,骆文承现在只要想到这些,就觉得很厌烦。明明应该觉得很满足了,明明理智上也知道自己该好好活下去,明明陆崇百分之一万站在他这边,明明越来越多的时候他感觉到平静安适,但只要一想多,那些厌世的念头就好像要分分钟冒出来。
那个凌宿,一天到晚想方设法见他的面,要赔礼道歉,骆文承其实很烦他,他不讨厌这个人,但他很讨厌被打扰到。
“你就当我不想成为矛盾的焦点。”他说。
陆崇看着他沉默许久,说道:“是我考虑不周到,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71章
陆崇的经营,放在明面上的就是一家子公司无数的大型企业,名为陆氏,还有一部分是明面上看不到的,相当于他是洗白了大半,还有一部分半黑不黑处于灰色地带,然后通过白的那部分掩护、操控灰的那部分。
他的总公司到子公司,重要职位上的人,大半都是他的嫡系人马或是陆家某些人,其中又有一小部分,同时兼顾那些灰色产业。
凌宿便是如此,当天搞完那位李院长,他就被允许去见两次,然后那天下班之前,他就被调回到他从前在总公司的职位了。普通员工只以为他们上司之前是被调去底下子公司干活了,但内部人员很清楚他是怎么被弄走,又是怎么回来的。
有人就跑过来打趣:“凌宿,这段日子委屈你讨好那位大红人了。”
现在他们可不敢称呼骆文承为小白脸了,但“大红人”这个称呼也没有多少尊重的意思。
凌宿冷冷地看着这个和自己不大对头的人,再有什么闲言闲语因自己而传出,他就真的要彻底养老了。想到陆崇对自己说的话,他露出了一个轻佻的笑:“有什么可委屈的,你不知道,这次我帮了骆先生一个大忙,他不计前嫌帮我跟先生美言,先生已经决定要升我做副总了。”
他得意又感慨地说:“白白休了半年假,回头还能升官,骆先生真是我的福星啊!我先前还对他有那么多偏见,真是特别愧疚。”
对方脸都青了。
副总?总公司的副总位置一共就三个,一个是已逝的老先生手底下的资历最深的老人,一个是陆家一个辈分极高的老头。
前者对陆崇其实只是淡淡,但对老先生忠心耿耿,刻板守旧,兢兢业业地守着老先生留下来的产业,不常管事,但是对总公司有如定海神针般的存在。
后者就是个吉祥物,摆着好看,安陆氏的心的,没什么实权。
陆崇当年前往海宁时并没打算再回来,他给手底下的人都安排好了位置,总公司的,子公司的,明面上的,暗中的,总公司这边第三位副总,他准备等他彻底隐退时再安排人,三位副总互相牵制,只要没人作死,可保证这份产业数年安稳。
然而陆崇不但没有隐退,而且还回来了,一回来就重新坐回他一把手的位置,对下面雷厉风行就是一番敲打整治。
别说剩下那个副总空缺,就是前头两位副总都缩起脖子毫无存在感,而这时,突然要提拔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