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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文承用言语刺激着他,看着这个黄毛老头愤怒咆哮,羞愤交加,自我怀疑,大声质问。
被自己以为牢牢掌控在手中的实验体反过来戏耍、捉弄、嘲笑,布鲁因德朗的自尊自信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事,他本就情绪不稳定,这会儿简直有些疯魔了。
疯魔中,有人压着他给他灌了一把药,那是他给骆文承吃的药,因为自觉骆文承这个实验成功了,他后来在国外的实验室里又制作了一批药剂,自然都被查获销毁了,陆崇提前弄到了一瓶子。
布鲁因德朗一下子被灌下去小半瓶,整个人趴在地上一抽一抽的,狼狈万分,骆文承看够了,起身离开了这个仓库。
之后听说布鲁因德朗变成了白痴,后来没几天又脑瘫了。
当初他曾找人给这个药试药,就是制造了好些白痴和脑瘫,甚至害死了很多人,现在他也终于尝到了这种滋味。
听说那位李院长和张青松还有刘力福也是同样的下场,三个人把剩下大半瓶药给分了,陆崇也就是说话时提了一提,说是那三人傻了,但是依然逃不过制裁。
至此,知道骆文承曾是实验体的四个人,全部解决。
这次的大案被整理成一个反恐特辑播出,在国际上都掀起了风浪,尤其其中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在国内外都引起了广泛的议论。布鲁因德朗过去现在的实验室被一个个挖出来,而随之而来的都是当地开始调查当年份失踪了多少人口,或是离奇死去过多少人,又或者是随着调查,发现了多少被草草掩埋的尸骸。
无论是不是成为他实验的牺牲品而死的,这些人命都被按在布鲁因德朗头上,可以说这个名字成了今年人人唾弃咒骂的名字,并且被妖魔化成恐怖的化身和业界耻辱。
而这些都和陆崇和骆文承无关了,在解决了那四人,并把自己曾经参与过这件事的痕迹全部清理干净之后,陆崇便从这件事中抽身而出,和骆文承过着非常悠闲的日子。
骆文承又经历了几次检查,以现在的技术,没有人敢动他心脏里那个小仪器,好在那东西动力充足,只要不发生意外,再好好运作个十年二十年应该不成问题。
陆崇于是开始组建自己的心脏方面的医学专业团队,挖名医,培养优秀新人,引进最好的设备,甚至成立了一个专科医院,与北京最好的医院进行合作。
总之他要培养出一个世界最顶尖的团队,以备在将来为骆文承提供最好最及时的服务。
骆文承就跟他说:“你别忙活了,我这个情况很玄的,别说以后换个仪器,就是换颗心都不管用。”他是因为现在这个小仪器才活下来,此生都只能靠这个存活,这有点像是一个因果定律,不可更改的。这就是他重生和复活了三次的代价。
陆崇没听他的:“有备无患,万一几十年后,这个仪器出了故障,还能用最好的技术最好的人才来修理。”
骆文承一想也是,反正他们现在一身轻松,什么都不缺,尤其不缺钱和时间,就使劲折腾吧。
因为足够闲了,骆文承终于开始思考自己以后要干什么,总不能天天这么无所事事吧?
“要不我继续画画?”骆文承跟陆崇讨主意,他好像这个最强,也挺感兴趣的,但问题是他现在没了那百分之十的加成,画出来的东西没有那么灵气了,那水平直降不少。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你高兴就好。”陆崇果然是这种回答,说了等于没说。
骆文承也不指望他能给自己建议了,他考虑再三,准备从头开始,学国画。
没有以前那有如天助的灵气与技艺,他就没那么轻松写意了,不过陆崇给他请的老师非常厉害,是一位相当有名气的国画大家,老师要求严格,骆文承也学得认真,进步也是非常快的。
这位老师原本不知道是迫于陆崇的权势还是人情,不得不当这个老师,但教了几节课之后就心甘情愿了,在他看来骆文承非常认真刻苦,不骄不躁,观察力和学习能力都很强,原本以为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学着玩的,但接触下来才知道,他是真的潜心学习,想往这方面发展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骆文承的画里有东西,有自己的感悟,一花一草一树一石,他都能够捕捉到灵魂。他说自己没灵性,其实这已经是极为难得的灵性。
于是这位老师也用心了,开始带这位学生拜访老朋友,采风,参观画展,与同水平的画师学徒们切磋。
骆文承终于找到自己的职业方向,他很开心也很投入,每天都特别充实,于是本来也很为他高兴的陆崇就有些郁闷了。
又是一天骆文承练习到很晚,拿画笔拿到整条胳膊都不像自己的了,又酸又乏,而且很困,他决定换个睡衣就睡,不洗澡了,反正天气又冷又干燥,每天都洗澡也不利于健康。
正想着偷懒,突然头顶灯一黑,整个大厅陷入一片黑暗。
骆文承:“……”
他第一个跃入脑海的想法是陆宅被什么人攻进来了,陆崇可仇敌不少。
陆崇呢?陆崇在哪里?
他心刚提了起来,浑身肌肉刚紧绷起来,前方餐厅的地方就亮起了烛光,是那种风一拂过,呼的一下十几只蜡烛同时燃了起来的那种亮法。
一丛一丛的蜡烛,隐约照耀出一个修长高大的人影,他夹着一台小提琴,缓缓拉动,典雅的乐声便流淌了出来。
骆文承怔怔呆住。
那是一首非常好听的乐曲,骆文承没听过,但听得出来其中深沉真挚的感情,像一个人用一生的时光在诉说无尽的温柔爱意,又像涓涓流水淌过骆文承的心田。
温温的,软软的,又酸酸的,涩涩的,蓦然间他想起许多从前的事情,那些开心与不开心,那些感动与痛楚,慢慢地,又都重新充满了血肉,恢复了色。
他微微低头,按住了心脏,分辨着那机械般稳定的律动中,似乎有一些不同的东西。
一曲毕,餐桌上方的顶灯亮了起来,照亮了那个区域,陆崇放下手中的小提琴:“好听吗?”
他嘴角含笑,眼中带着盈盈笑意,又有一丝微微的生涩紧张,毕竟是头一次弄这种事情。
骆文承慢慢走近:“你会拉这个?”
“小时候学过一点,最近又突击训练了一下,拉得不够好。”
骆文承吸了吸鼻子:“都把我感动到了,你说拉得好不好?怎么突然弄这么一出?”
他们都这么熟了,又都是大男人,突然搞这么浪漫,怎么感觉怪怪的。
“想给你个惊喜啊,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忘了吗?”陆崇笑着说,“生日快乐,文承。”
骆文承讶然,他完全忘了这回事。
他这时才注意到,桌上摆着鲜花和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