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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连短刀带自己都弄得红了一片。原本干净的地面,也滴落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先不提这个场景被他弄得有多像凶杀现场,刀身处其中,面不改色,视线停留在浸染了血液的同伴身上。
“成功了……吗。”
幽蓝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暗光,由于视线一刻也没有转移,血液沾染上与他的本体有些许相似、同样光滑铮亮的刀身上,并未滑落而是融入其中的景象,自然完整地映入了眼里。
应当是成功了。
即使还未成形,这个结论已然可以提前得出。
白光在手中闪烁开来,没有受到凌乱的血渍污染,很快就在房间内莹莹扩散。
刀的手掌一轻,紧接着,被光芒包裹的短刀就从他的掌握中离开。
白光膨胀,汇聚在距离他身前几步远的地方,几瞬的攒动后,便围出了一道有些矮小、但能看得出来人形的形状。
“呼……”
刀的轻呼声仿若欣慰的嗟叹,但这声音,又有些太过于轻了。
看上去只是不以为然地放了一下血,可这个样子,就像是神跟着萎靡了起来,面色微白,眼中的神采竟也有所黯淡。
他倒是还在微笑。
只不过,一个人待在偏殿,他在软床边坐着,一时间似乎有些坐不住,身子险些歪倒
不远处的前方,白光盛放到极致,终于有了退散的迹象。
而当其变淡,被遮掩的身影开始显现出来之时。
刀体内仅有的那点微弱的力量,瞬间被抽干!
“……唔!”
刀的瞳孔紧缩,几乎在同一时间,如同心脏被巨手捏碎的剧痛感刹那从胸口处扩散至全身。
这下子,没法再勉强坚持了。
他连终于苏醒过来的同伴的模样都没来得及看清,身子便真的歪下,倒在了地上……
……
“我!今剑!是义经公的守护刀……咦?好像现在不需要说这句话?咦咦?好奇怪,这里怎么……”
自我介绍到了一半,今剑才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疑惑地停顿下来。
他的人形是一个白发赤瞳的矮小少年,天狗似的打扮,就差了一对翅膀。步伐欢快地落到地上,除了啪嗒声,还额外传出了水声哗哗的脆响。
……等等?
水声?
今剑话没说完:“哇呀!”
他的脚下刚好有一泊水,猝不及防下,没想到直接来了个脚滑。
啪!
今剑脸朝下摔倒了,冷不防摔得头晕脑胀。
但是,出乎意料的。
他没有直挺挺摔到坚硬的地板上去,倒下去的时候,身下压到了什么也比较硬、但又有些柔软的东西。
像是骨头?
但骨头是哪儿来的呢?
今剑:“呜!”
他被硌到了。
待到脑袋不晕了,迟钝了几度的意识慢吞吞地清醒回来,压到“障碍物”的白发少年一只手按到了旁边的地面,手心全是“水”。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用力一撑,睁大眼睛
自己压着的“障碍物,是一个人。
一个眼熟得让他当场如遭雷劈的人。
蓝发青年倒在他的身前。
他的衣衫,贴向地面的脸庞和短发,都被与蓝色不融的赤红颜色侵染了。宛如艳丽的梅花点点,放肆地在这里铺洒,让见者不禁目眩。
是了。
原来,让今剑一下踩滑的“水”,还有他此时颤抖着放到自己眼前来看的手掌上的“水渍”,根本不是水。
而是血啊!
今剑:“……”
今剑:“…………”
今剑:“三日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哇啊啊啊!!!!!”
*****
王正在休息。
今天的事情要比平时稍少,又没有能引起他兴趣的消遣,故此,他睡得也早一些。
侍女们服侍他睡下后,就自觉地退下去了,明明王什么都没说。
可能与被王打发到偏殿去自生自灭、白天就足够了晚上不要再在他眼前晃荡的刀有关,真正缘故为何,王也懒得深究。
毕竟他的确有些累了,难得有机会多睡一会儿,自然要好好休整。
不会有人那么没眼力见,非要在这时候来打扰王的休息。
除非
是一个完全不在状况,跌跌撞撞慌慌忙忙,纯属凑巧才一头撞进他的寝殿的人。
王在对方闯进来之前,就在软塌上睁开了眼睛。
然而,噪音往往都比画面来得更快。
“呜呜哇哇哇救命啊”
似是小孩子的哭声。
鉴于后面传来的王听不懂、但之前在某人嘴里听到过的语言,他微微眯眼,眼中浮现出一丝沉色。
哐当!
没见过的小鬼慌乱地闯进来了。
衣服上涂着血,眼泪汪汪,一见到睁眼看过来的金发男人,也不管他是谁,径直就扑了过来。
“救救救救命呀!三日月受重伤了,请问,请问!审神者大人在哪里呀?!”
王:“?”
男人坐直身子,倾斜下来的眼神,让不在状况的短刀也能瞬间觉察到危机所在。
今剑一愣。
然后,哇地一声哭出来。
第三十四章
按理来说,王这时候的反应应该相当冷淡。
发怒是正常的,没有给予擅闯王之寝殿的他严苛惩罚就算不错了,更何况
这怀着不敬之意闯进来的白毛小鬼,还不是一般的聒噪。
王连一句话都还没说,小鬼傻傻望着他,冷不防一个哆嗦,就开始眼泪汪汪。
“……”
王与仿佛在寒风中瑟缩摇曳的白毛小鬼面面相觑。
是了,王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无上威严。
但面对面下来,把胆小的小鬼当场吓哭不得不说,这还是头一次。
好好地睡着觉却被吵醒,王的心情当然不会有多好,小鬼再哇哇大哭制造噪音,心情就更不好了。
金发男人的脸上写满了冷酷和烦躁。
今剑并不是没有见过这般有威严的人,可是,这个男人的感觉更不一样。
这时的他还不知道,这一位不是将军也不是武将,而是货真价实的古代暴君。
那逼人的冷意刻印在骨髓深处,再加上被吵闹到的浮在面上的不悦,给人的震慑就更加沉重了。
今剑:“审审审审、审”
“审”了半天,都没能把审神者三字完整地说完,不过,就算他问出来也没用。
可怕的金发男人不会回答他,而他想要寻找求助的审神者,也根本就不在这里。
这是一个今剑所不知晓的,完全陌生的世界。
他害怕。
他惊慌。
他下意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