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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如今轻松便解决了嵩山派掌门呀。”
“林家福威镖局因着《辟邪剑谱》被灭了满门。”
“听说是青城派下的手。”
“可不,如今怕是有变……”
他人的嬉笑怒骂登时入了岳不群的耳朵,面上的儒雅陡然显出一道裂痕,面色阴狠,声音尖利道:“我从没见过什么《辟邪剑谱》!”
岳不群的声音吓了众人一跳,完全不似常人。
方证与冲虚对看一眼,眉头紧皱,对今后武林的祸福很是担忧。
矮道士余沧海倒是羡慕地望了眼岳不群,不过眼珠一晃,转念一想,似乎察觉出什么不妥,又幸灾乐祸一阵冷笑。
突然间人丛中“嘿”的一声,有人冷笑。岳不群听出是林平之的声音,恼怒转瞬即逝。只见眼前什么蓝色事物一晃,似乎岳不群的身子动了一动。但听得哐啷一声巨响,斗台上立着的旌旗轰然倒塌,塌在李慕白适才所站之处。
那碗口大小的木桩断处插着三根毒针,针上泛着蓝色幽光,显然有毒。
“掌门!”
恒山众女弟子惊呼,所幸李慕白早已不在那处。岳不群移身至那倒塌的立柱之上,捏着兰花指似在掐算着什么,环顾四周,像在寻找李慕白的藏身之所。
“奸贼!是毒针!是岳不群杀了定闲、定逸二位师尊!”
“杀!杀了他!为师尊师伯报仇雪恨!杀了这个伪君子!”
恒山众女弟子噌噌拔出长剑成阵,对准尚在台上的岳不群,虎视眈眈。
岳不群未料到恒山派的女尼们会突然发难,邪笑一声,双手兰花陡然翻转,众人未曾发觉,他那指间捏着六根毒针。指间猛然施加内劲,六发毒针射向台下一种女尼。
不过转瞬之间,叮叮几响,恒山弟子并未出事,毒针不知何时被打落在地,而岳不群左肩突现一个血洞,差之毫厘便伤及了心脏。
“爹!”
“师父!”
“师兄!”
华山众人惊呼,岳灵珊飞身上台,想欲靠近却被令狐冲拦住。
“白兄弟,不要伤害我师父啊!”
令狐冲情急,刷的一声拔出长剑挺身刺向李慕白与岳不群之间,剑鸣之声嗡嗡作响,剑影环绕,显然是“独孤九剑”。
李慕白嘴角一挑,根本不与令狐冲做纠缠,人影一晃,迈着步伐诡异的步子瞬间飘至令狐冲身侧,指间一弹,剑气击中令狐冲手中的剑柄,叮的一声被击飞出去,长剑飞旋,堪堪擦过岳不群紧攥左肩的右手臂上。
岳不群尚于重伤的惊疑之中,浑觉不知飞来的长剑,待察觉之时,急急避让却是不及,生生在右臂上留下一道血痕。
李慕白击落令狐冲的长剑,他却飞身之势不减,急停不住,李慕白旋身抬首一掌,虽未用上内力,令狐冲仍是被推出老远。
脚下步子一旋,忽而又至岳不群身后,岳不群不察,却听耳边有人道:“你的针……比之东方不败还是太慢了。”
岳不群惊疑有人靠近而不觉,浸染鲜血的右手捏住一根毒针瞬间便向身后刺去,不料身后又是人影晃过,根本不知去向,只在此时背后又中一掌,登时胸中气血翻腾,向前踉跄数丈,力有不逮,终是跪倒在地。
“爹!”
岳灵珊推开眼前的令狐冲,急急跑至岳不群身边,抓着岳不群的臂膀,大声喊着:“爹!爹!”宁中则紧跟其后。
“恒山派定闲、定静、定逸三位师太不幸遭人暗算,武林同道,无不痛惜。今后咱们五派合并,恒山派的事,也便是我岳某人的事。眼前首要急务,莫过于查明真凶,然后以咱们五派之力,再请此间所有武林同道协助,那凶手便是金刚不坏之身,咱们也把他砍成了肉泥。”
“这可是岳先生昨日所说,岳先生还记得吧。”
李慕白将岳不群昨日与嵩山正殿中所说的话,一字不落背诵出来,来回在场群雄的心神,交头接耳,热议不绝。
“你胡说!我爹怎么会杀害定闲、定逸二位师太!你不要血口喷人!”
岳灵珊拧过身子,对着李慕白厉声喊道。
“白兄弟!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师父,师父她定然不会害那二位老人家的!”
令狐冲跌跌撞撞从地下爬起,挡在李慕白身前,似要阻挡李慕白再次对岳不群不利。
“误会?那日我们在师尊与师伯的遗体上分明见到,就是这种毒针害死二位老人家,哪里来的误会?”
一众恒山女弟子围在李慕白身后,仪和站出来与令狐冲对质道。
“不会的,不会的,我师父怎会……定是搞错了……定是搞错了……”
令狐冲喃喃自语,岳灵珊愤恨地盯着在场众人,左右不是办法,宁中则却是不语,似乎是早有察觉。
众人对峙之时,听得岳不群身后一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方证大师。”
恒山派女弟子见方证大师现身,仪清赶紧出来欲让大师主持公道,“大师,岳不群杀我恒山派定闲、定逸二位师尊师伯,往方证大师主持公道。”
“是呀,方证大师主持公道!”
“主持公道!”
众群雄不过来此看戏,如此情形,也不忘附和几句,为恒山派增威,以示公道。
方证与冲虚走至李慕白身前,道:“阿弥陀佛,慕白世兄可留有二位师太致死的凶器?”
李慕白觉得这两个老狐狸似乎另有打算,唤了仪清,让她拿出当日留下的几根毒针。
方证将毒针左看右看,又与今日岳不群所用的毒针对比,摇摇脑袋,又转至冲虚查看。老道左看看,右看看,近看看,远看看,叹一声:“这两根针并不一样呀。”
只见杀害二位老师太的毒针又粗又长,而岳不群今日所用的毒针却是细小一些。
“善哉善哉,老衲所见也是如此。”
李慕白心中冷笑,心想:当初少林一役,岳不群尚未自宫,习得《辟邪剑谱》也使不出其中的功力,自然选择方便拿捏的长针,如今功力进,当然是用细针。若是东方的针,更是细小不察。
冲虚捏着长针,又细细观察,捋了捋胡须,又道:“这两种当真不是一般的武器,这其中许是有蹊跷啊。”
方证接话道:“阿弥陀佛,如此这比武大会……诶,又出了这档子事情,阿弥陀佛……”
“没错!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我师父他老人家怎么会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白兄弟,你定要查清楚!”
令狐冲听得冲虚、方证所言,如临大赦,当即出声应喝。
恒山派众人果断黑了脸。
李慕白嗤笑一声,暗道:这两个老狐狸不但要给岳不群开脱,还要停了这比武大会,断了五岳并派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