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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还不坦白?!”
“哈哈哈哈哈哈,我有什么好怕的?”
顾希然毫不在意,即便在这里消散,她也有足够的实力从灵都再走几次两界碑,卷土重来只是时间问题……反正她又没有被束缚在那碎魂塔里。
“付湛,你现在这样,是恼羞成怒?是怕我看破了你的自私?说破了你的虚伪?”
“你找死。”
付湛双目泛出金色,双手虚虚一抓,空气中隐约显出火焰形符咒。
“焚魂令?!”
顾希然惊讶万分,若说刚才的打斗,付湛是要打伤她消耗她,那这焚魂令,根本就是要打残她。
焚魂令是灵族的禁术,本身也难度极高,怕是有千百年不曾出现过了。
灵族极少内讧,相互的打斗多是以切磋为主,互相消耗一波灵力比个高低,战后修养一番便可恢复如初。
可这焚魂令,可将对方的灵力焚为灰烬,如同引魂灯和碎魂塔一般,消耗之后便再无恢复的可能。
焚魂令一下,魂魄顷刻间便烟消云散。
顾希然骇然,付湛这是生生下了杀手。
“说要杀你便是要杀你,还能有假?”
付湛毫无犹豫。
语毕,令启。
金色火焰在狭隘的病房中熊熊燃烧,火舌从地板窜上房顶,似是要将蔓延出去,将天地生灵都吞噬干净。
“你们在干什么!!”
病房外侧那被金色灵力牢牢封死的门忽而间被一只手推开,动作轻而易举,像是打开一扇寻常的推拉门一般。
商振挂了伤的脸出现在门后,身旁是面色冰冷的林蔚轻。
门忽一打开,顾希然的魂魄体便趁机窜了出去,不见踪影。
林蔚轻目送她出去,眼神闪了闪,望向病房中央一脸怒容的付湛。
付氏医院楼下把手的保镖都认识林蔚轻,见了二人便遵从指示直接领上顶层。林蔚轻刚从电梯出来,便听见房中付湛与顾希然的半段争执,准确地说是从顾希然讽刺付湛虚伪那一段开始。
付湛垂下手,望着林蔚轻空洞的眼神,急忙开口:“阿轻不是你听到的那样你听我说是她……”
他从多年前的事情得出的经验之一就是:什么都可以晚,但解释一定要趁早。
然而他还是被打断了。
“这是……顾希然?!”
商振面色惨白,瞳孔放大,望见地上顾希然那残破的“尸体”,双腿发软。
那道门拉开之后,房中的结界禁制也一同被打破,从那具身躯喷涌而出的鲜血也从屋里蜿蜒流淌到走道里,在医院浅灰色塑胶地板上显得尤为刺目。
林蔚轻回过神,赶紧扶稳商振,又背过身去挡住他的目光,不愿让他看见这日光灯下明目张胆的凶案现场。
谁料商振并不领情,即便被这惊悚的画面惊骇到双手微微颤抖,也固执地拨开林蔚轻,抬手指向付湛。
“你……你杀了她?!”
付湛眯了眯眼,确信商振刚才在巷子中那狠戾的割喉一刀不是出自于他本身的意愿。
“她没死。”林蔚轻架着商振把他拖到一边,不让他细看那具躯体的惨状。
他看得出商振的心意,他对顾希然的好感是林蔚轻从未在之前其他女孩身上看见过的。
商振回过神,满脸不解地望着林蔚轻,语气中是满满的不信任:“你不会连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都要包庇他吧?!”
“你冷静点,顾希然根本没死……你刚才不是还听见他们对话了?”
林蔚轻皱眉,现在看来,商振在这趟浑水中已经搅合得很深了,他必须得找机会解释清楚了。
“对,我听见了……听见付湛说要杀了她!林蔚轻!你他娘的还有没有人性?!”
商振怒火攻心,一把甩开林蔚轻的搀扶,反手将人推出几步。
可他自己本就受了伤,此时双眼发黑,退出几步后站立不稳,还是跌坐在地。
“她真的没事!相信我,她过几天,不,也许过几个小时,就会来见你!”
林蔚轻不想让商振的伤情更严重,只好先稳住他。
“你他妈疯了。”商振扯起一边嘴角,面上三分震惊三分不屑三分绝望,“这他妈尸体都在这……你还骗我?!”
商振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就要往外跑,受伤的肩膀撞在墙角也不停。
林蔚轻别无他法,回头向付湛投去求助的眼神。
付湛哪里会真的生他的气,此时被这么个眼神击中,更是心都化了。
一张灵力网拦在商振身前,浅金色将他牢牢罩住。
可商振似是不受阻碍,甚至毫无知觉,一转身便跌跌撞撞地继续向外跑。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林蔚轻:……
这可能是长阳王这辈子第二尴尬的瞬间,排第一的是刚刚被商振随手给割了喉。
林蔚轻看向付湛的表情从仰慕转为了同情。
付湛:……
这个商振不仅不受邪力侵蚀,竟然还可以无视所有灵术。简直是人类中的一朵大奇葩。
“拦住他。”付湛沉声下令,守在过道的保镖当下将人制住,“先给他打两针镇定,拖下去把伤口处理了。”
玄学不行,还有科学,他总有法子制住他的。
商振自然不服,在保镖手下挣扎,破口大骂付湛不是人。
林蔚轻皱眉,此时这么闹下去会受伤的只有商振:“商振!你就信我这次!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林蔚轻后悔莫及,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他一早就该和盘托出。
付湛示意保镖轻手避开商振的伤口,几步跨过一地血迹走到挣扎着的商振跟前。
右手指尖金光跃动,在空中弹出几个短促而有力的灵符,直直坠入商振前额。
那是能修改记忆的识灵诀。
一秒,两秒,三秒……
商振:“草泥马放开老子!!!”
林蔚轻:……哥们你给点面子。
连识灵诀都毫无作用,商振的体质绝对是前无古人这可能是对灵邪力量的完全疫。
林蔚轻当下觉得商振整个人都非常“科学”,每一个毛孔都吐露着科学的气息,每一寸血肉都由科学组成。
付湛面上终于绷不住了,痛苦扶额:“镇定剂!!!”
等商振彻底安稳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后半夜。
护士轻手轻脚地给他清洗伤口,好在这会儿商振已然没了知觉,林蔚轻也不用听他哼哼唧唧地叫疼了。
默默坐在一边陪了他半宿,林蔚轻直到眼皮子都睁不开了,才退出治疗室。
付湛在外头等他,看起来已经等了很久。
那一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显得他格外憔悴,衬上内里那几近透明的灵魄,似是沧桑了许多。
林蔚轻难得的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