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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知晓了他们的话,顿时目光一滞回身避开他的手指,挥袖赤脚朝着床下走去,目光在黑暗中愈发晦暗难明,辛元安见他挣脱了自己怀抱,顿时面色微变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他身后握住他的手,低声唤道:“曜容?”
身着白色单衣的人,赤脚立在冰冷的青石之上,目光淡淡的望着明月,任由那人将手指握紧,目光却愈发深沉迷离,也不知沉默了多久之后,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脑海中前世今生情形,犹如浮光掠影般滑过,他不由压低了声音,像是怨恨又像是解脱。
“有的时候……连我自己都难以认清……她明明是我的母亲,却只喜欢我的妹妹,对我则这样无视,甚至要与我恩断义绝我知道是我做的过分了,不该用那风疹来试探于她,只是……只是我真的累了,若是其他人也就罢了,为什么连她也……”
辛元安听他这么说,一时间心中酸软难当,握紧了他冰冷手指,念及他不是君氏之子,下意识张了张口,马上就要告诉他真相,却在那一瞬间忍住,挥袖将他整个人抱在怀中,耳鬓厮磨时低声喃喃:“好了,若是太伤心,就不要想了你只要想着我,好不好?”
“想着你做什么?”察觉到他紧贴肌肤的温热,顾之素蓦地闭了闭眼睛,极为轻柔的蹭了蹭他,手指抬起朝他面容之上,那双墨蓝色的眸子摸去,“你不就在这里,还要我一直想你,也太过任性了些。”
辛元安自他背后将他圈在怀中,手指却一点点握紧那人掌心,他的目光与月光般绽出淡淡光芒,悄然无声的在黑暗之中闪烁,手指却在他的掌心之内一笔一划,写下了几个字时低声问道。
“曜容,你会离开我么?”
顾之素被他在自己手心之上,写下的那几个字而惊,知晓他这样对自己说,定然是此处隔墙有耳,心中正惊疑不定的时候,耳边却又听到他这样的问话,不禁陡然转过身来,暂且忘却了妙悦院中事,怔怔的盯着他轻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昏暗的屋中只有月光明亮,只照亮了那人微抿的唇角,却未曾照亮那墨蓝双眸:“先回答我。”
“不会。”顾之素没有丝毫犹豫,抬手覆上那人的手背,将额头抵在那人肩上,轻声一字一顿的道,“在这个世界上,我最重要的……不能舍弃的……”
在这个世界上,他最重要的,最不能舍弃的就是面前这个人。
不论会发生什么,也不论如何艰难“不论发生了什么,不论你知晓什么,永远不要离开我。”辛元安定定的望着那双眼,仿佛能自那乌黑的眸底看出什么,不知过了多久的沉默,才蓦地一字一句沉声说道,“你既答应了我,就不可以后悔。”
顾之素见他不信,不由轻笑着抬手:“击掌为誓?”
见他抬起手臂,辛元安也抬起手臂,轻轻与他击掌,唇角露出了笑容:“击掌为誓。”
便在他击掌的那一刹那,他顿时觉得心中鼓荡,背后先是不自觉一冷,后脑却突然尖锐的痛了起来,一幕幕血红自他眼前掠过,转瞬间化为无边无际的大火,让他眼前一片昏黑看不清楚,可他此刻正面对着顾之素,知晓不能让顾之素发现异常,唇角眉梢依旧是那几分浅笑,只有额头之上冒出点点细汗而已,甚至连声音都没有丝毫颤抖。
“今日过来,确实有一件正事……是有一件东西要交给你。”
顾之素听他说是有正事前来,目光下移看见他递过来,那一只黄澄澄的长铜盒,不由升起几分好奇上前,抬手接过之后掀开了盒盖,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是一只令笔,还有一块菱形的玉令符,他觉得自己前世没见过这东西,一时间不由有些奇怪起来,便拿起来细细端详了片刻,疑惑问道:“这是什么……玉令符,琼华?”
“白日之时你不是说过,寒鸩中人无法派入内宅么?”辛元安看他目露疑惑,将手中的琼华令翻来翻去,便知晓他是真的没见过此物,念及君氏对他的欺瞒,他唇角不自觉露出冷笑,抬手搂住顾之素之时,语调却温和下来轻声道,“这琼华令符下属,有着你需要的人,且绝不会背叛你。”
顾之素闻言,下意识以为这是他的下属,只不过让他用别的名头,就这么送给了自己,不由微微皱眉问道:“这……这是你”“这琼华令符非是我的,而是属于你的。”辛元安也知晓他想到了月晦,然而此刻他不愿将事情说出,令本就心中郁愤的人更是难受,更不愿意因为琼华而骗他,便低身注视着他轻声道,“你若相信我的话,莫要问它的来由,便让我瞒一段时日,好不好?”
顾之素听他这么说,沉默了片刻之后,反倒定定望了他许久,方才再度开口:“其中之人,当真可信?”
“不错。”
见他毫无犹豫就点了头,顾之素知晓他做事有分寸,也不相信他会害了自己,索性他此刻也缺少人手,不曾考虑就将那令符下,含笑吻了吻他的唇角道:“既然你如此笃定,我信你便是,至于你要瞒着……你想要瞒下来,必然有你的理由,这令符我下了。”
我发现了鱼目混珠那一章里的错误,然而实在太小了也就不劳动编辑改了,明菱说的那一句“当初我们逃到大周”其实应该是逃到大齐……我写混乱了抱歉……
第126章梨花沁血
辛元安见他终究相信自己,低下身咬了他唇瓣一下,在顾之素失笑的目光下,再度将人抱了起来,两人在榻上窃窃私语一会,辛元安注视着他闭目熟睡,方才依依不舍的出了溶梨院,刚朝前走了没有几步,却再度瞧见白衣女子的身影。
“皇子殿下。”
辛元安原本就认为白衣女子多年来,刚找到了顾之素定然是要将他护住,方才两人的谈话也极有可能被人听去,所以才除了表露出两人亲密之外,并没有多说些别的什么,此刻他瞧见白衣女子身影,便知晓她是有话要说了:“明菱姑姑。”
“怪不得皇子殿下会说,自己去交方才万无一失。”
明菱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十分凌厉的看向辛元安。
她寻找多年才确定少主人,自然是要一直守在少主身边,至于琼华内或许会有的叛徒,她都交给了两位妹妹处置,谁知她满心期待的落在溶梨院中,想要见见少主到底长得什么样,却在看见辛元安进屋之后,一直在与自家少主耳鬓厮磨。
那个时候,少主的眼神也并非是强迫所有,而是深陷情网的神色,她立时就明白了辛元安,真正愿意逼迫君氏的理由,可并非是什么所谓的挚友,而是更为亲密的关系想到此处她的眼神如刀,利箭一般射向一直沉默,目光却毫无惧色,与她对视的辛元安:“原来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