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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色有些晦暗的与他对视,唇色因失血显得有些苍白,闻言下意识抿了抿唇刚要开口,外间吵嚷的声音却霎时近了起来,顾之淮顿时想起现下的情形,面色微变压低了声音道。
“别发声,他们在四处找你。”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笃笃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是小厮的声音。
“三少爷,那些奴才找到了外面,说是老爷让人前来,每个屋子都要搜一搜。”
那小厮的声音一出,将顾之淮的下一句话,立时就堵了回去,他眼看着小厮说罢之后,独孤俨半跪在地上扫视一圈,准备朝着床榻边上的衣柜而去,立时压低了声音阻止道。
“那柜子太小,里面有箱子,你进不去的。”
一听这话,独孤俨顿时眸光一沉,下意识将目光转向,落在了不远处顾之淮身上,看着那烛火中分外白皙,也分外脆弱的脖颈,眸子不由微微眯了眯,手指正要勾握成爪,直起身来朝着顾之淮靠近他既然没有了躲藏的地方,就想要将顾之淮抓到手心里,作为人质退出这个院子。
反正顾之淮是顾文英之子,就算顾文英不顾忌顾之淮,外面追来的奴仆却会在意,这样他逃跑的几率就会更大些,也不会就此连累到别人谁知就在他想好了刚准备出手之时,顾之淮自己却先一步面色一沉,不管外间越来越大的吵嚷声,以及独孤俨此刻幽暗的眸光,快步走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臂。
小立身在门外头,久久听不到有人应答,回想起方才的顾之淮,那裸露出的肌肤的面容,全身就是禁不住的一阵热,看了一眼背后的那些奴仆,索性也不想再等里面的人应答,抬手一边推着门一边问道。
“三少爷?您睡了么?”
出乎他意料的是,还不等他将门推开,内中就传来了顾之淮的声音,已然是以往一般平和的语调:“他们要搜的话,让他们进来罢。”
小得了话,毫无忌惮的用了力气,一下就将门推的大开,目光迅速在内里扫了一下,发现顾之淮此刻正低头点烛,身上披着一件外衫靠在床榻上,眼底不自觉露出几分淫邪之色,又很快的低头遮掩了这样的神色,故作恭敬的道:“是,少爷。”
顾之淮靠在床榻上握着书卷,任由那些冲进来的奴仆,在屋中翻了一圈后未见人影,便立刻朝着他行了礼低身退走,那小厮走在最后还有些磨磨蹭蹭的,顾之淮不自觉皱了一下眉,手指下意识扯了扯盖住下半身的锦被,沉声斥道。
“还有什么事?”
小厮一直不着痕迹的盯着他,闻言目光在他身上走了个来回,眸色愈发暗了几分,闻言立时露出了讨好的笑,垂下头来轻声问道:“奴才想问……您明日早晨,可有想吃的么?”
顾之淮以前少见这个小厮,不知他为何赖在此处不走,又做出与自己亲近的模样,还突地问起了明日的早膳,一时间虽然有些疑惑,但因屋中还藏了一个人,紧张已然压过了眼前之事,闻言不曾考虑便答道:“我这里又没有小厨房,自然是大厨房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说罢,他见那小厮还不挪动,只是用那双眼睛,有些奇怪的望着自己,他的眉头不由越皱越紧,心中愈发觉得有点奇怪,手指不自觉捏紧了被褥:“还有事?”
那小厮目光留恋的看了他一眼,低下头来之时已然有了念头,表面上的神色却愈发恭敬,闻言便低声应道:“少爷休息罢,奴才告退了。”
两扇雕花大门一被完全关上,顾之淮的动作先是丝毫不变,手中的书页再度翻过之后,骤然坐起身来朝外挪了挪,随即一把掀开自己身边的棉被,正好与独孤俨正望过来的深沉眸子对视,面上的红晕比方才更盛了几分,一时间动了动薄唇却不知该说什么。
方才情况紧急之下,他顾不得许多屋中也没有藏人之地,只好将这位寒公子一把拽到床榻上,用锦被盖住令他藏在自己身边,这才勉强遮住了血腥气味,方才那些人进来搜时,他表面十分镇定其实很是紧张,只觉得跟自己紧靠的那个人,让自己整个身体都变得滚烫起来。
独孤俨也没有想到,方才在危急之下他竟会这样做,低身被锦被盖住的那一霎那,他下意识伏低身体靠在顾之淮身边,用他的身形来遮蔽自己的身躯,鼻端只闻见锦被上熏的淡淡青竹香,混杂着自己身上的血腥气味,竟令他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旖旎之感。
他虽然已经将要及冠之年,可多年以来不是逃命就是杀人,如今身上更还有救母之责,这样近的接触一个女双,是他从未有过的经历还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遇到的又是这样身份,与他只有仇并无情的女双。
虽然方才之事在他心中,不让他多了一点触动,身上渗血的伤口却时刻提醒他,此刻他面临的境况是为了什么,眼前的这个女双又有着什么样的身份。
想到此处,他的眸子在烛火下愈发晦暗,任由鲜血浸润自己的衣衫,却仿若没有受伤一般低下身来,对着面前的顾之淮低下身来轻声道。
“今日,多谢顾三公子……还有三公子的地图,不然我身上有伤,大抵不能逃出来。”顾之淮见他不顾身上的伤,甫一与他对视就下了床,低身持剑朝着他行礼道谢,面上的红晕方才缓了下来,也披着外衫下了床轻声应道:“公子不必言谢……此事终究是父亲不对我身为人子,不过是还债罢了。不知公子,可找到母亲了么?”
“今日一探,有了眉目,却未找到。”
听到自顾之淮口中还债二字,独孤俨的眸光更深一层,手指不自觉攥紧了长剑,闻言便缓缓开口应道。
“只是闯进去时被顾文英发现,这才以小偷之名让仆役来抓我,但因我跑的很快又躲到了此处,没有让顾文英发现我的意图,只以为我当真是个小偷,才没出动死士前来追杀我。”
顾之淮听他直呼自己父亲之名,知晓他与自己的父亲有深仇大恨,如此都算是客气的了,闻言抿了抿唇后也不追问什么,只道:“原来如此,现下那些人离开此处,寒公子可要离开?”
第137章证据真假
独孤俨最后深深望了他一眼,低身再度对他一礼,身形就霎时消失在了屋内,只留余音袅袅:“在下告辞。”
顾之淮看他的身影消失在屋内,这才长长的松了这口气,良久才将因为方才的事情,有些微红发热的脸颊冷却下来,他看了一眼床榻之上那沾了血的被褥,忍不住微微皱眉低身去拾,正想着如何将这些带血的东西处理掉,眼角余光却看见了一片叠起的锦帛。
抬手将那一片锦帛拿起,顾之淮觉得有些眼生,又见这锦帛边角之处,有着血色浸染在外,便知晓是那人无意落下的,他下意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