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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这老奴从前救了辛氏,虽然她心中很是看其不起,倒是也故意做出几分亲近,只为了不误辛氏交代下来的事。
“溶梨院中的主子,是王妃膝下的四少爷,本是个低贱的庶子而已,却几次三番的作祟,害了大小姐和王妃,如今大小姐不知所踪,王妃心思郁郁,早就恨毒了那庶子,十分希望有人能够,想办法杀掉那个庶子,以解王妃心头之恨。”
老嬷嬷暗中垂下眼帘,做出一副惊慌模样,压低了声音叹道:“原来如此,秋拂姑娘若是不说,老奴还不知道,那低贱的庶子,也是个厉害人物呢。”
能斗倒嫡女和嫡母,不过是心机深沉,手段高超的庶子。
老嬷嬷垂下眼睛去,面上诺诺应是,眼底流露几分不屑。
“溶梨院里,不光是主子厉害,那几个双侍丫鬟,也不是省油的灯。”
秋拂看不见她的表情,以为她将之听进去了,生怕她还不够小心,会被顾之素拿住把柄,想起前一段时日,辛氏在三房之内的钉子,回报说顾之素的双侍连珠,好似有些功夫的事情,虽说她并不觉此事为真,但用此事吓唬老嬷嬷,她倒是觉得很是不错骤然转脸过来的时候,她瞧见那姓柳的嬷嬷弓着身,不由露出一个锋利笑容:“不说那庶子从外面找来的帮手,便是那个新进溶梨院的连珠,也是身上带着武功底子的,可不是一般的难对付。”
听到武功这两字,老嬷嬷乍然抬起眼,眼底的惊慌之色,几乎要溢出来了:“有武功底子?那可真是”秋拂见她被吓成这样,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轻轻抬手拂过她的肩,压低了身子缓缓道:“所以嬷嬷,若是要去,可要小心。”
老嬷嬷哆哆嗦嗦的,闻言慌忙应了,还不忘抱紧怀里的银子,看的秋拂不耐的转过眼:“多谢秋拂姑娘提醒了,不然老奴这么贸然过去,可要一头栽到坑里去了。”
“嬷嬷客气。”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回廊,秋拂弹了弹自己的袖摆,拎着手中的纸灯笼转身,半是敷衍的点了点头后,转身朝着临江院回返路上而去,只留下一道余音袅袅而起。
“我就送嬷嬷到这里,嬷嬷慢走不送。”
老嬷嬷看着她身影越来越远,最后隐藏在了黑暗之中,抿了抿唇露出个笑容,那张满是皱纹的面容扬起,却是一副莫名诡异神色,眼光幽幽暗暗没有分毫波动。
“秋拂姑娘也慢走……慢走啊。”
眼见着秋拂的身影消失不见,弓着身子的人抱紧怀中银子,就这样抹黑着朝前走去,一步步踏在冰冷青石上,一直绕过了垂花门走到阴暗处,这道身影方才缓缓直起腰来,满是皱纹的面容上没有表情,将怀中的银子一把掏出来之后,举在手上神色淡淡声音嘶哑的道。
“溶梨院……顾之素”说罢这话,她陡然低笑一声,声音嘶哑,犹如被什么东西,不停的咬噬着:“姓顾,身边有厉害丫鬟倒是有趣。”
月光柔柔软软的从窗前洒下,映亮了溶梨院中梨花树旁,正在雕花窗边伫立着的,那张素白艳丽的面容。
月瑶甫一进院子走上回廊,便见一人身影立于不远,背着手不知抬头望着什么,也不敢顺着他眼光去看,便小心翼翼的低身行礼道。
“月瑶见过公子。”
“你怎么来了?”月光之下顾之素长身玉立,投在脚边的影子被拉长,袖摆上的梨花暗绣放着暗光,薄唇掀起弧度时惊心动魄,声音眼神却俱是淡淡的,“长安让你来的?”
月晦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十分平静,显然是早已预料到什么,即使她早在半个月中,接触了一番面前之人,她依旧觉得自己无法看透,顾之素的心思到底是什么。
索性她心中对顾之素很是尊敬,闻言不敢怠慢忙低身应道:“是,因月晦叛逃之人,非一般人能对付,主上怕公子出事,因此”顾之素听到这句话,眉头微微一挑:“这个叛逃的人,很危险?”
月瑶听出他这话还有深意,知晓他是要问,叛逃之人究竟危险在何,沉吟半晌之后终回道:“回公子,叛逃的人……便是当初,为公子调香之人。”
“调香……月……怪不得我会觉得熟悉,果真是从前听过的名字。”
顾之素一直觉得月两字,他仿佛是自哪里听过,闻言倒是回想起什么来,薄唇蓦地勾起一丝笑,眼底却却并无丝毫笑意。
“她因何而叛逃?”
月瑶不知该如何说起这个理由,是因月恋慕自家主子,在调香之后被主子发现,爱极成恨因而叛逃之事,只能诺诺了半晌没吐出一个字。
顾之素许久没听她回答,侧过身来定定注视着她,眸光在月光下不显温柔,却犹如刀锋一般的锐利,仿佛能够自她心中看出什么:“怎么?还有难言之隐?”
月瑶被他看的心中发虚,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回公子,其实……其实月,是因为,因为您”
第190章亲手杀你“因为我?”
顾之素听到她这句话,唇角的弧度加深几分,定定看了她许久,直到看的月瑶背后发冷,禁不住想要退后的时候,方才缓缓的叹息一声道。
“这个理由,倒令我有些疑惑了。”
月瑶稍稍抬起头来,怡好看见顾之素转头,目光深沉盯着梨花树,许久的一阵沉默后,方试探着轻声唤道:“公子……”
顾之素蓦地低笑一声,眉眼在月光之下,柔和几分却愈发清冷。
他声音低沉中带着冷意,清清泠泠如同冰泉,激的月瑶心里一抖:“月的叛乱,恐怕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的主子。”
月瑶一听他的话,就知晓他虽然没问,却猜到了此次之事,与辛元安有着关系,或许连月那私情,他估计也猜到了几分,她不敢再往下说了,只能垂下头轻声道:“公子明鉴。”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必再问了。”顾之素不必去看她,就知晓她神色为难,不敢乱说主子是非,心中倒也没什么怒意,只不过对于月此人,观感倒很是有几分奇特,摆了摆手轻声吩咐道,“你去罢,和连珠与沁儿商议一下,如何将我这个院子,遮掩的更严实一些,也让你的主子消停一会。”
听出他话中最后带着笑意,月瑶终于松了一口气,低身行礼之后隐入黑暗:“谨听公子吩咐。”
一步步走出回廊拐到了前院,月瑶抬手擦了擦额上汗珠,一抬头就见胡沁儿立在不远,顿时面容含笑迎了上去胡沁儿当初还名为月沁时,乃是月瑶在月晦中极好的朋友。
胡牙站在远处看着她们,遇见之后就立在一处,低笑着不知在说什么,而连珠则坐在一旁石凳上,低头望着顾之素给他带回来,那些装着草药的瓶瓶罐罐,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