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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笑了,稍稍用力拉着他的手腕,与他一同走到贵妃榻边,手指骤然用力将人扑在榻上,低头轻轻的吻了吻他的唇,顾之素猝不及防被他压住,本是想要立刻反手去抓那人肩膀,却因念及那人肩上有伤缩回手,稍稍抵着他的胸口轻声问。
“做什么?”
辛元安被他抵住了胸口,眸光倒闪过一丝流光,压低了身体轻声道:“你的手段,可比你大姐要强多了真是庆幸你非顾氏嫡子,不然还不等我们相识,你就要嫁给我那位哥哥……若是等你嫁人之后我才见你,我可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听到不等相识便嫁给太子的话,顾之素的眼神深了些,反倒骤然缩回了手臂,任由那人低身笼罩自己,手指拽住了他腰间双鱼玉佩,指尖缓缓摩挲那玉佩的纹理,辛元安见他突然不挣扎了,觉得有些奇怪端详他的神色,不等看出什么就听那人幽幽道。
“这算是什么样子,外面还有沁儿和清欢,你还不快些起来?”
辛元安一听他说这样的话,倒是略微有些高兴起来,低头舔了舔那人的唇瓣后,又有些恶狠狠地咬了上去,顾之素猝不及防只觉唇上一痛,有些模糊的低低叫了一句,下一刻就被另外一个人,将声音都完全的含入喉间。
“……辛长安丨”阳光顺着格子窗落了下来,顾之素垂下头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在摸到渗血的伤口时,忍不住低低的嘶了一声,辛元安靠在一边看着他,就算唇角也落下薄红颜色,神色却依然是自在闲适,眼见着他转身要下榻离开,才施施然抬起手来搂住他,低头吻吻他的发丝轻声道。
“父皇的身体是愈发不好了,他虽然瞒得严实,最后却还是被我发现端倪。”
顾之素听他提起养心殿,墨蓝色的眸暗了暗,本要挣扎开的心思淡了,转身来抚过他的眉眼:“琼华和寒鸩,都无法在养心殿周围,埋下可用的钉子你若是有这样的本事,自然是再好不过。”
辛元安垂下眼帘轻叹一声,片刻之后却想到什么,侧过身来望着他问道:“说起来,荣安院最近如何了?”
顾之素听他问起这个,神色稍稍停顿片刻,仿佛是回想起了什么,方才乍然开口应道。“外间出现了许多仿冒之戏,尤其是明都内几个戏班子,当真是一日不曾懈怠,戏园子里演什么他们就演什么。”
察觉到那人听到这话后,侧过脸来将眸光投过,顾之素含笑与他对视,手指轻柔的点了点,扶着下巴压低声音接着道:“一开始的时候因为准备不足,戏还演的很有些不伦不类的,但到了后来戏子们渐渐熟了,他们之中有些人当红了许久,唱腔基本功都还算不错,如今的明都之内看他们戏的人,尤其是平民百姓可越来越多了。”
辛元安看着他勾起的唇角,其上还带着自己出的伤痕,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手指禁不住微微扬起,轻轻点在了他的唇角处,指腹抹去他肌肤上的血痕:“即便如此,荣安院中的达官贵人,可依旧没有少过罢。”
“这倒也不错。”
顾之素想到自己写的本子,每到一段时日都会上映新的,而那新戏无一不是叫好叫座,许多达官贵人都想请荣安院里的人,回到自己的府内去演一场戏,只不过一直没有很优渥的条件,让身为掌柜的慕容意点头同意。
碍于慕容意背后慕容氏的权威,尚未有人为了荣安院一个戏子,跟慕容校书郎呛声叫板起来,何况慕容意每日都去荣安院,虽然尚且不捉刀写什么新剧,却是别出心裁的改动戏院,更将最近因辛临华之事,心情郁郁不敢惹事的忠义王爷,拉成了荣安院表面上的靠山“这几个月以来,荣安院每到初一十五,就会有新戏上映,几次新戏倒是很受欢迎,其他的日子院里轮演旧戏,戏院里更不光是听戏,慕容校书郎新请了大厨,可是将明都最有名的小食,都搬进了戏院之中来外边的小食粗劣不干净,但荣安戏院里面的小食,可颇为别致色香味俱全,许多达官贵人更喜欢这个。”
第203章一根稻草
“戏好,味美,人丽,权贵。”
辛元安懒懒的靠在榻上,回想着上次前去戏院里,那戏院里到底是什么模样,不由微眯眼睛低声说道:“几样荣安院都占的齐了,何况也不只这四样,还有你别出心裁想出的,那金银铜铁的请柬,可是满足了那些人的心思”顾之素想到这金银铜铁的请柬,也并非是自己想出来的,而是前世这西洋戏传进来时,那个真正发明了西洋戏的人,在大齐之中定下了戏园子,又用了这样的方法邀请权贵,那时自己在宫中寂寞无聊,可是好好的研究一番这些东西,如今也就顺利的派上了用场。
不过自己这般做的话,算是断了那个本该第一个,发现西洋戏的人的财路,不过那个人远在大周,若无什么意外的话,估计自己一生不会见到,见到也是辛元安登位后,到时候不论是钱财,亦或是权势自己都不会缺,想要补偿什么更比如今容易。
想到此处,顾之素挥袖站直了身体,缓步朝着屋中屏风而去,原本的山水绣屏不知何时,早已换成了一幅字绣,他的手指划过其上江山二字,猛然回身肃了面容冷冷道:“这世间本就是权势为上,只要讨好了那些权贵,许多平民百姓的死活,又有谁能够真正在意?”
辛元安看着他的神色,陡然站起身来,缓步走到他身边,抬手轻触他的脸颊,压低了声音唤道:“曜容。”
顾之素抬手握住他的手指,目光灼灼的紧盯着他道:“我想让你登上那个位子”话音落下之后,看见辛元安神色微变,就那样定定盯着自己,顾之素缓缓勾了勾唇,压低声音一字一顿道。
“如今你父皇多疑昏庸,太子是个傻子,皇子各自为战,朝堂乌烟瘴气,顾氏更是虎视眈眈,大齐背后尚且有他国觊觎,今后如果还是这副样子,恐怕覆灭日子就在眼前了。”
辛元安知晓他担心什么,手指愈发握紧了他,目光深深的看他许久,方才舒了口气缓缓道:“你放心。”
顾之素与他对视片刻,眉眼渐渐温柔,点了点头轻声应道:“我自然放心。”
就在他们两人正低声细语时,此刻的临江苑中正一片死寂,秋拂刚到了府门前的消息,很是惴揣的朝着屋内迈步而去,当她瞧见那昏黄的帐子后头,有一道身影正靠坐在床榻上时,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犹豫许久,直到帐子后头的人瞧见她,渐渐直起身眸光转向看她时,方才开口压低声音报道。
“王妃,不好了,出大事了!”
辛氏已经被软禁在屋中许久,身子一直都是倦倦的,何况还有太夫人的事情,像个疙瘩还在顾文冕面前解开,这几日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