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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看起来常见的青蓬小车,很快就出了宫阙之中,朝着皇宫外的内城而去,车内却不像外表那般平凡,车顶四周装饰着黄金象牙,坐榻之上尽是昂贵绸缎,榻前摆着一张小桌子,桌上有着几只琉璃盘,被牢牢的固定其上盛着点心,被窗外的光芒一照闪出七光晕。
连珠和胡沁儿一左一右端坐车前,等到瞧见马车已经出了宫中,走到了内城的巷子里时,连珠放下了手中的马鞭,回身掀起厚重的几层车帘,朝着内中正低头看着泛黄书卷,目光深沉唇角含笑的顾之素,压低了声音问道。
“少爷,我们要去哪里?”
顾之素闻言稍稍抬头,抬手掀开车窗帘幕,含笑压低声音吩咐:“先去一得阁,然后是荣安戏院,最后去宝郡王府,我要去见一个人。”
“曰,,疋。
一得阁落于外城之中,最为繁华的街道上,顾之素的马车刚到不远,就瞧见一得阁的门口,已然有了几辆马车停在那里,一得阁前的守卫瞧见这一幕,刚准备快步走到马车前,语调客气的请他下车,就瞧见坐在马车上的胡沁儿,顿时目光一凝低身行礼。
“见过沁姑娘。”
胡沁儿瞧见守门的乃寒鸩之人,含笑低下身来轻声说道:“我家少爷想要进去,不知可否自角门入?”
乍然听到了少爷这两个字,守门人乍然一惊,下意识朝着马车上看去。
寒鸩之中所有的人都知晓,胡沁儿侍奉的乃是那一位,三日之前已经嫁入宫闱为后,却不知怎么能在三日之后,就突然出宫出现在一得阁门前,他以前只是见过这位主上一面,闻言立刻禁不住紧张起来,神色凛然侧过身抬手缓缓道。
“这是当然,沁姑娘请。”
目送着胡沁儿驾着马车,朝着一得阁的后门而去,站在原地的人沉默目送,陡然自怀中拿出碧绿哨子,避到无人处轻轻吹了起来。
顾之素的马车在角门处停下,连珠和胡沁儿一起跳下,掀开车帘摆好了脚凳,扶着顾之素自马车内而出,阁中诸人已接到门外之人传信,几人正站在院子里等候于他,一瞧见着一身靛青长衫,仅用白玉冠束起发丝的顾之素,顿时一同低身行礼道。
“参见主上。”
顾之素看见他们几人,不由微微眯起眸子,想到当初自己孑然一身,冒险拦下独孤俨的事,仿佛还在昨日一般,先是不自觉恍惚了一瞬,随即含笑对着他们说道:“许久不见,诸位。
抬步走进一得阁中,又落步在阁中的密室里,顾之素望着不远处,早已立着的寒鸩中人,目光一个个扫过他们,神色乍然带了些许柔和,望着他们跪下躬身行礼,便开口沉声说道。
“不必多礼,都起来罢。”
话罢他坐在暗室的桌边,看着连珠端来茶盏,手指轻轻在上划过,依次望过他们的面颊,方才开口缓缓说道。
“如今你们已不似当初,只能在黑暗中被追的逃兵,我也会实现自己的诺言,如今我还算是有几分权势,想要抹除你们当初的户籍,伪造出一个全新的身份,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话音落下之时,他稍稍侧过头来,看向身边拎着包袱的连珠,对他点了点头。。
连珠会意的低身一礼,自身后拿出一只包袱,那包袱里装的鼓鼓囊囊,全是崭新的身份文牒,每一份文牒都有清白身份,从很久之前就开始准备,其中少不了琼华的相助,准备的时间长了东西也更好,因而连户部也轻易查不出,这些身份其实都是假的。
顾之素扫了那些文牒一眼,抬手示意连珠将东西给他们,望着他们每个人都拿着文牒,这才含笑轻声说道:“这是我为你们准备的新身份,不必谢我,这是你们助我应得的东西连珠,将东西给他们罢。”
诸多寒鸩之人对视一眼,一同低身跪下齐声道:“虽主上如此说,但此身份终究是主上所给,属下多谢主上!”
顾之素的目光转向众人之前,唯一没有拿到文牒的寒阎,目光微暗接着开口道:“寒阎,你的身份我已明陛下,如无意外的话,当年的事很快就能平反。”
独孤俨早就料到这样的情形,垂下头也跟着他们一同行礼:“寒阎多谢主上关照。”
“也不算什么大事,当不得这句谢。”
顾之素垂下眼帘站起身来,立在跪着的寒阎身边,扫视了他们一眼后含笑开口道:“寒鸩诸人都有了新的身份,之后到底是想接着留在寒鸩,亦或是作为平常人生活,又或顶着寒鸩的身份,进入朝堂之中效忠陛下,就都看你们自己所想了。”
话音落下之时,跪着的诸人面色不一,仿佛是有着不同的答案,顾之素倒是也不着急听,挑了挑眉重新坐回去,低头抿了一口茶水道:“不必现下就给我答案,待到真正决定之后,胡牙进宫报齐全,这件事也就定下来了。”
第307章杀手寒璃
听到顾之素的吩咐,跪在右前的人,拱手低声应是道:“谨遵主上之命。”
待寒鸩中人退出暗阁门外,顾之素放下手中茶盏,看向被自己留了下来,目光低垂一言不发的独孤俨,对身边的连珠胡沁儿点了点头,等到望着他们出去将门关好,这才起身走到独孤俨面前,霍然开口沉声一字字问道。
“你一直神不守舍,是有什么事么?”
话音未落,独孤俨仿佛乍然醒过神来,低身朝着顾之素跪了下来:“主上!属下有一事相求!”
顾之素看着他的神色,微微挑眉:“有关寒璃?”
独孤俨料想他会看出来,此时听到这句话,唇间尽是一片苦涩:“……是。”
顾之素看着他此刻执拗的神色,手指不自觉在袖中握紧,想到当初在顾氏之内,顾之淮和他之间的那些事,如今一步步走到了现在,他们之间几乎无法回头,更不要提顾之淮已经死了,留下来的只有冰冷淡漠,不再留有分毫眷恋的寒璃。
“他是寒璃,早已不是当初的顾之淮,也再也不会变回去他不是我那个性情温和,为人软糯的庶子三哥,单单只是寒鸩的杀手寒璃。”
“寒阎,你可明白我的话?可想清楚了么?”
..”独孤俨想到自己自从猜到那人身份,一直在他身边暗中跟随,寒璃的武功虽不如自己,但功法不知为何及其诡异,就算是自己跟他打也要万分小心,若是一旦被他功法打中,必然是重伤全无幸理,后来他发现那人内力带毒,而且越练那人容色越改,愈发让人心怀恐惧起来,他猜到顾之淮在练速成的毒功,却知道哪怕是自己相劝,那个人也再也不会听了。
“属下知晓他已不是当年的他,然而……寒阎也非是当年那个,满心怨恨不能释怀的独孤俨了”独孤俨想到这些事情,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