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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杂草丛生,可脑子里只要一闪现出苏寄北的脸,他就能无意识地安静下来。
见半天没等来声音,苏寄北皱了皱眉,以为他不想说话,正想揭过去,就听苏安落轻声却很认真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心里产生了很怪异的感觉……就是觉得,非看见你不可。”
“我知道我是被二哥带回家的……在回来的时候才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就突然很害怕……害怕你不要我了……”
外面人都已经知道了苏家有个小少爷,可却没人知道苏安落和苏家没有任何血缘上的关系,就算知道一二,也只是猜测,没证据的东西,谁也不敢真的乱说。
如果不是今天再次提到,苏寄北也都快忘了六年前是他领着这个小孩儿回了家。
也许被事实砸的晕头转向,又或许苏寄北并不想回忆这件事,他起身走到苏安落旁边坐下,推了一下他脑袋,故作严肃,“太无聊了吗想这些?我为什么会不要你?”
一个小动作让周围略显沉重的气氛消散了一点,苏安落垂眸,缓了好大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苏寄北,有些委屈,“你不喜欢别人不听话,我有时候……”
轰鸣一声,耳边的温软声音断在了电闪雷鸣间,炙白的光映的黑夜里的人脸色越发苍白诡异,大雨砸在车上发出更加让人耳膜发麻的声音。
一个小男孩迎着大雨,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低头看他的人,他盯着苏寄北的眼睛镇定乞求道,“哥哥,你能带我回家吗……没有人要我……我会听话的。”那种语气真的可以用镇定来形容,小男孩一瞬间的眼神就仿佛是已看透生死轮回,彻骨冰冷。
“我会听话的……”
过了不知多久,猫三哥觉得危机应该解除,从门后悄悄冒出一颗猫脑袋,看似四肢矫健地想越上窗台,可不知道最近日子过的太好体重上飙缺乏锻炼还是怎么,只见它前爪刚碰到一个墙边还没发挥,就直直地从半空落了下来,掉在地上摔成了猫饼,发出了震耳欲聋地地震声。
苏寄北猛地回神,灵魂从那个雨夜里抽离,有些疲惫的掐了掐眉心。
这时,刚刚苏安落没说完的话又重新接上,传进了他的耳朵,“我有时候……会不听话,就怕你会不要我……”
可能最近公司事多,苏寄北真的感觉到了累,他掐眉心的动作一直不停,直到反应过来这句话,他才放下手抬头去看苏安落,生生被气笑了。
“你……”苏寄北真的是被气笑了,缓了好大一会儿,他才扯了扯苏安落头发,不可思议道,“苏安落,你真的是有时候不听话吗?来你说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好好的听过我的话?”
看苏安落咽了一口口水,一脸紧张的等着对方给他下达判令,苏寄北没好气地继续说道,“没有吧,想不起来吧,你都没听话过,要是真不想要你,我告诉你我早扒了你了,能留你到现在?”
扒了他?紧张的表情转瞬变为茫然,苏安落愣愣地看着他,似是不能理解扒了他是什么意思。
说的正起劲,埋怨的正带感,余光一瞥他表情苏寄北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及时转弯道,“那我明天就把猫三炖了,你看我会不会炖它。”
苏安落:“……”
历尽千辛万苦才终于接受它已胖了的事实,尽量保持装逼姿势爬上窗台的猫三哥还没来的及喘口气,就听见这天杀的一句,当即浑身白毛一炸,越下了它好不容易才攻下的城池,没出息的再次钻进了小屋子。
这一次,直到两人上楼休息,猫三哥都没在出来乱溜达,破天荒地半夜才敢出来吃苏安落给它留的猫粮。
大丈猫能屈能伸,以后记住,跟苏安落一个人玩儿就可以了,等它自立门户,以后每见苏寄北一次就给他一爪子。
……
“你不喝酒吗?”暖色的灯光打在年轻漂亮的女人脸上,显得异样的温柔,微露齿一笑,似如沐春风。
诺大的法国餐厅,绝对高档浪漫。
可坐在他对面的于高深绝对不是这么想的,他尴尬地看着对方倒了一杯酒给他,推辞道,“抱歉,我不会喝酒。”
“那多没情调啊,我们两个可是出来约会的,没酒……怎么调情啊。”尾音略微拉长,不知怎么就带上了一股勾引。
一提起这个于高深就头疼,他一个大好青年,长的又不是不帅,还会缺女朋友?本带着无所谓的态度答应了太后去相亲,还就真的惹了一个过来。
“呵呵,宋小姐说笑了,朋友间还能调什么情?”故意忽略掉魅惑的语气,于高深摆弄了一下手机,局促的接过对方一直伸手给他的酒,一饮而尽。
“你看,你这不就喝了,还说你不……唉?!”话还未完,于高深就两眼一翻,毫无形象地栽在了桌子上。
“一杯倒啊?!”瞪着俩眼睛看了看,女人一脸惊呆,最后只能认命的起身架起于高深的胳膊,摇摇晃晃地出了餐厅。
转头看了看这小白脸,她是真的挺喜欢的,小声喊了他两声,见于高深毫无反应,她眼睛里的狡黠一闪而过。
只是脑子里完整的污秽还没成形,肩膀上就猛地一松,女人一愣,忙抬头去看,就见一个带着眼镜的帅气男人一只手扶住了那摊烂泥。
不管来人是谁,总会不爽,女人看了他一眼,道,“干什么,你和我男朋友认识?认识就认识,但是现在他这样你们也叙不成旧,我要送他回家。”
正想一句话不说转身离开的脚略微顿了一下,沈扬推了推眼镜,很客气的牛头不对马嘴道,“哦,我把人领走了,狂犬疫苗的钱你就不用给了,我付得起。”
“……”
把人带走,还骂她是咬人的狗?!女人的脸当即就青了,在原地跺脚冒烟冒成了柴火剁。“你特么有病吧!!”
动作毫不留情地把人扔进了副驾驶,车子刚发动消失在大众视线里,于高深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满血复活,拍胸道,“卧槽吓死我了!还好我机智……不过你嘴巴是真的毒,差点儿让我的表演功亏一篑。”
后视镜里还能看见那女人张牙舞爪地停在原地,叉腰指着他的车骂骂咧咧,引来了路人一阵不要钱的观赏。
沈扬瞟了一眼后视镜,又斜了一眼似乎惊魂未定地于高深,语气发沉,“呦,没醉啊。”
就高中那会儿谈了一个女朋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后来于高深只要是看见追着他跑的女人就恨不得躲得远远的。觉得刚从生死线上挣扎出一回,没听出驾驶人员的阴阳怪气,他没好气的用鼻孔一出气,冷笑一声道,“真当我一杯倒?我千杯不倒好吗。”
“哦,”沈扬应了一声,随意道,“那咱俩干一场。”
怔愣片刻,终于在这个干字里嗅到了一股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