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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庞,沉默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和那人交握的手指却一直都未曾放开分毫。
“敏玉……不,昭敏。”注视着梨花簌簌落下,白色的花瓣飘落在膝上人满身都是,江洛玉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帮他将花瓣捡起,一边认真问道,“你的事情暂且不讲,只是我仍有些疑问,你可否能与我解惑?”
盯了他一会,慕容昊唇角潇起了一丝极为细微的笑,拍色的眸子像是看清了他的想法:“你是想问,为何你的母亲会认识我的母父,当年更会帮我逃过追杀?”
江洛玉微笑着抚过他眉间的花瓣,柔声道:“既是知道,那就说罢。”
慕容昊听闻这话,眉宇间倒是掠过一丝难以得见的诧异:“你不知你母妃的真正身份么?”
“母妃?”江洛玉沉吟片刻,想着自己少时在王府内听到的些许传言,以及重生之后与王府管家江苍流之间的几次谈话,有些迟疑的说道。
“听王府的老人说,母妃当年是父王一力从王府外接来,行踪成谜身份不明的女子,当年为了这件事,父王还曾经和祖父冷战过很长一段时日,后来母妃生下了我这个嫡双子,又纳了母妃身边的柳姨娘后,这才渐渐作罢。”
慕容昊听到他的话,面上没有任何惊愕之色,只是突然开口道:“你的母妃,可并不是身份不明的女子她和我一般,乃是大金之人。”
“大金之人?”
江洛玉闻言,顿时略微一怔,先是想起了当年逍遥王府面上光鲜,其实暗地中受到大泷朝廷内部不少牵制,甚至皇帝都渐渐不再信任的境况,又联想到父王和母后鸳鲽情深,心底便有了答案。
“这就怪不得了,父王多年镇守边关逍遥王府,就是为了抗击大金来军,倘若娶了一个大金的女子,不光是军士们要骚乱,朝廷也不可能饶得了这般,更何况这么多年来逍遥王府因为军功和兵符的缘故,已然有些功高盖主反倒不如娶一个自己心爱,还掩盖了身份的平民女
子。”
“你啊”慕容昊看了他半晌,闻言先是轻轻叹息一声,随即抬起手来,轻触他在阳光下愈发剔透的眉眼,轻声道,“本这样聪明,怎么这个时候却犯傻?从你身上,我几乎能看见上代逍遥王的影子……你也不想想你父王,真会看上一个普普通通的大金女子么?”
第210章定情信物
这句话一出,犹如一道惊雷轰隆,瞬间划开了深暗的夜幕,从而暴露出其后更深层的某些东西。
江洛玉的手指一颤,目光霎时变得复杂不定。
不错,倘若以父王之能,普通的大金女子生下自己之后,庇护也就庇护了,更何况出嫁从夫,母妃也不过是个普通女子而已。可若母妃真的是普通的大金女子,又怎么能熟识大金第一公子慕容敏,更在慕容敏被仇家逼迫时,让自己的侍女带着亲生孩子投奔
在他记忆中,母妃的一言一行都极有姿态,若只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子,万万不会有那样的仪态!然而这一切,不正昭示着当年的母妃身份并不平常,很可能同为大金四大家族中人,甚至更为高贵?!
“你的意思是……”
“大金白氏。”这一次不等江洛玉再做猜测,慕容昊就不再打哑谜,直接说出了自己所知的事情,“既然你能认出慕容氏家徽,想必不会不知道白氏。”
“大金白氏……白氏……怎么会……”
听到大金白氏的瞬间,江洛玉心中一紧后又是一松,五味杂陈几乎说不出话来。
大金白氏……他当真是两辈子都没想到,自己的身世竟会和大金四大家族牵扯上关系。大金白氏乃是大金四大家族之一,同时是最为神秘的家族,那个家族中多为武将,因掌兵权极少与其他家族交往,即使是皇储也不例外。
当初为了南静隆能够顺利登位,他也没少打过这个家族的主意,可是白家家教严谨子女又少,而且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抓的把柄,更何况在南静隆大势已定的时候,也很服从的表示了效忠,最后因为兵权的缘故,南静隆也拿不了他们怎么样。
只是在他死前的那十年中,他有时还是能隐约知道宫门外的动静,好似这十年之内南静隆终究是以铁血手段拾掉了几个功高盖主的家族,其中就有掌握兵权如命脉的大金白氏,至于后来怎样他因自身难保身在冷宫,也不是十分清楚。
就算是上辈子他成了皇后的时候,因为白家向来低调做臣,国宴之上也就曾见过几次白家的人,更不要说去想自己的母亲同样姓白,可能会和大金白氏有些许联系。
慕容昊看他陷入了思索,眼神复杂的模样,略微柔和了神色,接着道:“姑姑曾对我说过些往事便是有关母父的事情,言及当初四大家族中,白氏嫡长女白洛冰,是大金帝都第一美女,与母父第一公子并称,更是少时相识,可互托性命的交情。”
白洛冰这的确是母妃的名字,甚至一字不差。
因自己和弟妹名字里的洛字,就是父王从母妃的名字中取的,因此对于母妃的姓名,他很早就清楚,却未曾有今天这般奇异的感觉:“……竟是这样。”
“可还有疑问?”
“自然有。”知道了母妃的身份,还有膝上人的身世,江洛玉只觉得自己前日的轻松一扫而空,转而变为更深的疑问,白氏嫡女为何会嫁给大泷逍遥王,慕容敏被逼死的原因……这些事情要一点点解开,慕容昊和自己现下所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这些事情,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想到这里,江洛玉渐渐平静下来,目光转回到白衣人身上,目光中带着自己也不知晓的执着,突然低声问道:“你为何,要叫敏玉?”
慕容昊脸上的笑影散去,眉眼在细碎的光芒下,映得愈发模糊不定。
“你既已这样问,难道不清楚么?”
白皙的指尖轻触那张熟悉的脸颊,十几年前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来,那双拍色的眸子愈发深沉,喉间的话语却愈发艰涩。
“我从未想过……整整十年过去,此生还能活着再见你一面。”
不等他的话语完全落下,就有一只手落在了他的脸颊旁,和以往一般淡然柔和的脸庞就在眼前:“大白天的,就不要说胡话了。”
伏在他膝上的人紧紧盯着他的脸庞,像是要将这张脸铭刻在心中一般,目光是从未见过的执着沉郁:“那一日,我在马车上,看着你含笑望着我,说出是逍遥王世子的那一刻我看着你,就好似看着黑暗中,突然燃起的火焰。”
即使那点火焰会烧灼肌肤,会燃烧吞噬所有思索,但那一点微亮的温暖,让他不惜任何代价,也一定要得到手中。
“你知道么?”说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