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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于他们两人!论情谊血缘,他们既是我的姐妹兄弟,就算洛玉与他们不睦,告之二叔和祖母便是,为何要拼着被发现罪名,去谋害自己家中的人?”
说罢这话,他慢慢抬眼,看着自己这番话后,明显觉得有些道理,因而缓和了神色的江雄,又趁热打铁的说道。
“说起这个来,怕是叔父还不知道,玉儿和堂妹私交甚好,堂妹进宫之后还特地向玉儿来要王府的养颜膏,玉儿可是从来没有怠慢过堂妹的,更不要说堂兄还在府中的时候,也和玉儿喝过几次酒,何谈二婶说的那些事呢?”
江雄听到这话,脸色终是变了那养颜膏的事情,他还真的曾经听宫内的公公说过,江慧的养颜膏不是大内供的,而是江洛玉送进宫中去的,江影和江洛玉一起喝酒,小厮也曾经对他说过。
想到这里,他的神色变幻不定,一会想着今日清晨的时候去珍微苑,甄氏对着自己边哭边说的话,一边是江洛玉此刻委屈的神色,一时间竟是难以抉择谁真谁假:“你的意思是,你与慧儿影儿私交甚好,那一切的话都是你二婶在撒谎?”
“二叔,这话玉儿可没有说。”江洛玉摇了摇头,脸上的委屈之色还未褪去,语气里却多了几分不满,“只是恕玉儿直言,老话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事到如今照玉儿看来,二婶回光返照之言却是脑袋糊涂,做不得真了叔父以为呢?”
一听他这带着怨气的话,江雄瞬间皱了皱眉,心中被他们两人的话弄得不知该信谁,江洛玉又是个小辈,语气愈发差了: “哼,就算她往你身上泼脏水,说的也不是真的,却依旧是你
的长辈!就算有什么话说的不对,你也得受着!如何能不敬尊长,胡言乱语!”
闻言,江洛玉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鄙夷和不屑,面上却现出了胆怯之色,后退了两步有些吞吞吐吐的躬身道:“二叔说的是,只是二叔,有一句话……玉儿想了很久了,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江雄有些不耐烦,摆了摆手:“讲!”
江洛玉闻言,神色带了点犹豫,片刻后还是迎着江雄审视的目光,压低了声音上前几步,轻声试探着说道。
“前几日洛玉听闻,齐国公府已然覆灭,甄氏一族男丁满门抄斩,虽然是未曾牵连三族,也是因为郡王府和堂妹的缘故。可即便如此,郡王府中有何必要去护一个罪臣之女?更何况她此刻已然没了子嗣,一个没有子嗣,又身上带罪可能牵连府内,还妄图死前让洛玉和叔父之间有嫌隙的主母,依洛玉来看还不如不要的好,叔父说呢?”
听到这一番话,江雄脸上的神色瞬间千变万化,目光带了些震惊,随即又隐藏在了最深处,目光直直看向江洛玉,冷声道:“你的胆子,倒是当真不小。”
“叔父谬赞了。”
“下去罢。”看着江洛玉低身再度行礼,江雄的眸子里带着某种深邃的东西,方才青衣人刚进来的时候,那种高高在上问讯的语气已然不见,只剩下了长辈对于晚辈般的温和慈祥,“晚膳时分,记得去老祖宗那里一趟,老祖宗有东西要交给你。”
去溧阳公主哪里?有东西?
江洛玉闻言,唇角的弧度勾了勾,神色更是柔顺:“玉儿遵命。”
出了书房,江洛玉从回廊上走了几步,对着身后跟随的逐月低声嘱咐了几句,便转身朝着溧阳公主的院子去了,不一会走到了内苑门前,还没等上前让丫鬟打帘子,就看见江冰和江言一前一后的从屋内走出来,见到他纷纷吃了一惊,随即低身行礼道。
“见过堂兄。”
江洛玉没想到会在这时候遇到他们两人,面上却不动声色,回礼道:“两位堂弟刚刚见过祖母,天色也晚了,为何不留下用膳?”
江冰看了身畔沉默的哥哥一眼,眼珠子一转,明显面上更和善些,闻言便回道。
“回堂兄,不是我与哥哥不想在此用膳,实在是今日祖母不愿意留我们,我们也不好死皮赖脸的呆着,不过若是堂兄请见的话,祖母定然会留堂兄用膳的,祖母待堂兄向来很好,我们可是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呢。”
江洛玉听他的话,隐约猜出是溧阳公主不让他们留下,又单单叫了他独自一人前来,怕是真的有什么要事,心思一动,唇角微微勾起来了些:“瞧堂弟嘴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抹了什么蜜。”
“堂兄说笑了。”眼看着江冰都抢先说了话,江言上前一步走到了江冰身畔,神色比江冰多几分郑重,“母亲那边方才差人来寻,怕是这时候出了祖母屋中,再耽误就不好了,堂兄便恕堂弟先行一步。”
一听是穆氏要叫,江洛玉忙不迭侧身让他们先行,神色柔和:“既是二婶那边唤,两位堂弟不走到了就快去罢。”
目送着江冰和江言离去,江洛玉唇角的笑容深了些。
甄氏身后的齐国公府倒台,江影江慧接连失势死去,穆氏本来就是郡王府平妃,这时候俨然成了一家主母,在没有人可以与她抗衡,若是她聪明不招惹自己便罢,倘若不聪明他也不介意之后让这位平妃二婶,也长长心眼。
想到这里,他已然缓步进了门内,先是不着痕迹瞄了一眼自己衣衫内侧的土渍,随即轻轻挥袖,对着侧身半躺在榻上的溧阳公主低身行礼道:“玉儿见过祖母,祖母万福。”
“玉儿来了,快过来,让祖母瞧瞧。”
溧阳公主没有看到他的小动作,只是觉得在此时昏暗的屋内,江洛玉的身形好似有些削瘦,面容也是异样的苍白,整个人蹲下去的时候摇摇欲坠的让人担心更不提今日早晨的时候江洛玉并未前来问安,而是特地让人递话来说是身子抱了恙,忙抬手对着他招了招。
“早上的时候没见你来请安,你院子里的人就跟祖母说你病了,祖母可担心了一段时候,也不知现下好了没有?”
江洛玉抿了抿唇,心想着就算是自己没病,任谁被那么连吓带怕的担忧上一晚上,又是未曾好好歇息,脸色都好不了,因此丝毫没觉得自己装病有何不妥之处,可想起方才江雄的话,
又转念起身走到脚踏边坐下,挂起笑容道。
“让祖母担心了,玉儿不过是清晨起身的时候,有些头疼脑热的小病罢了,哪里像是那些下人说的那样严重,您看玉儿现下不是好好的么?”
溧阳公主见他坐在自己脚边,不由细细的端详了一番,发现他好似真的没什么大病,只是脸色略微苍白,眼底下也是一圈青黑,便松了口气,对着榻边的嬷嬷笑道:“说的也是,皮猴样的人物,想着也不会轻易病了的。”
江洛玉闻言,笑容渐深,锤了锤溧阳公主的小腿:“祖母说的是。”
溧阳公主看他如此柔顺,又想起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