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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上人,弟愿立刻回屋子里去,以后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听他把自己的问题原样驳了回去,还以此来威胁自己,慕容昊无奈的摇了摇头,想起白日
遇见慕容奇时,伯父那掩饰不住的寂寥神色,还是蹲下身来,试探问道:“对了,今日是你的生辰,白日的时候我遇见父亲,想要……”
这话还不等说完,慕容祭瞬间变了脸色,扶着轮椅错开了慕容昊的目光,冷声说道:“若大哥直到现在还想说些让我和那人化干戈为玉帛的话,索性这生辰不必办了,祭不愿听。”看他一生气,苍白的脸色有些发青,慕容昊不敢逼他,只好点了点头站起身:“罢了,你不愿听,我不说便是。”
这话说罢,慕容祭的脸色稍稍缓和,刚准备转回身体,却发现身边的兄长神色一变,向来没有表情的脸庞上竟然出现了一丝笑影,容色粲然若神人,不仅眸光一闪,随着他的目光带着几分好奇,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竹林里,正脱下纯黑斗笠,露出美丽面容的人。
第268章竹林庆生
慕容祭瞧见他渐渐靠近,衣袂在竹林中飘飞,气质高华容颜反倒成了陪衬,那双乌玉般的眸子幽幽光芒如同漩涡,不像是普通的王孙贵族,倒更像是九天飘下的仙人,一时间不由被他的风姿所迷,但随即就醒过神来,目光中多了惊异和赞赏。
江洛玉走到两人面前,含笑压低了声音:“昭敏。”
慕容昊看他走到自己身前,拍色的眸子闪了闪,忍不住抬手握紧他的手指,眼底带着深深眷恋:“你来了。”
慕容祭看他们两人一碰面,就好似把自己当了透明人,一时也不恼,只是忍不住低笑一声,突然扬声道:“祭见过西华殿下,殿下安好。”
慕容祭突然一出声,两人本来看着对方的眼神,立刻错了开来,江洛玉略微垂下眼睛侧过身,慕容昊则有点尴尬,干咳了两声后,这才抬手介绍道:“这是我二弟,父亲的嫡出子,名祭,字昭熙。”
“昭熙……倒是令我想起那幅画了。”江洛玉面色如常,来之前得了慕容昊的消息,早就知道要见的人是谁,又是因为什么,知道慕容昊和弟弟慕容祭一向相处甚好,如今见到人后眼光微变,眸中也不自觉带了几分打量,同时从袖中拿出一条长长的画卷,双手递给了轮椅上含笑的苍白青年。
“听说慕容公子过生辰,我也没什么贵重的礼物,这幅画权作贺礼,还望慕容公子不嫌我笔法粗陋。”
慕容祭见他递过东西来,神色中没有特别的希冀或是讨好,只如春风般柔和,唇角的笑容淡淡丝毫不减,一时间眼底更是多了几分欢喜,忙接过画来笑道。
“殿下说的是什么话,帝子以如此尊贵的身份乔装而来,独身一人前来贺祭之生辰,又是大哥的心上人,以后还会成为祭的兄嫂,就算是空手而来祭都已经很高兴了,更何况帝子还作画送祭,这可是心神的事。”
江洛玉听他语气和缓,话语也出自真挚,便含笑指了指他手上的画卷:“若是慕容公子想看,现下拆开也未尝不可。”
看到慕容祭笑着点头应和,一直不出声瞧着他们相处的慕容昊上前一步,拿过了弟弟手中的画卷,让站在对面的江洛玉打开系着的五丝线,缓缓将足有一条小石板路那么长,绘着山峦青峰,小河渥潺花红柳露小鸟齐鸣景象的画卷展开。
“听闻公子行动不便,时至初春只能被拘束在小小一方苑中,失却这大好春光美景,静玉春日入了帝都,那时怡好去了郊外将自己喜欢的春景绘在此卷中,此时正好送给公子品鉴赏玩。只可惜当时是着急赶出来的,怕是粗糙难以入眼。”
看见画卷上画着的景色,慕容祭眼神骤然一亮,脸上跟着多出了一丝血色,整个人气神都是一变,伸出手触摸着那长条画卷,朗声笑道:“多谢帝子,祭很喜欢!”
江洛玉看慕容祭着实喜欢这幅画,目光黏在上面就拔不下来了,转眼去看站在对面的慕容昊时,却碰上那人柔和的目光,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耳边再度传来慕容祭兴奋的声音:“大哥,照祭来看,帝子可比你有心,不愧是我的兄嫂啊!”
听到弟弟毫不吝啬的夸赞江洛玉有心,慕容昊眼底的忧虑一闪而过,面无表情的俊美面容
偏了偏,突然开始将画卷起,一边卷一边低声道:“短短这么一会,几年来的交情就比不上一幅画。遇人不淑。”
慕容祭闻言顿时忍不住大笑,苍白的脸上泛起光亮,好似没想到如此冰冷不苟言笑的大哥会说笑话,一直到慕容昊将画卷卷好递回给他的时候,都还是笑的肩头不停抖动。
江洛玉站在他们身畔,目光愈发柔和,看慕容祭笑的开心,唇边的笑容就更深了。
片刻之后,天色缓缓暗了下来。
慕容祭坐在木屋前刚摆下的桌案后,膝上盖着厚厚的毛毯,先瞧瞧坐在身侧不远处一身玄衣,正低身抚琴的慕容昊,又看看不远处吹笛相和的江洛玉,手指跟着打起节拍来,一副悠闲的模样,眉眼中带着说不出的欢喜。
一曲奏毕,慕容祭正在琴笛交汇的余音中陶醉,就察觉到身边的慕容昊起了身,将手中的琴摆在了他的面前,突然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剑花一挽就朝着乐曲过后,立笛为剑在月光下含笑等待的江洛玉走去。
剑光和竹笛敲击的清脆响声在月光下如同别样的乐曲,慕容祭屏息看着两人既像是切磋,更像是剑舞的动作,含笑略微垂下头去,苍白的手指勾动了琴弦,一曲破阵乐在密密的竹林中响起。
直到月上中天,三人舞剑奏乐毕后,便分坐于摆好的桌案后,因慕容昊仍是沉默寡言,于是喝酒吟诗谈论之事,倒是江洛玉和慕容祭聊得起兴,天色浓黑之后两人仍然意犹未尽,头顶却在这时咻然响动,灿烂的烟花窜上漆黑的夜幕。
送江洛玉回白府的时候,天边已然发白。
慕容祭尽兴的玩了一晚上,早就被慕容昊差人拉回屋里去了,此时朝阳还未升起,竹林里蕴起蒙蒙的水汽,沾染过江洛玉迎风飘荡的青色袖摆和乌黑发丝,慕容昊紧随着他身边走着,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他的身影。
“你的那位弟弟,若不是当真身子不好,想来也会是和你的母父一样,文采武功容貌风度皆佳,惊艳才绝的人物。”江洛玉对他的炙热眼神仿佛毫无所觉,面上仍是方才和慕容祭相谈一夜后,掩不住的欣赏之意。
“不管是天文地理,诗词歌赋都十分出色。与他相谈一夜,竟不觉丝毫困乏,反而神奕奕,慕容氏果然代代出英才。”
说到这里,他仿佛终于感觉到身边人有点不善的目光,不由笑着偏过头问道。
“怎么了,总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