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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凡的同胞弟弟白意尘,一见到他就有点急急火火的奔过来,眼睛瞪得老大,一边很是沉不住气的走来走去,一边焦急的说道:“表弟,大事不好了。”
江洛玉看着他那副急火火的模样,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斟了一杯茶递了过去:“怎么了
?,,
白意尘连茶都只敷衍般的喝了一口,依旧是那副火烧屁股的样子:“你那个夫主……他,他闯了大祸!他杀了一个丫鬟!”
江洛玉闻言,并不以为意:“一个丫鬟而已,那又如何?”
白意尘看他不放在心里,用脚趾想都知道他想的样子,不由抓了抓自己脑袋上的发髻,抓的都有点乱了这才无奈的开口道:“是,若是一个普通的家生子,又是签了死契的丫鬟,那当然是没有什么了,就算退一万步来说,那是个世家出身的丫鬟,只要是签了契的,凭借慕容家的势力,抹掉这一条人命连眼皮都不必抬,可……可你那个夫主,真是会挑人杀!”
即使是听到这么多假设都不对,江洛玉的神色也不曾微动,反而抬手示意他喝口茶润润嘴再说:“你的意思是,那个丫鬟有问题?”
“何止是有问题!简直是问题大了!”
“那丫鬟,是因为什么死的?”对着白意尘明显是大事不妙的眼神,江洛玉终于慢悠悠的坐下来,目光投向远处蒙蒙的院落,语气轻的好似是在飘荡,听得他身后的白意尘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不是嗜杀成瘾的人,又向来克制己身,更被我刺了一刀重伤在身,按理来说不应该会在我走后杀人,平白无故说他杀人,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
他的话音落下没有片刻,一直抓着自己的头发,没听清楚原委就跑过来告诉江洛玉的白意尘,也是一脸纳闷正想跳过这个话题时,另外一个相似的声线却抢在他前面开口了: “这个理
由,说出来你可得意了。”
直到听见这个声音,江洛玉才施施然站起身来,对着来人低身行礼:“见过意凡表哥。”
“你不是想知道慕容昊是因为什么杀人么?我现下就可以告诉你。”
白意凡摆了摆手走进亭内,随手将起的纸伞给了一旁的侍女,一边拍了拍自己衣袖上的水汽,一边面带某种堪称讥讽的神色,话语却是平淡无奇,面朝雨幕开了口,也不知道这讥讽到底是对了谁
“那是因为,一个不知死活的侍女,在你走后没有多久,借你慕容昊重伤发热的由头,将屋内的其他丫鬟都支了出去,扯开自己的衣服想要和慕容昊扯上关系或者这么说,干脆就是想要成为他的妾室,谁知道慕容昊那时候意识居然清醒,竟一刀将那以下犯上的丫鬟给杀了,这才惹出了这么大的祸事,现下你那夫主已然被押入监牢,只是还未处决此事罢了。”
白意尘没听出兄长话语中的不对劲,想了半天之后突然觉得,慕容昊这一次的所作所为真是太对他的口味了,顿时改变了刚才火急火燎的态度,一反常态的在江洛玉面前称赞起慕容昊来。
“对啊,其实我也觉得诧异!帝子表弟啊不是我说,经此一事过后,若是以后慕容昊还能从那牢里活着出来,你一定水涨船高成为帝都第一双子,没人能比你那个夫主更厉害的,居然为了不让你委屈,直接把勾引他的人给杀了!哈哈哈!”
反倒是一向温雅从容,一直很欣赏慕容昊的白意凡闻言,没好气的瞥了弟弟一眼,冷哼了一声:“很好笑么?”
白意尘被他这句话一下子给卡住了,不由干咳了两声,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太会转,实在是想不出别的了:“咳咳,大哥……那个……”
白意凡看着他的神色,无奈的摇了摇头,目光转向江洛玉时,狡黠之色才一闪而过。
“虽然此事的确办的很是鲁莽,不过我还是想说,此事过后夹杂当年之事,白氏也能放下心来让你回去了。你现下已然是这般情形,不管你心里怎么生气,你已然是个女双也嫁入了慕容氏,更不会像乌雅泽一样的……现下慕容昊情势危急,慕容氏和白氏都在周旋,于情于礼你都要”
自从听见大哥前面说的话,也是附和自己的,白意尘就知道上了当被吓了,极为不服假装吹胡子瞪眼的,直到白意凡有点烦的瞪了他一眼,这才讪讪的回了目光,老实听着他们两人
说话。
江洛玉沉吟一番,已经明白了他话中之意与其光说是他话中之意,不如说是白意凡带来了白氏对于此事的看法,那就是先帮助慕容氏和慕容昊,自己和慕容昊的恩怨先放一边,更何况这件事若是挺过去了,对江洛玉的好处也是不小,最好的就是短时间内都不会有人随便试图往慕容昊身边放人了结果只能是放一个死一个。
“至少我要回归慕容氏?”
白意凡点了点头,知道自己这位聪慧表弟已然看清了有利的一面,决定不和慕容昊那个死硬拗劲了: “父亲说的没错,你果真一点就透。”
江洛玉其实本来也就没想拗劲,此时却不必解释了,面色淡冷的点点头,看见面前两人因为他同意而松了口气,忙不迭补上了一句:“也好,不过在回归慕容氏之前,我还想要做一件事,还请意凡表哥和两位舅父帮我。”
白意凡看着他的眼神变化,反应极快:“莫非你要”
听他们两人对话,白意尘不由露出疑惑的神色,江洛玉反倒点了点头:“表哥聪慧,猜得不错。”
“说他无心,他偏有意,说他怨愤,他偏多情。”片刻之后,白意凡带着弟弟走出了凉亭,目光中不无不解的看了一眼仍站在台阶上,目送他们远去的江洛玉,不解的摇了摇头,“我
真是看不懂了,还是他们两个自己闹腾去罢,我们这些外人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天色渐晚,远离民宅,全由青石块垒砌而成的大金监狱,青铜制成的两扇牢门在月光下,渐渐泛出了冰冷的深青色。
一辆带着白芙蓉家徽的马车缓缓在牢门前停下,一身白衣的公子翻身下马后,走到马车畔接下来一个全身上下都笼罩在黑色斗笠下的人,对着他低声嘱咐几句后,就快步走到了牢门前守着的两个狱卒面前,将自己袖中的令牌亮了出来,同时递上了一袋银子。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后,白衣公子护送着穿黑斗笠的人走到关押重罪的监牢门外,目光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后,还是轻轻叹一口气,将墙壁上的火把取下交给了身畔的人,目送着那人抓紧了火把,缓步朝着黑暗的回廊而去。
脚步声又轻又稳,不一会就停在了拐角处。
虽说是重犯监牢,可其中也关押了世家子弟,其中少不了狱卒们不敢得罪的人物,包括前几日被九门提督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