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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抓住,不由立时焦急起来,知道这时候真是一刻都耽误不得,立即朝着外面喊道:“不好了,芍药!妃剑!”
因快到日子了,这几日苑里上下俱是紧张万分,喊了几声外面的灯火就亮了起来,芍药和妃剑两人只穿着中衣就冲了进来,看着躺在床上想要挣扎,却死死握住窗柱眉眼扭曲的江洛玉,还有被他抓紧手指不能挣脱的眠星,两人心中顿时沉了下来。
“内君!眠星双子,这是怎么了?内君为什么突然出了什么多的汗?”
眠星此时来不及解释,好歹将妃剑拉了下来将江洛玉手腕握住,随即立刻为他诊脉,又低身摸了摸那硕大的腹部,掀开被褥只瞧了一眼,就面色大变的低声道:“腹硬如鼓,阵痛不止,又到了这个时候,内君,您可能要……”
江洛玉自从做了那个梦,就知晓那两个孩子怕是等不及了,一时间心中不知是欢喜还是惆怅,身上痛的他几乎无法忍受,却和上辈子被逼着死去的感觉完全不同,仿佛此刻眼前能够瞧见新的光亮,让他一次次积蓄气力,不至于完全浸入黑暗中。
“我知道……你和……你和妃剑留下……芍药……芍药去祭弟那里……叫……”
芍药得了话,立刻起身就朝外跑:“奴婢知道,立即就去叫宓先生前来!”
就在慕容府内,因为江洛玉突然发作之事而灯火通明,紧接着就是一片骚动时,距离大金帝都几百里外,比来信更早两日出发的慕容昊等人,却已经在一个小镇中的客栈里歇下,即使已是深夜,玄衣人依旧未曾睡去,而是坐在客栈门口瞧着漫天飘落下来的雪花,任由呼啸而过的风吹起他玄黑的披风,低声喃喃道。
一片片晶莹的雪花落下,仿佛当年在郡王府的回廊中,那人笑着看向自己一般情形,让玄衣人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唇角露出了一丝冰雪封冻般的笑容,可不到片刻时间,那双本来还略带喜意的眸子突然一晃,只觉得一阵心悸袭来,立时让他整个人神情一变。
因慕容昊就坐在客栈外的石阶上,因为天气寒冷,一直在内饮酒的诸人都能瞧见他的一举一动,片刻后慕容昊神情一变,里面的人看得清楚,都已然察觉到不对了,白意尘就眯着眼睛快步跑了出来,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象后,感叹道:“将军啊,这雪下的越来越大了,这世间一片银装素裹的,真是好看的不得了。”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时,站在他身侧的玄衣人却依旧沉默,只是突然大步朝着马厩行去,弄得站在原地刚准备抬手的白意尘愣在了原地,虽然是立时猜到了慕容昊离开的意图,也知道自
己大概是阻止不了的,可还是奋力劝阻道。
“唉?将军你做什么去?不是都歇下了么?还有一日路程才能到帝都城下了,就算你现下连夜赶回去,马也受得了的话,也要清晨的时候才能入帝都城内啊!”
“我知道。”玄衣人在他的话音落下时,已然找到了自己的那一匹马,拉紧马缰翻身上马之后,便准备朝着小镇外行去,声音沉稳中夹杂不自然的慌张之色,“我有些心神不宁,就算如你所说,我也要立刻赶回去!”
白意尘看他着急的模样,下意识上前一步拦在了他马前,刚开口说出一句的时候,却立刻见慕容昊沉着脸偏转了马头,从他身边一擦而过就飞驰而去,弄得白意尘是目瞪口呆,只能眼睁睁伸着手大叫道:“喂,我说将军你等等!”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雪花飞扬,白意尘暗叫不好连忙抬起袖子阻挡一二,却还是被呛进了一两口雪花,咳得惊天动地的才止,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看向慕容昊离开的方向,哪里还有半个影子?
瞧见这样的情形,白意尘当真是向天翻了个白眼,无奈的低声喃喃道。
“还真的走了,到底是怎么了?我记得昨日到的消息,我那个帝子表弟不是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才到日子么,怎么却急成这个模样,要是我以后娶了婆娘或是双子,可不会像将军那么没出息,不过就是诞子么,有什么好急的……”
就在白意尘被落在原地,片刻后就神色奇异的捶胸顿足,恨不得早一点出来拦住了慕容昊,也不至于在冬天里这么大黑天的,刚喝完酒就要牵马跟着追人去的时候,慕容府内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郦玉苑中丫鬟和双侍们有条不紊的跑前跑后拿东西,院内却显得很是安静。
慕容奇在这几日时,本就有些忧心江洛玉,每晚入睡之前都要嘱咐小厮,若是内君发作了就立刻着人来请他前来,没想到却是在今夜他刚刚放下书本,准备入睡的时候就传来了消息,他乃是慕容氏的家主,更是这慕容府中权柄最高的人,在他的看顾之下,没了主子指使的郦玉苑很快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变得井然有序,他便挪到了外间回廊中等待。
“里面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回丞相,内君是半夜突然发作的,普通的双子或是女子都没有那么快就能诞下孩子,肯定要拖到明日清晨的时候才行,丞相不要着急,外面这么冷,还请快些到厅内坐着休憩一会,等待消息罢。”
芍药因为早早被派出去唤宓先生,结果宓千千听到消息后刚抓了东西打开房门准备前去,紧邻着宓千千屋子的慕容祭也已然着装,同样推开了房门要和宓千千一同去,宓千千也没想要他不跟着去,于是两人就跟着芍药快步到了郦玉苑,后来宓千千独自一人带着银针和药箱进去了,慕容祭便和后赶来的慕容奇一同等在苑中。
此时天色已深,更是冬日,还下着雪,没一会一阵刺骨的北风就吹了过来,芍药是现下留在外面等份最高的丫鬟,瞧着慕容奇因为寒冷都皱了眉头,慕容祭更是有些唇色发青,却还是站在原地垂头看着地上,显然是极为焦心,她不由上前一步劝道。
“祭公子,您的身体不好,也和丞相一样不能久站,若是等到内君恢复了神智,知道您这样的话,一定会责骂我们这些下人不尽心的,快进厅内坐着等罢!”
说罢这话,她仿佛害怕慕容祭反驳一般,又怯怯的加了一声。
“您就算再怎么担心,也应该相信宓先生才是!”
慕容祭心知自己确是帮不上忙,听了她劝说后不由叹了口气,心想着现下江洛玉这般,若是自己或是父亲哪一个倒下,府内就可能出大乱子了,沉吟着看了一眼不远处已经燃的暖烘烘的外厅,走到慕容奇身边低声劝了几句。
慕容奇看见次子到面前来,却没想到是劝说自己去外厅的话,刚准备说些什么,却听见儿子的理由,也不由点了点头,面色缓和下来应道:“……好,我们走。”
两人挪到外厅等候,却仍然担忧江洛玉那边的情形,可等到将近一夜的时间过去,天色已经略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