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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成了江洛玉的模样,两人身形动作站在一起时极为相似,这一点让玄衣人微微皱起眉来,眼底却闪着若有所思的光:“宸华?”
江洛玉含笑看了他一眼,并未开口解释,只抬手打开了牢门,站在原地低身给假江洛玉行了个礼,再度开口时声音变成了娇滴滴的女声。
“婢子恭送内君。”
站在囚室外的眠星瞧见假江洛玉,也神情自然的一同行礼,显然是早有准备,等到那个假江洛玉往前走了两步之后,眠星看准机会悄悄挨近江洛玉,悄声道。
“您要自己小心,明日清晨,属下跟马车一同来接。”
江洛玉悄无声息的点了下头,唇上还带着柔美的笑容:“快走罢。”
等两人一前一后的消失在牢门前,手拿钥匙的狱卒便上前重新将木门关锁上,一身鹅黄色衣衫的女双含笑转身,动作流畅自然的低身给慕容昊斟了热茶,又双手奉上垂下头来:“侯爷请用。”
慕容昊被这一系列动作惊得凝在了原地,目光从那已经上了锁的牢门处掠过,直到那狱卒的脚步声远去之后,才迅速起了身窥看了一下空无一人的外间,将茶盏回手放在桌案上,抓住了他的手腕皱着眉头低声道。
“宸华,你是带着封秩的内君,这样……”
“小点声,我也知晓这样不妥。若是让别人发现我,按制我就不能再停留于此了。”
江洛玉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而是侧耳细细听了一会,方才站直了身体,乌玉般的眸子垂下,手臂如枝蔓一般缠了上去,眉眼间的容光和轻咬的薄唇,让玄衣人几乎瞬间屏住了呼吸,眼底跟着燃起了朵朵暗火。
“放心罢,来的时候已经打点好了。就说我心疼夫主在此处无人侍候,便派了个通房双子前来,偶尔陪伴着夫主解闷,所以今日妾便留在此处不回慕容府,不仅要侍候夫主一日……还
会陪伴夫主安寝。”
慕容昊深深凝视了他片刻,突地抬手将人搂紧,低头在他耳边吻了吻:“舍不得我?”
江洛玉被他勒的有些痛,身体便愈发放松柔顺,整个人都朝着那人身上靠,直到被那人一把抱起之时,才抬手戳了戳那人冰冷的脸颊,凑在他耳边笑道:“莫要得了好处还卖乖,当心我现下就改主意。”
慕容昊低笑了一声,黑暗中看不清神情:“方才那声音……是腹语?”
“自然。”江洛玉看着他搂紧自己,回身坐在了床榻上,温凉的唇顺着耳垂落在了脖颈上,声音渐渐变得干涩沙哑,“原来在王府时,曾住过一段时间军营,腹语便是那时学来的,至于如何侍候人……”
话音到了这里,他陡然闷哼了一声,眼前跟着一花,滚热的身子便压了上来,随即便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在那人将他裹在柔软冰冷的被褥中,欺负的狠了才压着嗓子低低求饶,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楚,其后除了剧烈的喘息和吱呀声,再也没了其他的声响。
直到外间的天色终于暗了,小小的囚室方才安静下来,伏在被褥里的人眉眼间全是倦意,感觉搂着自己的人仍不断用唇摩挲自己的后颈,那人的声音也比方才更低沉了几分:“这里到夜间有些冷,我已让他们多搬了两床被褥,你觉得如何?冷不冷?”
他轻轻勾唇微笑,回过身来缩进那人怀抱中,动作好似为了取暖一般,话中却带着调笑意味:“自瞧见这木板囚牢,我便知道就算身处大理寺监牢,安国侯爷也依旧如鱼得水,谁都不敢怠慢。”
“莫要笑我了。”
那人听到他说这话,抬手为他掖了掖被角,低头将一个吻落在他的额上,沉默了许久,直等到江洛玉快要沉入梦中,才突然开口说道。
“自你昏迷再度醒来之后,我一直觉得你变得有些不同……今日更是这么觉得……我不是要逼问你,也不是非要你说出缘由。只你不论担心什么,都不该担心我当年在我刚恢复武功,追赶那些将你装入棺材想要害你的人时,我就对自己许诺过:这一生我不愿再看到你这样被人欺侮,我只要活着一日,就会一直保护你。”
“说什么保护。”本来还有些困倦的人听到他的话,反倒完全清醒了过来,将眸底最后一抹前世的哀色湮灭,一字一顿神情笃定,“我不是女人,不需要你用命去保护……我想要的,是永远站在你身边。”
那人轻笑了一声,应了。
“好。”
第401章乐则破宫
半月之后,大金已渐渐回暖,皇宫中的枝桠发出嫩芽,被微风一吹便颤巍巍的摇晃,清晨的朝会之上,终于多了一个身着龙纹锦袍的身影。
“儿臣拜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身着明黄色衣衫的皇帝安坐在上首,目光在瞧见半跪在地上神情恭敬的南静瑾时,忍不住微微一顿,面上闪过若有所思的神情。
“半月便作回返。瑾儿莫不是未曾抵达边疆,便已然遇见了白意尘自边疆赶回,想要向朕解释私自调兵之事?”
“父皇英明,儿臣不及。”
南静瑾闻言,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眼角余光朝着不远处站着的其他皇子处看了一眼,唇角露出一抹极淡的微笑,闻言便朗声应道。
“儿臣本是老老实实每日快马带着侍卫朝着边疆去,生怕耽误了时间,会让少将军无故多得几分冤枉。谁知刚走到半途,就遇见了从边疆赶来的少将军,还有大泷逍遥王派来求见父皇的使臣,这两人正是为了少将军私自动兵一事前来的,儿臣便立即将他们两人带入了帝都,请父皇宣他们两人上殿罢。”
皇帝一抬下巴,眸底兴味更浓,倒是没有责怪之色:“宣。”
大太监低头应是,立刻上前一甩拂尘,尖声喊道。
“宣大泷使臣,少将军白意凡觐见!”
“这一次能如此顺利摆脱危局,还要多谢皇子殿下。”
当日下朝过后,大理寺囚牢前,一身淡紫色衣衫的江洛玉握紧手中骨扇,还没等开口对跟随着一同前来的九皇子殿下说什么,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他回头望了今年刚与他一同入了翰林院的慕容祭一眼,稍稍让开身子让他们两人说话,目光则看向了不远处那渐渐接近此处的玄色身影。
“好说好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九皇子殿下独骑而来,有点吊儿郎当的靠在身后的骏马上,俊秀的面容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看起来很是有几分没心没肺,只眸底的沉静让人愈发不敢小看。
“更何况退一万步来讲,婉儿等到国丧后便会成本殿的正妃,慕容又是本殿过命的好友,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这次是乌雅氏赤裸裸的诬陷,本殿要是帮不上忙眼看着慕容氏和白氏被害,岂不当真成了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