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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忙反
手握住他的手指,知道那人定然是误会了什么,忙略微红了脸低声辩解道。
“……昭熙…我不是……昨日我们……”
话说到一半,却脸热的怎么都说不下去了。
其实他今日离开,并不是因为那件事生气,更不是想要离开帝都,而是昨日居然在那般情况下再度与神志不清的慕容祭有了肌肤之亲,他一是觉得有些不妥要去寻江洛玉想个办法,不要如此突然像被逼迫般与慕容祭相见,二则是昨夜发生了那些事情,他自己很是羞于见人,想要暂时躲避一段日子再与那人相认。
谁想到那人这般心急,竟一日都等不了了,还突地认出了他……
宓千千一想起昨日发生的……先是那人苦苦恳求将他制住,开始粗暴无比后又温柔怜爱,最终竟也让他起了些感觉,一时间心底又是恼怒又是欢喜,这七年的委屈却尽皆散了,只想暂时拉着孩子避开面前这人,等心境平复之后再来解释。
可此时站在门外一直在等他开门,本想要赔礼询问的慕容祭,却在瞧见桌案上放着和当年一模一样的信笺,那人又垂头不看自己,身上还背着包袱像是要立刻离开的时候,骤然被这似曾相识的一幕重重刺痛,眼底的火焰霎时熄灭如灰烬。
“……既然你可以回来,为什么这么久都不给我一点音讯,都不愿意来见我?”他手指愈发用力,神情与声音柔和到极点,语调中却渐渐带了绝望之色,“我知晓……我不过是个卑鄙的……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已然回来了……却还是要走!”
宓千千听到他声音温柔,抬头去看才发现他的不对劲,顿时知晓他是误会了什么,连忙掀开了遮掩容貌的轻纱,面带担忧的轻声唤道:“昭熙……”
孩子最是敏锐,瞧着两个大人在门口争执不下,漂亮的眸子看了看,有点害怕的拽了拽宓千千的袖子,小声叫道:“母父……”
“我明白了。”
多年后终于再度骤然得见心爱之人,昨日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慕容祭定定的看着咫尺之间的熟悉容颜,却再也不敢轻易触碰那泛起水光的眸子他本以为这么多年的挣扎后已痛到极致,下一刻却被那个唤他母父的孩子戒备的眼神,再度重重刺伤。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你……其实我知道……你一辈子都不会回到我身边…可我一日见不到……仍忍不住奢望……既你已经成亲诞子……以后就不要来了……你不必特地回来予我个随时都会破碎的梦……就算你不要我,我还会等你一辈子……”
即使心已成灰,他仍一点一点细细端详着那个人,直到像是再也支撑不住一般,低下头来低低咳嗽了两声,一边用力抹去唇角逸的血迹,一边踉跄着后退喃喃自语:“我认了……我认了!”
“不……昭熙!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没有成亲……我没有恋上他人……”骤然听到方才慕容祭的那些话,宓千千先是没有反应过来,目光却瞧见那人心死般转身离去,又忍不住心伤吐出血来的模样,顿时惊慌的快步上前去抓那人的手,急的脸色惨白着辩解道,“不是……玄儿……玄儿他是……”
“你放心,我不会迫你,不会拦阻你。”
被他伸手牵住,慕容祭苍白的手指抖了抖,头却垂的更低了,滑落下来的乌发将他的面容
完全遮蔽,只能听到那愈发微弱的声音,勉强牵扯着唇角强笑着,却支撑不住的踉跄几步,终是靠着朱红的廊柱跌坐下来,唇间的猩红再度漫出:“你想要去哪里都可以,不必非要给我解释,我只是有点……有点痛……一会就不碍事了……”
“昭熙!”
瞧见心爱之人一口接着一口吐血,脸色惨白如金纸,眼睛也跟着褪去最后一点亮光,宓千千一把脉便知他是悲痛太重,引了病根一时气血攻心,顿时慌张的不成样子,管不得那许多伏在他胸前抱住他,连连解释道。
“昭熙……我没有骗你!那孩子……是那一次我给你吃了续命丹,我们合欢后……我回到族中的时候,发现我已然坐宫了……我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我不是要故意离开你……也不是故意不见你……我没有恋上别人……我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
“……什么?”这一段极长极长的话,因宓千千的焦急慌张有些微弱,却让本止不住心痛的人微微一怔,目光有些恍惚的转向立在门边,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的男童身上,反手便抱住了怀中的人,强自抑制住自己急跳的心,确认般的问,“那孩子……”
宓千千被他环抱,眷恋的深吸口气,一时泪睫于盈,狠狠咬了下唇方定了心神,断断续续的说道:“玄儿是我们的孩子……你不要乱想……我……”
这一回不等他说完,那人的呼吸已情不自禁的停滞住,沾染着血迹的手指稍稍抬起,霎时扬起了他的下巴,让他对上那双闪烁着浮沉光芒的漂亮眸子,一字一顿的确认:“……你不会走了,是不是?”
他顺势仰起头来,看进那双带着深切期盼的眸子,和终是能够触碰到的苍白俊容许久,突地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个如风般轻柔的微笑,喃喃道:“是……只要那是你的愿望……我就会……留在你身边……”
亲耳听他答应,慕容祭只觉得心像是要爆裂般欢喜,低头颤抖着在那人微笑的唇角上落下吻来,又忍不住连连触碰那柔软温暖的肌肤,手臂愈发搂紧了怀中失而复得的珍宝,终是小心翼翼的低声问道。
“我们马上成亲,我会安排一切……做我的嫡妻,一同携手白头,好不好?”
那人弯了弯唇角,清秀的面容愈发粲然灼人,终是扬起脸来回吻他温凉的唇,两个身影在渐渐升起的朝阳中,渐渐纠缠着融为一体。
‘‘■…"好,
一年后。
帝都慕容府,青罗苑内。
初秋的清晨凉爽怡人,淡淡的阳光洒落下来,金灿灿的好不温暖,却突地被吱呀一声门响打碎,守在门内的粉衣侍女瞧见推门进来的人,忙不迭低身悄声行礼道。
“大人。”
来人动作极轻,目光温柔平和,瞧了一眼被重重帘幕遮掩,始终未曾亮起灯火,此时仍静默无声的内室,压着嗓子问道:“内君呢?”
“内君身子重,还未曾醒来。”
来人闻言点了点头,唇角笑容更是温柔,目光不曾挪开,仅摆手吩咐:“都退下罢。”
说罢,他不管身后静立的双侍和女婢悄然离去,便缓步朝着内室的方向走去,修长的手指一层一层的掀起纱帘,任由窗棂透出的阳光暖暖的照在屋内,照亮了侧身伏在床上熟睡的清秀容颜,还有锦被下透出弧度的身子来。
侧身蜷在那里的人被阳光一照,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