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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拿什么生活用品,他帮忙去拿。没出一个小时,袁雨就把靳来宿舍的生活用品基本上都拿过来了。不用来回奔波的功夫,靳来只需要在明天上课的时候找老师和宿管写张外出住宿的条。其他的一些琐事,袁雨也尽可能的帮靳来去办,忙前忙后,了不少心力。
靳来在之前只觉得袁雨是一根筋的勇敢无畏的,不在乎别人看法,什么都敢做的叛逆另类,是上高中时的片面看法。但这几天的相处又令他重新认知,不得不说袁雨是个靠得住的人,从始至终每件事,袁雨都靠得住,不曾让他失望。回想来,却只有自己,次次让对方失望……
袁雨去菜市场买了不少菜,忙活半天做好晚饭,端到床边,“你用着药还不能吃辣,我一点辣椒都没放。”
靳来劲撑住胳膊想坐起来,袁雨一看到他这样就明白了,“对,我忘了躺着吃很容易噎着,你不用动,我搬张桌子过来。”袁雨把小出租屋里那张泛着油渍和饭桌抬过来抬到床边,又在他身后摞起三层被子撑着,“这样靠着舒服点吗?”
靳来点头,坐着吃了几口菜,虽不能算是山珍海味,但偏偏很对他的胃口。他心里翻涌着,有太多话,就要冲出去,可到了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袁雨,谢谢。”
袁雨在他旁边吃着饭,听完笑着说,“谢什么,做顿饭就要谢,那你以后可得每天谢我没完,咱俩以后整哪出呢?相敬如宾?”
靳来也笑了,低下头继续吃饭,就听见袁雨说,“可别来那套啊,天天那样累都累死了。”
“除了谢你我还有什么办法报答?”靳来无心一说,“记得以前我就吃人嘴短来着,没想到现在我不但吃你的还住你的。”
袁来挑起筷子,支着下巴看着他,“报答吗?要不然你给我当床伴,就当付租金了。”
靳来被饭噎了一下,他不知道对方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其实袁雨说完后也后悔了,但是装的很镇定,把目光移开,还若无其事的给靳来夹了一筷子次菜,之后起身说壶里的水开了,离开饭桌。
靳来想到几天前那个吻,想到两人的境遇,都只不过是流落异乡的可怜人罢了,他喜欢我,本该是很简单的事……
靳来等袁雨回来,他神色异常平静。仿佛刚才的话只是梦里说的。靳来心里还在斗争,只见袁雨站起来殷勤的要拿过他面前的碗,“吃完了?我再给你盛一碗去…”
“袁雨,”靳来突然拉住他的手。
袁雨一愣,偏转的身体顿住,“怎么了?”
靳来定定的注视着,一字一句说,“我付租金。”
袁雨似乎还没反应过来,靳来已经拉过他的胳膊,身体微倾,把他按向自己,两人接了个梦幻不真实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时间跨度较大,剧情进度快。第一次尝试这种风格,写的不好请多包涵。
☆、第9章
袁雨很快反应过来,“你是伤病患,我不会趁现在占你便宜。但是这话我记着呢。”
靳来说,“嗯。”
“来日方长嘛。”袁雨高高兴兴的走去刷碗了,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儿,靳来的目光跟随他,不自觉的笑了。
袁雨又出门给靳来买了副拐杖,就这两周凑活着用用,上楼下楼什么的不方便,万一自己有什么情况不在,用拐杖走路还是方便很多。
到晚上九点多,靳来捧着哲学书看,袁雨给他铺好床,把床头灯加亮些,熄灭屋顶的吊灯,“不睡吗?”
“晚会儿睡。”靳来继续专心看着书。
袁雨知道他一向话少,便也拿起一本外国名著小说,把小床边的台灯打开,找到书里上次书签的位置,接着阅读。过了会儿,袁雨抵挡不住困意,眼前朦胧,“那我先睡了,晚安。”随后将小床的床头灯关掉,闭上眼睛很快就睡沉了。
第二天袁雨骑车带靳来去上课,一直骑到教学楼下,送到教室门口,看到他走进阶梯教室才放心,挥手再见,“中午来接你。”
靳来刚走到教室,李让就在中间第二排招呼着他,靳来停住,李让赶忙跑过来扶着他的拐杖,把他安全移到座位上。
靳来坐下去,拿出课本。李让拉着他询问昨天的情况,“昨天下课再去医院看你,医生说你走了,怎么回事啊严不严重?”
“没事,开了点药,去朋友家休养几天。”靳来说。
“北京的朋友?”李让是真心的关心他。
靳来也没对他撒谎的必要,“是袁雨,你们都见过。”
“哦。”李让点着头,“有知根知底的好朋友照顾挺不错的。哎……其实回宿舍也没事,我帮你上药,张京尧那小子再怎么吊也不敢光明正大害你,都是背地里阴人的小人罢了,到时候一抓住证据咱们就告到教务处,以学校的纪律,够记他一个大过处分的,没准儿最后毕业都成问题。”
“嗯,”靳来握紧笔,眸中酝酿着风暴,没再吭声。
李让见他这样,也识趣的闭了嘴。
靳来把临时借宿校外的请假条交给班长,班长中午之前找领导签字批准即可通过。
快上课时张京尧和其它舍友姗姗到来,走过靳来的那排桌子时,张京尧竟然跟没事人似的,像宿舍其它人一样和靳来打招呼,“靳来,脚伤怎么样?昨天也没见着你的面。”
李让一看这场面差点沉不住气,就想站起来指责,靳来不动声色的按住他,面对张京尧虚伪奸诈的嘴脸,郑重的笑笑,“谢谢关心,但可惜,离残废还差了点。”
“那我就放心了。”张京尧也皮笑肉不笑的呵呵几声走远,其它几个舍友都没多说话,听到上课铃响,赶紧坐到后几排。
教授踏着铃声而来,讲西方建筑史,一讲就是两个小时,第二节大课是城市规划原理,内容深难度大,很多人都认真听着,时不时记笔记。靳来却不小心走了神,想着袁雨现在在做什么,在哪家巷子送货?顾客对他态度好吗?骑得累不累?老板真的如他所说平易近人又宽容好心吗?袁雨是没做过重体力活儿的市里人,干这一行真的吃得消吗?前几天还看见他做着饭时不时就扶一下腰,应该是劳累过度了……
“靳来,你回答一下这个问题。”教授扶扶镜框,从镜片上方聚光瞪着他。
靳来一个激灵,很快站起来,努力分辨黑板上不知何时写的密密麻麻的图例和板书,脑子转不过来,李让便在一旁小声提示他,他便照猫画虎磕磕绊绊回答完毕。
教授很不满意,“眼界太窄了,这个回答不能让我信服,也不是你的真实水平,”
靳来一时无言,教授没有再刻意为难他,让他坐下,继续讲解自己的课程。
李让小声笑道,“刚才走神了?是不是想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