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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凯凯叔叔!”
冯蕾蕾还以为应枫是为了躲避现实,到airbnb上找了家荒郊野外的别墅住,毕竟这事,应枫以前在心情极度不好的时候也干过。
没想到一来就看到金嘉月老师!
贝贝也在!
她再一想,难怪隐隐总觉得金嘉月看起来有点眼熟。
金贝贝把冯蕾蕾拉进来,高兴问她:“蕾蕾阿姨!你们今天晚上也要睡在这里吗?真好呀!”
“……”冯蕾蕾一口气闷在胸腔里出不来了,还只能对贝贝微笑。
金嘉月引着他们进来,笑道:“应老师生病了,在楼上呢。”
“生病了?!”
金嘉月特别解释:“发高烧,感冒。”
“……”冯蕾蕾想骂人。
金嘉月又笑:“我弟弟在上面陪他。”
“你弟弟?!”果然是亲戚啊!还是亲兄弟!
“是啊,金澍是我弟弟。”金嘉月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冯蕾蕾的脸却是全黑了,韩未凯在一旁干笑。
只有金贝贝完全看不懂大人的情绪,高兴地上楼去告诉爸爸们,蕾蕾阿姨来了。
冯蕾蕾既然来了,肯定是要同应枫说话的。
应枫烧还没完全退,人还有些没打采的,冯蕾蕾直接去楼上他们看电影的放映厅里。她一进去,金澍就起身:“师姐好。”
“别叫我!”冯蕾蕾生气,直接看向应枫,质问,“应枫枫,你是脑子烧糊了吧?!”
“师姐……”
“你也别叫我!”冯蕾蕾其实是个很严厉的老师,真正严厉起来格外有架势,她道,“人都当着众人的面给初恋表白了,你还傻乎乎地在这儿待着呢?!”
“不是”应枫赶紧打断。
冯蕾蕾更快打断:“你闭嘴!你是不是被他气得又跑出去刮风吹雪了,正好昨晚那么冷!然后你就感冒发烧,他再跟你说几句好听的,你就又任他哄了?!”冯蕾蕾边说边瞪金澍,“长得帅的男人说的话能信吗?!初恋?见了鬼的初恋!”说到后来,冯蕾蕾已经是直接看着金澍骂,“那就追你的初恋去啊!抱着你的初恋过啊!招惹无辜的人做什么?没道德!仗着应枫喜欢你,就这么欺负人家!”
“师姐……”应枫弱弱开口。
“你闭嘴”
金澍适时打断冯蕾蕾的话:“师姐,你骂得都对。”
“……”冯蕾蕾又是一口气闷在心中,“你以为装傻就可以?!”
“师姐,我的初恋就是应枫。应枫八年前喜欢的人,就是我。我八年前喜欢的人,也是他。”
“……”冯蕾蕾沉默,好半晌后,她问,“what?”
“师姐,我就是应枫八年前等了一天一夜的人。”
应枫捂眼睛,这孩子太诚实了。
金澍这话一出口,应枫以为冯蕾蕾恨不得冲上去揍他。
毕竟,冯蕾蕾虽然生得娇小,却很剽悍。当年被小流氓抢劫过一次钱后,她还特地去学跆拳道,虽然也没学出个什么。但好歹会了三五招,后来有次在地铁上,有个女孩子遭遇咸猪手,她上去就是一脚踢,反手拧着拍下那猥琐男的照片,报警,再把照片公布到网上,一气呵成。
总之,很不好惹。
可他没想到,冯蕾蕾不仅没有冲上去,反而愣在原地。
她愣神的功夫,金澍反而问道:“师姐,那时候,枫枫的手机是不是总也在你那儿?”
应枫也愣住了,这件事,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冯蕾蕾没说话,金澍又道:“当时我找不到他,但知道他的手机号码,那阵子一直在给他打电话。电话却只通过一次,还是个女孩子接的。抱歉,我后来甚至去查过那个电话号码的拥有者,名叫冯蕾蕾,在南安师大念大三。你们学校里虽有应枫这个人,却只是同名,不是他,冯蕾蕾也不认识这个应枫,我以为我搞错了。”金澍说完,苦笑。
这件事应枫都不知道,他愣过后,说道:“我,我那时候刚到南安,还没来得及办手机号码。师姐有个多余的号,就先给我用。那时候电话号码的办理也不严格,身份证不同,我也可以用的。用习惯了,就一直用了这么多年。而且那年是九月十六号报道注册,过生日的时候我还没有正式入学,当时和师姐也没有熟到天天见面的地步。”
“难怪……”金澍心中叹气,真是什么巧宗都让他们俩给碰上了。
冯蕾蕾也回过神,她拧眉想了会儿,说道:“难怪上次你给我打电话,我觉得声音很熟悉。没错,枫枫那阵子躺在病床上,他不记得了。当时他人都开始说胡话了,手机都在我这儿,我的确接到过一个电话,对方说找枫枫。我当时正生气,想找到那个渣男,我以为你就是,原本想要骂的,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在医院里,也没顾得上充电。这件事,我记得很清楚。”
应枫喃喃:“……所以,所以……”
所以是有多少个阴差阳错才造成了这八年的失联啊?!
冯蕾蕾已经彻底回神,她很冷静地问金澍:“即便如此,也不能说明你就没有错。既然你就是当初那个人,你为什么没来!你如果不来,为什么不早点给他打电话?”
“师姐,他当时在医院”
“你闭嘴,我要听他说。”冯蕾蕾严肃道。
“对不起,因为一些很私人的原因,我没能去,也无法给他打电话。”金澍诚心道歉,毕竟事关他们家的私事,他不能完全说出口。
冯蕾蕾显然很不满意。
“对不起,也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枫枫的照顾。”
冯蕾蕾“哼”了声:“那你莫名其妙地给初恋表白是为了什么?”
“师姐,他知道我是金小雨了……他早就知道了。当时我和他吵架,我想和他分手来着……”
“笨蛋!”冯蕾蕾恨铁不成钢。
应枫撇嘴:“我遇到他的事就笨嘛。”
“别装可怜,我不吃这一套!”
金澍再道:“师姐,所有的事,我都告诉枫枫了,你可以问他。我找了他八年,好不容易找到他,我一定会好好爱他、照顾他,甚过我自己。”
金澍的话说得格外真诚。
真诚到冯蕾蕾忽然都没了言语,房中一片寂静。冯蕾蕾很久才又“哼”了声,说道:“不愧是演戏的嘛,台词说得真好。”
“师姐,他说的是真的……”应枫小声道。
“闭嘴。”
“……”
金澍后来先出去,留他们俩在屋内说话。
应枫靠在冯蕾蕾肩膀上,把事情从头到尾地说了遍。八年的事,说了大约一个小时,却还是没有说尽。
“所以你当时去隔壁理工大,就是去看他练歌?”
“嗯。”
“你怂不怂啊,还要戴口罩?可是人家早就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