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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开车都规规矩矩,不超车,不抢道。一路平稳到医院,停好了车,跟着蒲程往门诊部走去。
医生带着蒲程去了另一间屋子,他只能坐在候诊大厅等。等蒲程出来,他立刻起身迎了上去。对方轻蹙着眉头,脸色有些泛白,嘴唇紧闭,右手捏着一张单子,左手微微捂着伤口处。叶丛接过单子下意识地看上面的字,同时问道:“没有问题吧?”
“嗯,开了点消炎的外用药。”蒲程眉头舒展了些,勉强笑了笑,“现在去结账取药,结束就可以回去了。”
讲真心话,刚刚看到蒲程出来时的表情,他是有些吓到的,以至于他说这话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气甚至有些宠溺:“拆线疼吗?”
“疼啊,那医生技术不好,拆得生疼。”就说蒲程这人吧,这时候是真有些不厚道,明明看见叶丛因为担心他而紧张,还半带着委屈半开着玩笑说出这句话。
是不是真疼,大概是真的吧。因为他捂着伤口那个动作不是假的。
反正不管假不假,叶丛是当真了,“那你去那边椅子坐一下,我去就行。”他向蒲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手里的单子他已经看清楚,上面确实只是医生开的一些处方消炎药,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蒲程向他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医保卡递给他,“那麻烦你了。”
叶丛来回跑了几个窗口,一边窗口盖章结账,一边窗口取药,然后又倒回来拿小票。而蒲程则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凝视着这个为了自己来回奔走的背影。他竟没有意识到,原本自己从容不迫的表情中,已然泛出一丝极难发现的慌乱。
然而,当叶丛回头的那一刻,他便恢复了原有的波澜不惊。
叶丛的手上已经提着一小袋药品,里面还混着几张打印出的小票。他来到蒲程面前,稍微欠身轻声对他说道:“走吧。”
“好。”蒲程回以他一个大大的微笑,起身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角,跟在他后面。
上了车后,原本已经准备就绪,在叶丛准备启动车子那一刻,他突然转头对蒲程问:“很疼?”
这一问便把蒲程给逗乐了,这孩子真实在,说什么他都信,“不疼,逗你玩儿的。”
叶丛:“……”
见蒲程脸色有些微微泛白就知道,哪怕伤口没问题他现在的状态也不大好,但现在他还有心情开玩笑。懒得和病人争论,反正疼不疼他自己知道,没人能代替得了。
叶丛就以这样的心情睨了他一眼,回头启动车子,瞧都不想再瞧他一眼,冷声说道:“系好安全带,我要开车了。”
知道这小子生了气,蒲程也不打算哄哄他,不紧不慢地把安全带系上。十几秒钟后,叶丛启动了车子。
回家路上,叶丛一直摆着一张臭脸。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开车太过紧张,蒲程侧首看了他好几次,都觉得这小孩儿表情有点夸张了。于是为了缓解一下气氛,开口说道:“其实你车开得挺好的。”
聚会神注视前方的叶丛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好不好看,不过蒲程冷不丁突然说句话,让他突然分了神,“别说话!”本来就憋着不满,再因为神经过于紧绷,这话脱口而出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里带有责怪的意思,他缓了缓表情,换了一种语气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开车有点紧张,所以......你先不要跟我说话。”
“好。”其实叶丛一句话也把他吓了一跳,这小子不是没有脾气,而是平时隐藏得极好。
即是这样,他便不再说话,让叶丛专心开车。
车子停在地下车库,叶丛提着那小袋子药品,走在前面,表情并不怎么好,蒲程跟在后面,也没有再说话。想来,电梯里的气氛应该是尴尬到了极点。
到了门口,叶丛并没有主动去开门,而是主动让出位置,让蒲程靠上前去。这小子,气性还挺大。
进了门,蒲程先换了鞋信步走向沙发坐下来,叶丛将手里的袋子放到茶几上,又去给蒲程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你病假请了多久?”
☆、亵渎
“暂时是半个月,视情况而定,如果没恢复,可以延长休假。”蒲程接过水杯喝了几口,心想,这年轻人脸变得也太快了。
“可以就多休息几天,反正工作又不赶,你不去也有人顶班。”叶丛在蒲程身边坐了下来,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半躺在沙发上。
见杯子里的水已经见底,他将杯子轻放在茶几上:“嗯,好的。”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
“谁啊?”听到门铃响,叶丛从沙发上直起身子,疑惑地问旁边的蒲程。
蒲程起身准备去开门,回头应了叶丛一声:“家政阿姨吧,我这里每周末打扫一次。”
他第一次来蒲程家里给他的印象就是:干净、整洁。以前都以为是蒲程自己做家务,没想他会作弊呢。“有钱。”这是叶丛回复蒲程的话。
听出了叶丛的话里带着鄙视的味道,蒲程带着委屈的腔调:“我平时都自己做家务的,现在是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叶丛特别想问问蒲程:我不在这呢吗?我是不好使吗?非要花这个冤枉钱。
两位穿着家政服的阿姨笑容和蔼,她们自己带着工具,进门没有片刻耽误,简单的沟通后,立刻开始做事。蒲程家的一室一厅也就五十多平米,最麻烦的估计也就厨房那几平米的小地方了,但这房子他平常就保养得极好,打扫起来真的不力。
不过要说术业有专攻吧,这话还真没说错,人家干脆利落干的一个小时,起码可以顶叶丛干的大半天。
其实不到一个小时两位阿姨就完工了,蒲程从容地里摸出50块给阿姨付工钱,末了还亲自将她们送出门。
等家政阿姨离开后,叶丛则厨房开始做午餐。等他做好饭菜端出来时,却发现蒲程不在客厅,他对着卧室喊了一声:“蒲程。”
“嗯。”蒲程在卧室里应了一声。
叶丛应声走进卧室,本想走近一些叫里面的人吃饭。结果刚走到门口便瞧见桌上的几个小瓶子,这是今天才从医院开回来的消炎药。
蒲程一手攥着衣角,将其捋到腹腔,一手捏着棉花签小心翼翼的擦拭伤口。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不难发现,那一条几厘米的伤疤周围,有些发红。
他的眉头顿时蹙起来,心烦意乱的走过去,凑近了看伤口,带着责怪的口吻:“拆了线还这样,怎么回事?”
“可能是平时不小心沾了点水,有些感染。”蒲程对上叶丛的视线,淡然说道。
“你跟医生反映了这个情况吗?”问完这个话他就后悔了,医生肯定知道啊,不知道能开这些瓶瓶罐罐的一堆药品吗?
叶丛正仔细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