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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笼小包子,每年的元宵节田美都会做的食物。
于是整个假期便在元宵节第二天结束。
今天叶丛准备拾衣物上工地,本来是在等单位通知别的工地,但后来接到的通知是继续在年前的工地上工作,行李都拾好后忽然接到蒲程的信息:我回来了。
叶丛不懂,他要去粘着蒲程的时候,蒲程的态度不冷不热,如今两人的角色忽然转换,他不再烦蒲程的时候,对方却开始对他纠缠不休。
不心软是说谎的,但他也实在不是赌气,他认为,大概两人是有必要好好的冷静一下。
考虑了一下,还是回了一条:嗯,我准备去上班了,你什么时候上班?
蒲程:这次工地在哪里?
叶丛:在市区。
叶丛把‘离你不远’打出来后,想了想,又删掉了。
蒲程:今天来我家吧,有话和你说。
叶丛心想,总算要开口了,最后这段时间不就是两人在打持久战吗?都不愿意开口,也都在等对方开口,到底还是自己耐心多一些,让蒲程熬不下去了。
感情不就是这样吗?不管曾经多深厚,一旦变质,可以在顷刻间土崩瓦解,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起码有始有终,好聚好散。
叶丛:好的,晚上过来。
说晚上过去,纯粹是为了去工地顺带去蒲程家,所以在家吃了晚饭,叶丛便坐公交车去蒲程家,是的,坐公交车过去,中途要转车,只是因为叶丛不想这么快去面对蒲程,他一直努力让自己镇定,希望去到蒲程家后不会显得太落魄,不至于太丢人。
可他发现自己远远没有自己想想的那么镇定,因为他的手已经开始发抖,大概是车内空气太污浊,温度太高的原因,他感觉气紧,且额头也除了一抹细汗。
以前那么迫切的希望早一点到蒲程那里,想要快一点见到他,怎么现在再过去如同上刑场一样恐怖?怎么就淡定不下来了呢?
这种事非要当面说吗?电话里说不是更能保持大家的风度吗?
正当叶丛想半途而废准备逃离的时候才发现晚了,公交车已经到小区门口不远处了。
于是他提着行李,硬着头皮进了小区。
站在门口时,钥匙已经捏在手中,但他选择了敲门。钥匙是一会儿要还给蒲程的。
开门的人散着随意的短发,这是他在家惯有的发型,洗了头发吹干后就这么柔软的散着,蒲程的头发其实不长,但特别柔软,以至于如果不用定型液,就只能随意的散下来。
记忆中只有一次,是去年去温佳辰山庄的时候。
那时候的蒲程光照人,如今见了眼前的人,叶丛才发现,这人在他心里的形象,一直没变过,永远高高在上,明月清风。
叶丛把行李放在门边,以便于一会儿出门的时候顺手带上,当然蒲程并没有特别在意他这个动作。
叶丛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等着蒲程,蒲程则不紧不慢地去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叶丛,一杯自己喝了一大口。
蒲程选了一个离叶丛不近,但也不远的地方坐下来。
“你还在因为之前的事而生气吗?”蒲程看着低着头如临大敌的叶丛。
叶丛摇摇头:“没有。”
“那为什么我给你发的信息,有的是没看到吗?”蒲程继续问。
现在追究这些东西,有什么意思呢?
“有时候看到已经过了很久了,那几天过年,家里忙,所以没及时回复。”叶丛回答。
“怪不得,你现在在市区哪里上班?郊区吗?”
“嗯,就在这个区,离这儿不远,所以我这时候过来,一会儿上工地也不远。”
“晚上还要过去?”蒲程疑惑的问。
“是的,在本区也可以经常回去。”
“离我这里不远的话,就住这里吧,以后都住这里。”蒲程轻描淡写的吐出这句话,也顺手放下了手里的水杯。
叶丛蓦然抬头,没有太清楚蒲程的意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们同居吧。”
“你不是......要和我......分手?”
“分手?你想和我分手吗?”
叶丛低头,他大概是想过分手的,只是他觉得应该由蒲程提出来,现在蒲程却反问他要分手吗?
☆、喜报
见叶丛一时愣起不知道该说什么,蒲程看着他的眼睛,说:“我说过了,分手这种事,你最好想清楚了再提。你当时说了不想分手,是后悔了吗?”
蒲程的语气其实是非常淡定从容的,但正是如此,叶丛更不敢轻易开口,才更让叶丛感到慌张。
“并没有,只是前些日子有些茫然,不知道两人接下来该如何相处,也不知道你想怎样。”叶丛诚然道。
蒲程移了些位置,离叶丛更近一些:“你讨厌跟我在一起吗?”
“没有。”
蒲程又问:“我说过,我觉得我们想相处得不错,是我的错觉吗?”
“......不是,只是我对你太不了解。”叶丛认真地回答。
蒲程轻轻叹了口气,他抿了抿嘴:“所以现在,我们住一起,你想要了解什么,尽管问,尽管去了解,不好吗?”
如果蒲程认真对待两人的关系,那自己还矫情个什么呢?
“......我当然是希望这样最好的。”叶丛最终服了软。
就像蒲程说的一样,一点点小的矛盾,怎么就想着把分手挂在嘴边了呢?总的来说还是太没有安全感,总觉得跟蒲程不稳定性的因素太多,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叶丛也好好反思过,最终他将原因总结为万抒延和顾明。
这两人,其中任何一个人,任何方面,都完胜他。但仔细想想,蒲程既然愿意跟他在一起,那自己身上就肯定有这两人没有的地方。
他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蒲程看着叶丛渐渐泛红的脸,饶有深意的一笑,握住他的手,“有时候的你担心和吃醋真的很没必要,我认为我们之间最起码的信任还是要有的。”
叶丛任蒲程握着手,始终是这样,不管怎么样,面对蒲程,他都居下风,却也甘拜下风。
“吃了饭过来的吧?去洗漱吧,行李搬进卧室去,一会儿我给你腾个柜子,把衣服挂起来。”
叶丛闭眼对着淋浴器冲水,从进门起蒲程的第一句话就偏离了他的预判,他还是懵的,本来是下定决心来分手的,现在却阴差阳错地从今晚开始就跟蒲程开始同居。
表面看起来努力克制不然情绪爆发的叶丛,内心其实是激动不已的,从内心讲,喜悦之感已经冲昏了他的头。
半个多小时后才从浴室出来,蒲程在床上看书,叶丛的行李已被他悉数整理好,衣柜专门腾了一格出来挂上他的衣服,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