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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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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都是情种。”

大师兄何其敏锐,登时从师父的话里嗅出了两个师弟的八卦之气,肚子里的坏水忍不住翻滚起来,不过还是虚情假意的恭维道,“都是师父教的好。”

宗大师最不耐听这些违心话,当即送给他一记白眼,“沈家镖局的眼线遍布各地,不逊于云宫派,想必沈国公府眼下已将你的身份打听清楚了,山外有山,有外有人,不要太狂妄了,否则林王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林王早些年也以为自己手眼通天,结果呢,若不是那玉姓少年命大,他怕是这辈子只能孤独终老了。可就算这样,那少年小小年纪就伤了根本,以后定然不长久。你三师弟也是顶好的例子,你看他现在仗着剑法高绝任性不羁,等着吧,就他的性子,有他后悔的时候!”

宗潮音也曾鲜衣怒马,年少轻狂,只可惜终究敌不过世事,敌不过人心,一朝情人反目,恩断义绝,他拖着一身伤痕遁入江湖,舍弃了姓名,舍弃了身份,舍弃了所有的过往。

故而他自认没有立场教导徒弟的感情,从不对他们的生活指手画脚。可三个徒弟日日跟在他身边,耳濡目染,潜移默化,知道这世间“情”这一字最为伤人,连武功独步天下的师父都不能幸于难,便也学着他,锁上了柔软的心房,不给别人伤害自己的机会。

刚开始的时候,宗大师自己都未能从伤痛中走出,更遑论注意到徒弟们的变化,待他意识到问题,三个徒弟早已成年戴冠,心中防备已成,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劝解的了。

今日这一番话他曾在三徒弟入世之前说过,可惜并无用处,那小兔崽子仍然我行我素。今日他又在大徒弟面前说起,实在是不愿他们踏上自己的老路。

少年人做事,应该更加坚强一些,果断一些,不畏前路艰难,不畏伤痕累累,但求日后忆起时仍满心坚定,不后悔当时的抉择。

他难得说这么长的话,盛朝歌也愣了愣,眼神闪烁不定,最终垂下眼帘,不敢再直视师父的眼睛,慢慢说道,“徒弟谨记。”

劝说无果,宗大师没什么激烈的反应,似乎是预料之中。感情上的事,旁人说的再多也是枉然,非要自己亲身尝试一遍,才算是透彻心扉。

宗大师不愿再纠结于这个话题,寻了个由头打发他,“段仗义走的时候藏了不少吃食在怀里,你若能要回来便去要吧。”

大师兄满腔愤懑终于找到了出处。他打不过宗大师,难道还打不过段仗义吗?

宗大师今天惩罚了孽徒,还吃了一顿满意的点心,心情大好,没有多留盛朝歌的打算,挥挥手让他自去了。大师兄得了空,转头就把段仗义从丹房里滴溜出来,揪着他的衣领摇晃,“东西呢?给我交出来,全部!”

段仗义被摇的头晕目眩,勉强挤出一丝清明道,“若改日沈家小幺嫁进云宫派,我的独门秘药,你不要了?”

大师兄:“……啧。”

段仗义啃着肉干望着他忿忿离去的背影,道貌岸然的笑起来,“我就说有戏。哎呀,也不知道沈国公府会给多少陪嫁,够不够派里三年的支出啊……”

☆、第二十七章分开的第一天,想他

事有对错,道有正邪。

武林正道欣欣向荣的这些年,魔教也从先帝的打压下渐渐恢复过来,近几年世道宽松,魔教的心也蠢蠢欲动,最近几个月行事愈发张狂,接连偷袭了好几个门派,其中更有五府之一的封刀帮,令正道人士颇有一些损失。

故而武林正派决定对魔教进行一次试探战,一方面是打击魔教的野心,另一方面是探探魔教的底,为以后不可避的正邪之战打下良好的基础。

云宫派作为名门大派,自然要身为表率,只是这次的试探算不得大战,各派大概也不愿轻易露出底牌,用来锻炼小辈更加妥当。但辈分太小又显得不够重视,思来想去只有盛朝歌的身份最合适。况且他无忧掌大成后,在武林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便是此战对上魔教教主,想来也能全身而退。

魔教总坛位处渝州,盛朝歌带着云宫派十二位年轻弟子早早出发,不紧不慢的赶路,到达渝州的时间刚刚好。

会在此处遇见什么人他基本都心中有数,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会在此处遇见茱萸。

这个面容刻薄的紫衣女人竟然能从林王手中二次脱身,这实在出乎了盛朝歌的预料。他不禁怀疑起林王对林王妃的真心来,若真的视那少年如命,断不该这般心慈手软。

许久不见,茱萸的面相越发可怖,起码比大师兄初次见到她时难看的多。她眉头紧蹙着,没有一刻松开,印堂处凝集着阴郁之色,整张脸都黑沉着,不见丝毫光,那双眼睛更是死气沉沉,活像只女鬼。

她的状态很差,但自尊心不允许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失态,她仍旧高昂着头颅,挺胸阔步,竭尽全力的保持住袖水坊的高傲。

对于大师兄恶意陷害她的事,这个女人定然是不知情的,林王本有意提上一句,使二人结仇,可转念一想他背后的云宫派,最终还是没去触他皇兄的霉头。

渝州没有正道门派,从各地汇聚而来的众多武林人士便将临时据点安排在一座小山庄中,几大门派的代表在中堂厅中开了一场简短的议会,讨论接下来的安排。

主位空悬,各门各派的代表非常默契的分成两列依次坐在下首,盛朝歌身后站着独自赶来的两位师弟。样貌清丽,眼下一点美人痣的是他二师弟;神态疏狂,站没站相的是他三师弟。

他们三个是云宫派年轻一代的顶尖人物,同样也是武林中年轻一辈的个中翘楚,杀鸡焉用宰牛刀,也不知道宗大师是怎么想的,竟然给三个徒弟都送了信。

不少门派看见他们三人站在一起时还露出了惊骇的眼神,忍不住低声讨论云宫派此举为何意。

不过他两个师弟明显各有心事,对这一战跃跃欲试,瞧那急切的样子,盛朝歌几乎要以为那魔教里藏着他们的相好……他忽然想起师父之前说起的“情种”一事,这一思量,说不定还真的如他所想。

心里琢磨着两个师弟的八卦,面上却静如止水,大师兄全程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他能感觉到茱萸不断扫过的视线,却没有半分想要探究的心思。倒是他三师弟散会后用胳臂肘捣了他一下,不怀好意的笑道,“这袖水坊的紫衣女人可不是什么善类,大师兄好手段。”

盛朝歌懒得同他扯,抬脚踹他小腿,被巧妙的避过,也没追着他打,径自回屋了。一推开房门,就看见一位锦衣少年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桌边大快朵颐,吃得满嘴油光。

他生着一张可爱的圆脸,还有一双会说话的杏眼,头上束着玉冠,手里逮着鸡腿,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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