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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还是不会拒绝我的求欢,却不再对我有其他的性伴侣这件事有异议,一反常态地在zuo爱的时候和我较起劲来,时常要在这件事上分出个胜负;起初还是我占上风,到后来实在敌不过人鱼那生来压榨男人的天赋,只要他不求饶,我就再也没有任何力气去找其他人鱼了。
当我难得地在狂欢过后的清晨顶着两个黑眼圈去换岗的时候,我的同事们都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连船长都表示喜闻乐见,十分亲切地为我煲了海参汤,还嘱咐我年轻人不要太纵欲。
船长从不参与我们这种释放压力的派对,要么就提前回自己的卧室去,要么就独自坐在一旁喝闷酒,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在想谁。
时间温吞地又爬过几年,马诺登上了皇家幽灵号。
马诺是乡下的富农家庭出身,长相却漂亮得相当讨人喜欢;在首都外港那一群黑压压的混血劳工中,金发碧眼的清纯小伙子实在过于抢眼,被船长看上也在情理之中。
他上过大学,知识丰富又很有礼貌,明明比我们这些粗人要高贵得多,笑起来却像个正直的乡巴佬;这种微妙的反差时常看得我们心神荡漾,想上去亲近亲近,却被船长下了死令不准靠近他三步以内。后来船长见马诺实在孤独,才勉强同意我和大副去跟他做朋友,依然躲在暗处观察着我们有没有出格的行为,时不时地给我小鞋穿。
只要船长看到马诺,他那张万年阴沉沉的衰脸就会洋溢起老父亲般慈祥的笑容,又像个意图诱拐萝莉的怪蜀黍,一副恨不得把他就地正法的磕碜样子。大家都对船长的那点小心思心领神会,自觉地把马诺看成了他的情人候补,却也没人想要去研究他那过于澎湃的感情究竟是哪儿来的。
像往年一样快要抵达氏码头的美丽季节,大家开始做起了噩梦。
有天和二副闲聊的时候,他告诉我自己梦见马诺以一种残忍的方式杀害了他;不单是他,这艘船上所有的人都曾经有过这样的梦境,真实得好像我们亲身经历过一样。
可谁又都知道那不是马诺。
早在第一眼看到马诺的时候,我就完全记起了一切,而其他人似乎也隐隐约约地想起了什么,只是没勇气承认而已。
离开氏码头之后,船长开始一天天变得焦虑起来,整天窝在自己的船长舱里发呆,甚至忘了给最近和马诺过于亲密的我穿小鞋。我知道有条人鱼跟着马诺上了船,似乎是他们部落的小王子,名义上应该是船长的侄子,却也是他在这个十年后的世界里悖论般存在的fen身;海神的诅咒已经不可避,马诺注定会回到一切都还没发生的时候,因此感慨归感慨,我也没有想太多。
得知马诺已经和那条人鱼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后,船长的心态开始变得非常糟糕,而我和大副也很能理解。谁能受得了好不容易等来的爱人和另一个自己在眼皮子底下亲热?偏偏十年前的他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忍到马诺终于把人鱼抛下海的那天,他也终于爆发了。“……比约恩,我真的不想让马诺回去。”他喝得烂醉如泥,什么话都竹筒倒豆子似的往外吐,“如果他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怎么办?如果他回来之后,不再喜欢现在的我了怎么办?无论安杰罗还是叔叔,他一定恨透这个‘加西亚船长’了……”
彼时他已经被马诺捅了一刀,怒气冲冲地把他五花大绑着扔进了杂物舱,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只能独自猛灌着高度数的朗姆酒,怨愤地在那里喃喃自语。违背了他的命令、还意图帮马诺逃走的我也和珀西被绑在一起,躺在角落里忍受着他的聒噪。
珀西起初还有些茫然,听到最后时已经彻底明白了过来,好半天没能消化这样的真相,只能震惊而呆滞地看着醉倒在书桌上呼呼大睡的船长,也不知道回忆起了什么往事。我睁着一双死鱼眼自暴自弃地躺着,直到远处传来时快时慢的鸣笛声,那是马诺搬来的救兵。
……
船长的要挟计划没能成功,马诺最终还是跌进了大海,再也没能打捞上来。
看到马诺消失在水花中的那一瞬间,船长也晕了过去,枪伤带来的鲜血还触目惊心地沾在胸前。我们手忙脚乱地把他抬进船长舱,由大副出面安抚好了受惊的蓝凤凰号,又赶跑那伙臭海盗,这才轮流守在船长床前,希望他能赶紧醒过来。
船长足足昏睡了两天两夜,醒来之后就平静地接受了马诺已经离开的事实,取消所有货单带着我们回到氏码头,耐心等待着他的回归。而不死者号一路尾随着蓝凤凰号,也早早地泊在了渡口,大有跟我们死磕的意思。
这一周我都和珀西守在人鱼部落上方的海域,大眼瞪小眼地坐在船里,彼此之间却没有任何对话,在这沉重的气氛下也没心情做点什么。
然后马诺就带着他的妹妹回来了。
事实证明船长的忧虑是多余的。没心没肺又傻得冒泡的马诺居然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真面目,没有任何芥蒂地宣布和他重新开始,接下来的几天更是如胶似漆,时常恩爱得让我们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
比如这天,马诺一脸神秘地下了船,说要到附近的土产商店去买点纪念品,回来的时候手上却多了个花里胡哨的礼物篮,让船长拉开系在上面的带,露出里面一团毛茸茸的雪白生物来。它睁着圆滚滚的绿眼睛看着船长,船长便惊喜地把它抱起来,早就没了风镜遮掩的双眸和这东西像得出奇,显然一见钟情了。
马诺微笑道:“你以前说过想养猫的,想想我们还没有宠物,就去买了一只回来。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但还算乖巧听话;更重要的是,这双眼睛就像你一样漂亮,让我看到了就走不动路。”
叫做猫的东西在船长怀里咪呜了一声,船长眨眨被夸赞的眼睛,显然被他这不算高明的情话感动了:“马诺……”
“维利嘉……”
我蹲在栏杆边吃着海胆面包,闻言几乎全部吐了出来,虚弱地擦擦嘴角,站起身的时候夕阳刚好沉进海平线,而他们已经旁若无人地亲在了一起。
“谈恋爱的男人真恶心。”我捏着鼻子对身边的大副说。
大副不屑道:“如果是你谈恋爱,一定会比这两人恶心一百倍。”
“这怎么可能呢?我是不需要恋爱的男人。”我严肃地纠正他,“zuo爱就够了,zuo爱。”
番外比约恩篇(中)
讲道理我是真的不知道人为什么要恋爱。
对于我这种喜欢随心所欲的家伙来说,一辈子都捆绑在一个人身边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简单的性欲跟友谊一旦和忠诚与责任挂钩,就违背了我自由的天性,所以我压根儿没想过自己会和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