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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刚才的事情,蒋聿城只怕是看到了。
陈姨不甘心看了西辞一眼,可只对上西辞一双含笑却又莫名人的眼睛。
“好的,我明白了。”
“吃完饭,司机会送你和明城一起去学校。”
西辞似乎有话要说,又一副不敢说的样子。
“怎么了?”
“聿城哥哥,不用送,我可以自己去。”
“那正好,你自己去,”蒋明城大摇大摆从楼上走下,大刀阔斧坐在蒋聿城身边,“我可不想和你从同一辆车上下来。”
西辞一身西装制服整整齐齐,蒋明城却穿得别具一格,领结松松垮垮系着,衬衫纽扣解开两三颗,外套也随意敞开。
蒋聿城略想了想,对西辞道:“我去公司,正好顺路,待会我送你过去。”
西辞想都没想,“太麻烦了。”
蒋明城冷哼了一声,“装什么装。”
“蒋明城!”
蒋明城扔下早餐,“不吃了!”烦躁往外走了。
西辞看着蒋明城的背影,犹犹豫豫开口,“聿城哥哥,明城他……”
“别管他,”蒋聿城凝眉,“他就这样。”
对于蒋明城的习性他不是没有耳闻,这么个纨绔不化的性子正如蒋沉壑说的,很难再掰过来。
而且听蒋沉壑的意思,似乎是不对蒋明城报以希望,只当成纨绔大少在养。
吃过饭,蒋沉壑这才和元皎从楼上下来。
陈姨率先上前殷勤问道:“先生,早餐还和以前一样吗?”
元皎从她身边走过,来到西辞身边,伸手理了理西辞没整理好的衬衫衣领,温声道:“吃过了快去学校,别迟到了。”
蒋聿城从椅子上起身,对元皎说:“我正好顺路,带他去学校。”
“是啊,聿城哥哥送我去学校,不急。”
元皎若有所思看了蒋聿城一眼,而后笑道:“麻烦你了。”
“不麻烦。”
“那我们先走了。”
“路上小心。”
西辞背着书包跟在蒋聿城身后,临出门前听见元皎对陈姨说:“帮我拿一份糖心鸡蛋燕窝粥,另外一杯加奶的黑咖,最后我希望你记住,西辞不喜欢喝豆浆,以后我不希望看到你再端豆浆给他。”
西辞心里闷笑,他这个妈妈啊,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
蒋聿城在蒋氏企业上班,开的是低调的奥迪,西辞坐在副驾驶上,安安静静的,一句话也没说。
“下午几点下课?”
西辞还在琢磨着蒋聿城一星期后将遇到的事,猝不及防一句话,西辞回过神来,乖顺道:“六点下课。”
“我也是六点下班,恰好遇到堵车高峰期,从公司过去学校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你等我半小时,行吗?”
西辞低声仍然抗拒,“我可以自己回去。”
“路上远,听话,等我来接你,不然你就和明城一起坐车回家。”
二者选其一,西辞当然选蒋聿城。
“好,我等你。”
“到了,”蒋聿城将车停靠在旁,看着西辞,“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记住了吗?”
西辞背着书包,郑重点头。
西辞下车之后,远远看见他走进学校大门,蒋聿城这才开车离开。
西辞看着眼前的校门,算起来,他也已经将近七年没有再跨进学校的大门了。
四周稚嫩的面孔与广播里播放的激昂的音乐,无一不给他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西辞!你小子没事吧!”西辞被这力道往前冲去,而后又被一个雄壮有力的手揽住肩膀。
“胖子?”
郑钱,外号胖子,一米八,身上全是肥肉,体格快赶上三个西辞了。
胖子家特别有钱。
可似乎每个有钱的富二代,都是那么一个共性,不务正业。
吃喝嫖赌毒,除了毒,胖子占尽了。
但西辞知道,胖子虽然混蛋,但还是做了些人干事。
比如每年给贫困山区捐好几千万,说是破财消灾做做好事。
但他最后还是死了,死在他喜欢的女人身上。
hiv,没得治。
最后结果是,他有再多的钱,可也没人愿意和他聊聊天说说话。
这世道都说,命不值钱。
可真正计较起来,命还是比钱重要。
西辞陪着他走过了最后一程,陪他喝了几次酒,听他说自己傻逼,说能重新再来,他一定不那么混账。
西辞眼眶微热,故作轻松,“我能有什么事。”
“那几个混蛋说今天要整你,不过你别担心,有我在,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第七章
胖子家特有钱,是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
可他家里有点特殊。
胖子他爸属于一夜暴富类型,二十年前穷困潦倒,在朋友的忽悠之下用自己全部家当十万块买下了家乡郊区的一个厂,占地千亩。
面积虽然大,可那荒无人烟,什么都没有。
他爸就守着那破厂过日子。
转机是在十年前,胖子他爸所在家乡规划建设,将那厂划了进去,拆迁款赔了好几个亿。
胖子他爸拿着这几个亿去买山,去挖煤,一不小心,赚了大钱,成了挖煤那地界的首富。
胖子他爸深觉早年吃了没文化的亏,将胖子送来海滨这读高中,为了不让儿子变成纨绔子弟,给的零花钱西辞都看不过去。
胖子也明白他爸的意思,到这读书之后,就没提过自己家里有钱的事。
西辞读书的这所学校属于自高中,也就是别人说的贵族学校,师资雄厚,教学水平高,里面读书的学生都是海滨这有钱有势的人家,但同时也有不少长歪了的纨绔子弟。
一进教室,西辞就感觉到好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大声喧哗的教室瞬间声音低了好几度。
“诶诶,西辞来了。”
“看见了,听说他妈又嫁人。”
“丢不丢人啊,我要是他,我都不敢来学校了嘻嘻。”
“有话大声说出来!磨磨唧唧像个娘们!”
胖子一拳砸在那两个交头接耳的同学课桌上,或许是畏惧胖子的体格,白了胖子一眼不说了。
西辞听见当成没听见,坐在靠窗的位置拿出书来预习。
他成绩还可以,摸底考试基本能在全校前五十。
更何况他还经历过一次高考,书本里的题对他而言,手到擒来。
西辞才草草看了几个题,一个气势汹汹的女生从教室外走进,冲到西辞面前,将一张信纸‘啪’一声拍在西辞桌上,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愤怒,尖锐刁蛮的声音无比刺耳。
“西辞,你最后再和你说一遍,以后不要给我写情书了,如果你再敢骚扰我,我就把你的情书贴学校的公告栏上!”
西辞